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走着走着,感觉到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实,乖乖,额的神,别再拿她开玩笑了,这会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怎么、怎么,她好像又走回了刚刚那条街呢?分明她刚刚就是一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的啊,不过,更确切的说,她是哪条路大,就朝哪条路走的,可是,怎么会如此巧呢,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街上?
子乔左思右想着,自己是不是再往回走?毕竟在这街上人多眼杂的,而且穗儿应该还在街上正为她的“失踪”万分自责并且拼命寻找当中吧。
不行不行,一定不能让她给找着了。
子乔想到这,打定主意一个决然的转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才刚刚迈出一步,一个带着斗笠,斗笠上蒙着青布的人影匆匆走来,在子乔正以为那人速度加之距离定会撞上自己之时,那人却在她眨眼之际,身影往外一闪,如电视剧里巧妙而唯美的镜头,在那一瞬间,子乔的目光深深被这个身影吸引住,此人的步伐与身形极是飘逸,白布延着斗笠的上方一直垂下至胸部的位置,白衣青衫,鹤立鸡群,衣袂翩翩,是那种一看上去就知道气质非同一般,更甚似天仙,即使没有见到他的真面目,但是,仅仅是这个身影,子乔却已然着迷。
那人从她身边几乎是擦身而过的同时,子乔也随之转身,却见那人的步伐并没有停留下来,青衫翩然的公子,在距她三米之远的地方一个优美的转身,隔着青布的面孔是子乔憧憬的,那人,可能是不经意的回眸一瞥,可是,子乔的心似乎在刹那间都为他停止了。
想她温子乔从小尊贵如公主,身边阿谀奉承的美男也是不计其数,再加上她那几个祸水哥哥,她自认为对男人的美色是产生了强大的免疫力,谁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居然对一个几乎才是擦肩而过,只见翩翩身影的男子,怦然心动,好奇与憧憬之心,盈满了心头,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耶稣、上帝哦,她温子乔撞邪了不是?
可惜,明智如此,她却还是抵挡不了这种诱惑。
在那个男人又重新转身准备向前前进的刹那时,子乔马上迈出步子,快速的跟了上去,急急道:“等、等下!”
那人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继续上前,青衫离地不过几寸的距离,修长的青衫,更加伟岸的身材、玉树临风般的气质。
子乔提着裙子,急急地跟在他的后面,叫着:“等等我啊,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子乔的话对于那个男人是一点都不为所动,继续向前。
“诶诶诶!!”子乔穿着长长的裙子,真是麻烦死了,他走的好快好快。
子乔使劲的跑着跟在他的后面,她就不相信他听不到她在叫他,真是讨厌!还没有人这样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的,讨厌讨厌!她一定要追上他!
这样子跟下去不是办法,随时都有可能跟丢!子乔下意识的想着。
不行,她不甘!
子乔忽然停下了脚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脚一跺,拉长了噪子喊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啊,你良心被狗叼了啊,你给我站住!!”
湛克谦本来不想搭理这个看起来特水灵的丫头,可是,这几句话,实在让他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他倒想看看,这丫头想搞什么鬼。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这条街周围上上下下的人听进去了。
子乔接着呜咽着噪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道:“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呜呜~~咱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帮你生下了个大胖小子,你非但不好好珍惜怜爱,居然还把我送进了大户人家里当丫环,好吧,这我也认了,可是,你怎么可以……”似乎太伤心了,声音哽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周围慢慢聚集了起了人群,听才皆从四面八方走来,将一前一后的湛克谦与子乔都包围住了。
子乔见这阵势,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她依然不露半丝破绽,一抹一把把眼泪。
子乔说到半路突然把话搁在中间了,倒是让周围的人群同情又好奇起来,问:“然后怎么了?”
“是啊,小妹,你别怕,今天有这么多人在场,可以给你做主的。”
“他、他居然还要把我们的孩子送进宫里当——太监呢!呜呜呜呜~~~谁替我做主啊。”子乔甚至已经哭着倒在一个老妇人的肩膀上,十分的瘦弱,十分的悲痛,让人看着可真是楚楚可怜得紧呐,令众男人恨不得放手心里疼着。
“什么??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进宫里当太监??”一个大汉就凶悍道:“老子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像你这样的畜牲了!”
呃、、、蓄牲??子乔的狡黠地眸子朝那大汉一瞥:这人是不是太过仗义了?
“是啊,连亲生骨肉都这样对待,真是太没人性了。”
“大白天的,用块青布遮着自己的脸,想必是长得太不像人样了。”
“嗯嗯,有道理。”
这些古代人的思想未免、、、、、、
咳咳,这是权宜之计,她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他一定要原谅她啊,不原谅也没关系,她温子乔反正是——追定他了!
从第一眼看起,那种强烈的心理感觉,他是她生命中要找的那个人。
湛克谦在阳光的照耀下转过身去面对着子乔,在人群里,他勿庸置疑是最出众的,仿佛连太阳的光芒都不及他。
湛克谦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进子乔,边走边道:“我把你卖进哪个府里了?”
子乔的眼睛骨碌碌地转,想不透这个男人想做什么,但聪明如他,必定是有他的解决之法。
“王府!”子乔回答的毫不含糊。
湛克谦精精细问:“哪个王爷府?”
他到底要干啥子哦?不就是想捅破她的搂子么?干吗弄得神秘兮兮的,害她紧张。
“宁安亲王府。”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知道的一个王府。
堂堂一个偌大的王府,丫头数不胜数,呵呵,充个数没什么问题哦。
“哦——原来是宁安亲王府。”湛克谦声音牵的很长很长,吊起了子乔的一颗心到了喉咙里,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到底想说什么,过了好半会,他忽地道:“可是,据我所知,风liu的宁安亲王府里,可是不收已婚有夫之妇的丫环的——这是众所周知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宁安亲王府收丫环的时候,这是最明确的一条,已婚的妇人,是不得留在府里的。
这巫樱尘是设得哪门子规定?
子乔差点倒地,但是好在她强自镇定身体,一时之间,更是哭的伤心欲绝,只道:“我之所以如此伤心,就是因为他这个没良心的,竟然改了我的身份,骗过了所有的人,把我卖进了王府里,为奴为婢。”
“唉,真是好可怜哦。”
“这个男人也太狠心。”随风而偏的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垂着的青布纱内,忽而传来一阵轻轻地笑声,里面含着不屑与嘲讽。
子乔暗暗撇撇嘴,却只听湛克谦道:“先不说改一个人的身份却只是因为做一个丫环给卖掉是有多么费事,再说过来,你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那么,你生的儿子有多大呢?大家想想都能猜到,咱们水月朝里历年来的规矩,凡未满8周岁的男童不得入宫,姑娘,你的儿子,有8岁了么?”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似乎都明白过来了。
子乔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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