东昆君主的故事~
大家凑合着开开味吧~
————————————————————
暗香盈帘而上,袅袅地升腾,绕过梁,绕过菱花木窗,又如溯回入那双狮金铛,三千烦恼丝倾泻而下,婉约的垂环在四出头的官帽椅上一直蜿蜒到椅下的白裘,如浸着破碎的暗影。阁内设着梅花献瑞瓶形罩。可隐约视见那朱红染唇,凝秋水眸,堪比羊脂的冰肌上缀着些宫粉色泽,低垂臻首,玉颈下明底暗花的三法暗花纱衣更衬的她若菡萏、若鱼雁。几壶桂花酿,竟也醉了去。
“颜儿,你到底让我如何作为?”男子的声音中透着无奈、迷茫,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只觉得脸上一阵被摩挲的感觉,浓郁的龙涎香萦绕在她鼻间,难以散去。冼颜半睁开眼,纤长的睫毛打着厚重的阴影,她覆住脸上那男子的手,却没有握住,紧闭的朱唇微微开启:“皇上,您应该清楚的,臣妾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双手环过她的肩,紧紧地将她扼进自己的怀中,“不!只有那个!只有那个不行!!颜儿……我的颜儿。”他深深地呼唤着,他多么迫切的希望眼前的女子真正成为他的,他一人的。他虽坐拥天下,但真正想拥有的,却从未拥有过,他拥有了她的人,她的身体,但她的那颗心却连一秒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他为她散尽后宫得罪了朝中高官、世家,以至于他现在的皇位岌岌可危,他本就不想要这皇位,若不是自己是嫡出皇长子,正宫皇后又深得先帝宠爱这皇位也由不得自己来坐。还欲不顾群臣阻拦立她为后,但她连对他展颜一笑都吝惜非常。
“臣妾不过是一罪臣之女,皇上又何必如此!”冼颜阖上了眼,那身明黄色刺的她不愿再看一眼。
“我知道你怨我听信佞臣谗言,害你父亲惨死,又背上勾结外族,意图谋反的罪名。但那时证据确凿,叫我如何不降罪于你爹。”他急切的解释着。
“臣妾累了,皇上请回吧。”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但只要那个人说她不知道,她便会永远不知道。
他将她轻放入官帽椅中,拂了拂她散乱的鬓发,最后在她额间映上一吻,深情的眼眸里映着眼前的绝美女子,仿佛世界上就只有冼颜一人。“你休息吧。”语毕便离开了雅懿宫。
冼颜在他离去后就沉沉睡去,偌大的宫内,檀烟氤氲,只见鲛绡、纱幔、锦帷交纵着扬起,如翩跹的蝶,在展翅飞舞中,虽华美似梦,但一个不慎便摔的支离破碎。
不知休憩了多久,见镶金红木窗外暮色将至,冼颜庸懒的俯在椅上,道:“细宴,现在什么时辰了?”
“娘娘,已酉时五刻了。”名唤细宴的美艳宫女答道。
冼颜闻后大惊,连忙起身。“细宴!把本宫那件雪纺纱新制的曳裙拿来。”说着便开始在妆台前梳妆,绾了个简单的双鬟流云发髻,缀上几个翠蝶簪与碧玉镶银步摇,每一步都做的细致非常,似乎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给将要见面的那人。
“本宫一个人去百园走走,你们不要跟来。”话语未落便欲匆忙离去。
细宴忙道,“娘娘!皇上来了怎么办。”
“就说本宫去琅经阁了。”
冼颜提着裙摆,疾步前行,自从圣上散了后宫,这皇宫就更显空旷、冷清。已快至百园,路上竟一个侍卫也没有,冼颜知道一定是那个人做的。念间,越发愉悦,步子又快了些。
远眺园中的月穗亭,已能隐约视见那个颀长的身影,他也似乎感到了些什么,回头看向冼颜行来的方向,两人的目光刚好汇聚到了一起。目光流转间,仿佛诉说的千言万语。
“霁轩!”两人静立着,还隔了数步之远,冼颜低唤道。
金冠束发,乌底金龙锦袍加身,坚毅的面庞丰神俊朗,狭长的凤目透尽了睿智,还有着些许沧桑。那男子含着笑,轻唤:“鸢儿!”
“轩!轩!……”冼颜如宣泄般地唤着他的名字,复行了几步,扑入对方的怀中,臻首埋入霁轩的胸口,“轩!为什么不来看鸢儿,鸢儿好想你!好想!好想!”那个高雅、睿智、一笑倾天下的颜贵妃,现在竟宛如一个孩童。
“鸢儿……”霁轩爱怜地凝着怀中的人儿,所有的愁思、愧疚,仅化为了一语,“对不起。”
冼颜抬起头,仰视着霁轩,满面的笑意若芙蓉一般,“轩!我好开心哦!你现在居然就在我面前,和我梦中一样。”她用纤纤柔荑拂着霁轩的面颊。
霁轩忽然握住她的腕,“鸢儿!我快成功了,就还差最后一招将军之棋!你必须全力助我了!”他说的急促,说的坚决。冼颜嘴角微动,却未出一语。
碧波潆粼,细枝易损,中夜更残,如钩的冷月染了一野黯然……
“轩,你是要我,还是要这皇位?”她轻描着霁轩袖沿的祥云,半阖着眸。
霁轩也未思索,低声道:“我要皇位——”冼颜眼睫微颤,看不清她眼底的色彩,“也要你!”
冼颜眉目含笑,却看不出几分笑意,“轩,你太贪心了!”她离开霁轩的怀,转过身,雪纺纱的裙摆在地上划出一条优雅的弧。“我会帮你,这皇位定会是你的!”语毕,径直离去。出了百园,抬手折了一枝雪梅,枝上有花无叶,“鱼与熊掌怎可兼得?”话音淡淡地纠缠在风中。兔绒绣鞋在地上没有烙下前行的痕迹,只有一个无花无叶的单枝,证明着这里曾有一个女子伫留,旁边还有数片碎落的雪瓣……
冼颜沿着小径,回到雅懿宫,远远看见宫门前立着两列宫娥太监,和门前四处探望的细宴,她便知是那个爱她爱的深的皇帝来了。也未整钗裙,不顾御前失仪,径直入内。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您刚走皇上就来了,已经等您一个多时辰了。”细宴在她身后不断道。
冼颜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而步入宫内。宫内空旷,未见一人。进入侧殿,那明黄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皇上趴俯在冼颜的床榻边沿,竟睡的沉了。他本就柔和的眉目,显得更加温仁。冼颜没有唤醒他,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这还是她入宫后,第一次如此作为。若是一个时辰前,她会连看都不愿看他。视了片刻,冼颜觉得他并不适合穿龙袍;月白儒褂,可能会更适合他。他少了份帝王的王者之气,却有着文人飘逸、清雅的气质。
皇上紧闭的眼眸,睁了开来,还带着惺忪的睡意,“颜儿?”他朦胧地看见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儿,他以为自己在梦中,和每次的梦一样,因为眼前的颜儿对他笑了,淡雅的笑使天地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呵呵,真希望梦境之外的你也可以这样对我笑,颜儿。”他***着眼前人儿的脸,喃喃道。
“霁弦。”听着冼颜地低唤,圣贤皇帝乙霁弦怔住了。他满眼讶然与惊喜。
冼颜的笑靥更深,又道:“霁弦。”
霁弦狂喜的几乎在颤抖,紧紧地搂住冼颜,仿佛要将她镶入自己的身体,“颜儿,颜儿……”
冼颜的柔荑移到霁弦下颔,慢慢地向上攀去,直攀至他的眼角,划着他的眼廓,“你瘦了。”道的轻,却重重地砸在霁弦的心上。
“乏了吧……累的时候让我来陪你,好吗?”冼颜的双臂环过他的腰,侧耳倾听他心脏已经不规律地跳动声。纤指为他宽着衣带,一层层,一件件……
连玉的细穗子挣扎着散落到汉白玉砌的地砖上,锦帐翻滚着如涛的浪,直打在貂皮盖着的杌子上,檀烟氤氲,满帐的桃红春意……
三更时分,霁弦数年以来第一次睡的这般沉,嘴角还擒着笑意,这一夜本是他难以实现的梦,却蓦然地成了真。他身侧的女子,此时却单手掩着额,笑的凄冷,那掩额的手下,两行清泪荡着哀怨的涟漪。
夜色旖ni,红香软帐,青丝交绾,却见美人正泣。
“皇上,该上朝了。”尖细的嗓音远远传进帐子里,冼颜细一听,原来是那太监总管曹公公。霁弦翻了个身,醒了来,正欲唤宫娥为其更衣,却猛地感到身侧人儿的气息,便欲悄然起身。正起了半个身子,手却被一只纤手覆住。“别走!”听见冼颜如梦呓般的言语,他的眉目更加柔和,从帐中探出一臂,挥退了曹公公。复又寝下,将冼颜揽入了怀。
暖阳透过湘竹帘子,削的极细滑的竹梗子用金线丝络接连着,临着细碎的残影,斜喇着打在汉白玉砖上。
霁弦捋过冼颜的发,细腻地辫盘着,这一国之主竟在为女子绾发,而且如同做着天下间最重要的事般。簪上两朵香远亦清、苞瓣正丽的玉兰,衬的冼颜更显皎洁、出尘。“颜儿,我们会如此相守到老吧。”霁弦正为她执笔描眉。
把玩着脂盒的手微微僵住,瞬间便恢复如常,“会吧……”
“皇上该用膳了。”
霁弦搀起冼颜,冼颜斜靠在他怀中,缓步向前。紫檀木桌上,御食珍馐,具是清淡之食,双狮金铛上还暖着桂花酿。蒸腾起的白烟袅袅娜娜。
屏退宫内的余人,霁弦拿捏着小米粥的温度,见着刚好,便喂至冼颜唇边。先是一怔,后启丹唇,香甜的小米粥直滑入她的喉。回味着,轻抿了两下,水眸朦胧。霁弦一时看的呆了。
“香滑可口,甜而不腻。”冼颜语间,拿过霁弦手中竹丝白纹的碗,又食了两勺。似未吞咽,仰着臻首,覆住霁弦的唇,将甜粥渡予他,那香舌更将霁弦的心绞的乱成一团,全身的骨子如酥了般。他扼住冼颜,猛烈地回吻。
“颜儿,你是惑乱我心的妖精。”
“对,我是来惑乱你的妖精。你还让我伴身在侧吗?”
“你若离去,我心便不在了。”
日去如逝水,月已登空,澄净了满园的艳色。
百园内,霁弦解开如意双绦,将明黄平金绣龙大麾披在冼颜的身上,“夜里寒凉。”
冼颜拢了拢麾襟,边随着霁弦的步子边眺望园子里八角琉璃灯下的姹紫嫣红,那花团紧簇,开的灿烂,让人觉那花儿永远都不会凋零。夜风微寒,却不知自己何时会凋零碾做尘泥。
一路分花拂柳,去了半盏茶的时候。“就是这儿了。”霁弦道的欢快,只见一片绿条掩着,冼颜并未见着何物。霁弦拂起那绿条,破去暗空的亮光,瞬地映入冼颜的眸子。
那是无数盏花灯,莲花的、锦鳞的、燕子的、芙蓉的……式样繁杂,灯内的明烛,远看去,仿佛是盘蜒曲折的万家灯火。
冼颜半蹲在最近的那盏灯前,普通的六角式样,外是莲青色的薄纱,光浸透了出来,荡着一层层昏黄的晕。上面两行墨文,一行笔锋犀利,却见着些柔情。一行是簪花小楷,清丽秀美,也含着脉脉情愫。“衔墨燕捻书君世,簪花并头执单枝。”她描画着那连墨香都消散了的字。愣自出神,元宵灯会上的一幕,一直深深地烙在她脑海里,霁轩有力的手握着她的手,慢慢地书完“枝”的最后一捺,缓慢的如转了一个轮回。
正描画着的指尖猛的用力,在纱上划出一道淡痕,蓦然回首,却是物是人非。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这灯边,我本是要去与皇弟打招呼,却让我见着了你。”淡笑间,霁弦也蹲在了灯前。昏黄的光在他脸上打下阴影,冼颜却看的恍惚。“然后我进了宫。”她的话语中听不出喜怒,亦是淡淡的。
两人一时沉默无语,都视着那灯,目光却透到了更远的地方。“知道吗?第一次见你,你立在这灯前,掩唇低笑,两颊是极浅的笑靥,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凌宵殿上的仙子。夜里寝时也是辗转难眠,后知道你是夏将军之女,暂住于轩王府,我就忍不住心中的蠢动,日日在轩王府的桃花斋内,窥着你。我知你怨我害了你父亲,又怨我强让你入宫。但我把持不住自己,屏不去自己的相思,我想将你拴在身侧,日日夜夜都见得着你。”他隔着灯执起冼颜的手。“我不知一日前,你为何突然待我如此。我知你并未投注真情,你意不在我。但我亦足已,不管是真是虚,你骗我、害我,甚至夺我性命也罢,我只愿执子之手,到这场梦完结,你就是这梦中纠缠我的魇。”
冼颜听着他略带哀愁的话语,无论她心再如何坚寒,也受不了这万千柔情。视着满园的花灯,每一个昏黄的灯,连成一片,却又亮如白昼。那双白皙温柔,骨骼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攥住她的手。
凝住他深黑的眼眸,直透入他的心扉。“这场梦,我会陪你走完。”这不是承诺,不是誓言,只是平淡的诉说,却是最真实的回应。
树影婆娑,涟漪横风,只是满地的灯火白了那泼墨般的夜。
谁说自古君王多薄情,江山、美人,他却更爱美人。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xiao。春xiao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东昆国宇庆历八年,朝纲败坏,奸臣、宦官当道,轩王爷打起“清君侧”的旗号,起军直逼皇城。欲推翻昏庸且不理朝政的圣贤帝。
东昆国宇庆历八年七月,大军逼入皇宫。
皇宫内的侍卫丝毫没有抵抗,竟反戈相向,上万的将士占满皇城,霁轩在一众将领的护拥下,步入那众卿议政的金銮殿,他狭长的凤目遥望着梦寐以求的龙椅。终于得到了!这个皇位,这个江山!还有——他的鸢儿。
雅懿宫内,檀香萦绕,四处的华幔飘摇。
“颜儿该起身了!雅懿宫失火了。”霁弦撩着发尾在冼颜的琼鼻上逗弄。
睁开睡眼,迷朦的一笑。“我看是你的金銮殿要失火了。”斜倚在床塌上,玉肩半露,满帐的*。
只见霁弦身着月白倭锻儒袍,墨黑的发直披在胸前,并未束起。自从冼颜道他更适合着淡雅的儒衫,他便再未着那龙袍。
宫外忽而响起整齐的步伐踏在地面的声音,还有那金戈的鸣动。
“砰!!”雅懿宫的门被砸了开来。近一队的士兵冲入宫内。宫内的二人并未惊慌,一如往常浅笑低语。
“带走!”领头的将士命道。
锦衣的下摆在华美的宫门口,划出这一生最后的痕迹。
“启禀王爷,已擒下那昏君、奸妃,请王爷发落。”
霁轩蹙起眉,奸妃?他回过身,两名将士架着一个女子走上殿来。那女子身着绛紫色的锦服,那如干涸的血般的颜色,在整个殿内显得格外突兀,女子缓缓地抬起头,她笑着,那笑颜使整个殿内的人都仿佛失去了呼吸。
“放开她!”霁轩一声怒吼。是他的鸢儿!他正欲从那高位上走下,却被冼颜凌厉的目光止住。
他立在那龙椅前,他得到了江山,亦还要得到她!“夏辰风将军之女,夏氏冼颜,她将是……”
“霁轩。”如若鸣泉的嗓音,冼颜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沿着殿中的大道向霁轩走去。
“大胆!”立在霁轩身侧的一将士大喝道。
霁轩怒目谴退周围的人,后而凝住他眼前的人儿。冼颜也细细地打量着她一年多未见的爱人,仿佛永远都看不够。纤手覆在那越发坚毅的面庞。“轩,你睿智如斯,怎能放下如此愚蠢的错误。我已被这皇朝子民视为狐媚惑主的妖魅子,亦万万不能再坐你这后位。”他在这大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紧紧的将冼颜扼入怀中。“鸢儿……”
鎏金错银的大殿,伤了天下英雄的龙椅,还有那寒入骨髓的凉意。
“你要做明君,要被载入史册,流芳百世,你亦不能负了这天下万民,还有舍弃性命跟随你的将士们。”冼颜理着他有些褶皱的衣襟,“记得泉庭里的那个纸鸢吗?我那时总嚷着轩哥哥,放高点,再高点!待那纸鸢飞的高了,线却断了。见轩哥哥一脸沮丧,我便道由我来做轩哥哥的鸢儿。”冼颜笑着,似乎回忆到了最快乐的事!霁轩将她扼的更紧,“鸢儿,我对你心如磐石!就算这天下的人都阻我,我也要立你为后!”
“但我不愿误了你!现在,那线也断了。”她垂下眼眸,“我再如何想回到你身边,但我太轻,受不得那风。”她离开霁轩的怀抱,缓步向台下走去,还有弥音徘徊在霁轩的耳边,“轩,我们在那三生石的姻缘,便在这一世结了。你不用再为我簪花并头执单枝。霁弦再如何也是你的长兄,勿伤了他。”蓦然间寒光闪过,划破了大殿的辉煌。绽放开血红的梅,溅红了地上金色的砖。冼颜将剑深深地贯穿自己的身体,那绛紫的锦袍变的更加晦暗。
“鸢儿!!”
“颜儿!!”嘶吼着,刚被压入大殿的霁弦恰恰视见了这一幕,他挣脱侍卫,飞奔到冼颜身边,“颜儿!颜儿!……”
“霁弦!我不能陪再你梦下去,我这魇也缠不住你了。”她在血泊亦是美丽的不可方物。“这一世我不能爱你,下一世我会在茫茫人世间找寻你的身影……与你……合卺连……襟……鬓发……相结……”
“颜儿,下一世我一定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让你找到!”他月白的儒袍已被血浸红,“黄泉路上太孤单!我说过会执子之手,走完这场梦,我和你的梦每一世都完结不了!你说过会陪我的。”他从后将头埋入冼颜的颈,环住她的肩。“我不会再放开你……”还荡着冼颜鲜血的剑锋穿过他的儒衫,那贯穿冼颜的剑再次刺入霁弦的腹中,他就这样紧紧的拥住冼颜,共赴碧落黄泉,等待下一世的相逢……
东昆国宇庆历八年七月,轩王逼宫夺位,成为皇朝第九位帝王——夏冼帝。在位三十六年,后位始终悬空。
---------------------------------
正文无力ING····
大家表放弃啊!~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