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王言的房间,顾文冰拿出了一样东西开始东扫西扫,王言在后面看着很感兴趣,看了下就说:“这似乎是高科技的东西啊,给我看看可以吗。”
顾文冰倒也大方,直接把黑盒子扔了过来,说:“10米内有窃听装置,就会暂时性的失效。还可以探测,我不希望咱们的谈话被人知道。”他凑近说:“你告诉我,到底是有人告诉了你,还是你自己看出来的,国家正在搞航天的事情,说实话!”
看这对面这个脸黑黑又色厉内茬的007先生,王言努力露出可爱的笑容,说:“我为什么要说谎呢,真是的,再说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您找我到底有什么指教的?”
顾文冰瞪了王言许久,忽然破涕为笑,而后面色凝重的指了指王言的裤脚,说:“里面是什么?”
王言伸手拿出一把匕首,说:“我不喜欢带保镖,所以一般拿这个防身,其实也是小题大做,我平时低调的很,外人了解我的机会不多,也就是带着玩而已,您看看。”
顾文冰接过来,端详后轻蔑道:“地摊货。……你父母不管你吗,那么大老远跑到国外去,他们在国外有什么生意吗?每年那么多钱被汇回来。”
王言开口说:“不知道。这个,您说这个是地摊货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行货是什么样子的。”
顾文冰从袖口中变出把黑黑的匕首,流线型的外形,专门设计无法反光的设计,充分结合了锋利与灵便,王言一拿在手里就爱不释手,女人对发光的珠宝没有抵抗力,男人就对于这些冷兵器有着天生的喜好。
看着王言的样子,顾文冰说:“想要的话,帮我做事,发挥你的分析能力出来,给你了。”他还没想过让王言到他手下去。
王言一点也不吃惊,伸出手来,说:“计件工资,一次500块,不得拖欠。”
王言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出乎了顾文冰的意料,他之前想象过各种情况,但是这小子明显让他出乎意料了。顾文冰皱眉道:“貌似你不缺这么点钱吧。”他对王言的家境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
王言开始狮子大张开口:“匕首很好,我很喜欢,我要了,如果你可以再送我把手枪的话,没什么大问题。我可以把价钱降低到499元。对,我想要合法的持枪证,对于我这样的人才,应该可以有糖吃,有点照顾吧,说良心话,我自己动手做倒不是做不出来,我很会动手的。我这么说就是没必要触犯法律而已。您放心,我有足够的理智使用它,仅仅是防身而已。”
顾文冰沉吟说:“这事我得和上面反映,国家是不可以私人持有枪械的,你不要以为家里有钱就可以越线。”
王言摇头,满不在乎说:“我说了,如果我想的话,自己动手做,很可能比您带的那把好,要不我在您的单位挂个名?您不要指望我去做什么,不如给我个代号,007怎么样?”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王言终于和这位来访的官员谈得眉开眼笑:“可惜我还喝不了您喜欢的烈酒,我就用啤酒代替,咱们干杯。”
送走顾文冰后,王言抑制不住身心的疲惫,倒头睡在了沙发上,与官方打交道是累,不过无论是为了个人利益,还是国家利益,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他逐渐沉睡,睡前想,现在没满14岁,还属于法律管不到的孩子,不过我千万别把自己真当孩子看待了。
第二天,首都国际机场,在1993年,BJ首都国际机场旅客吞吐量突破1000万人次,在扩建之前,这里的拥挤程度堪比春运,王言提前半个小时到这里给父母接机,开始打开了一个本子写“作业”,王言注意到后面有人一直在努力想看清楚写的什么,可惜被作为挡住,王言伸了伸懒腰,把笔记本拿到背后,说:“想看就看吧,不过等我写完了,就得给500,先钱后货。靠,我这也算是泄露天机了,得给我钱好好补偿啊,记得要新钞。”
顾文冰今天开车其实主要是来欢迎即将来回国的王青云夫妻,在他们看来王青云夫妻才是正主呢,如果可以得到一笔意外资金航天工程也就可以大手大脚起来了,而优盘技术的计划书更是让科研部门的负责人兴奋起来,具体怎么样顾文冰不清楚,不过人家回来了还是要赶紧欢迎下的,他开始艰难的阅读着王言写的东西,王言在租的车上开始写的,那字体堪称眉飞色舞,顾文冰看着看着感觉自己冒汗了,说:“未来十年中东局势与石油价格趋势试分析,你还真敢写啊,写你说我交给谁看,谁信你啊。”
王言伸手夺回笔记本,说:“随便,我做了我该做了的,其他的当然交给专业人士。”他让出地方,给顾文冰坐下,“你别紧张,我父母很随和的,他们对政府的人向来友善,嫂子在哪高就?要不可以到我们那里去工作,我们现在很缺乏人才啊。您就算了,我看您有得升,我们伟大祖国的国安事业还仰仗您呢。”
顾文冰忽然说:“你爸妈的飞机快到了,我去安排他们走特别通道。”
王言看了看顾文冰耳朵上的联络器材,说:“您悠着点吧,我父母平时深居简出,鬼知道他们有几个子,您弄个大阵仗出来,以后大家都知道了,姓王的这一大家子是可以吃大户的主,您看看我,我这一身,说我爹娘是拿得出一个亿的主,谁信,这是返璞归真啊。”
顾文冰见过王言父母的照片,隔着老远指着他们问:“这就是你说的返璞归真?”他似笑非笑的问,不过还是作为一名官员应尽的职责去接待王言的父母,王言在他后面张大了嘴巴,惊讶得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彻底变样了,应该说,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爸爸妈妈已经变成了另外的两个人,这些年有钱以后其实也不过是名牌衣服穿上,戴上首饰而已,现在呢,可好了,衣服首饰没看出有什么名牌,但是举手投足之间一派大佬风范,身后跟着的人就是不一样了,原来这次他们父母出国,处理一批期货的问题去的欧洲,带去的不过是两个不出五服的退伍兵当保镖,现在可好,两位退伍兵只能在后面推行李车,由多个黑色和白色(肤色)健壮彪悍男女组成的队伍簇拥着,慢腾腾的走并堵塞着交通,原本王言应该作为一个欢迎父母回国的少年儿童不应该表现的那么麻木,理应“嗷”得一声扑过去哭诉自己思念之情,把一个年轻人的情感刻画得入木五分,事实上他经常这么干,不过今天他实在是太意外了,不过王言还是说:“爸,妈,呃,这位是上面来的顾叔叔,接你们的,咱们现在去休息吧,我订好房间了,晚上倒好时差有饭局呢。”
王青云乍见儿子,说不出的欢喜,抱起王言,转向顾文冰问道:“您是为那个的事情。”说着做了个起飞的手势。顾文冰当即点头,王青云说:“您看我刚下飞机,等我休息下,晚上我就去拜访,您放心,我会让国家满意的。现在,请回吧,我得好好和儿子说说话。”
“等下。”王言说着从父亲怀抱中挣脱出,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撕下几页,说:“我也就写成这样了,您那500块是支票还是现金?一手钱一手货啊。”
顾文冰想不到王言玩笑一样的话居然真当真了,无奈下开始掏腰包,说:“我这是刚发工资,我也是工薪阶层。”
“您回去报销啊,就说从克林顿桌子里掏出来的,要520,还赚20呢。”
顾文冰一张一张心疼的点钞,说:“要说起来你不缺钱啊,你这几位保镖一天的工资恐怕就不止这个数。”
要说顾文冰不是这种拖泥带水的人,但是这是搁谁都得嘟囔几句,王言听了,重重叹息一声,说:“我也没办法,白给的没人在乎,拿点架子反而是宝贝。您把东西给上面的人看,记得是那种和您差不多聪明的啊,一准有人赞同我,我也就写成这样了。”当然再写远点就成半仙了,还是要慎重。
原来让自己损失500块钱就是为了这么个理由,顾文冰知道反而不在乎了,他瞅了眼王青云夫妇身边出现的这些保镖们,似乎估计了下对方的实力,然后对王青云说:“我在后面开车送您。”
到了车上,看着那些保镖坐到另外的金杯上面去,王言也不好当着临时租车的司机说那些隐私事情,问爸爸:“爸,这么搞这么大阵仗,脱胎换骨了你们?”
接下来王青云倒也开始从头说起,都是可以见光的东西,要从头说的话,由于王言的原因,他们一直在与好莱坞的人进行接触,什么泰坦尼克,黑客帝国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列,就这么认识了亿万富豪的儿子多迪•法耶兹,王言对这个名字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后来王青云去法国旅游的时候,受邀住在了多迪的巴黎里茨宾馆,居然一来二去认识了英国刚与丈夫分居的威尔士王妃,与王妃闲聊几句后,发现戴安娜正饱受记者骚扰之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言的老妈在经常性的电话联络中把这事告诉了王言,王言首先大为惊讶居然认识了这样的人物。不过应对记者,王言很快出了个主意:效仿某位他所知女星的做法,将王妃非公共场合内的照片刊登权出售给某个可以信任的媒体,然后就由那家媒体去对付那些狗仔队了,不过王言对于这些方法并不看好,那些记者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主,他记得国内有位男明星,开车的时候,见在后面跟随自己的记者开车过于危险,就停车后去提醒,被那些无良记者倒打一耙,说是该明星殴打自己,他对这招的效果并不看好。
不过王言在这里忽略了戴安娜自己就是家里和上边都有人的主,以前是无可奈何,现在嘛,很快跟踪戴安娜的记者就发现,前来驱赶他们的不再是一个个彪形大汉,而是戴眼镜,提高档公文包,斯文地体的律师,这些来自戴安娜家族御用律师真不愧为现代讼棍,立刻就让那些记者和他们身后的报社见识到了什么叫铁齿铜牙,至少现在他们是拍了也不敢随便登了,就算拍也不敢再骑着摩托车了。
作为这个主意的副产品,这次王言的父母去英国处理事务的时候,得到了戴安娜的招待,王青云夫妇的新造型就是人家赠送的,另外王言本人还得到了一件尺码稍大一号的西服,这是王妃给两个儿子的生日礼物以外捎带脚给了王言一套。
王青云看着在车上换衣的儿子,欢喜得摸了摸王言的头,说:“行啊,儿子,你都和人家王子是一个待遇了。将来你和王子认识认识,咱备不住还可以和人家当皇帝的攀门亲事。”
王言无语,事情得到了这样的结果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无心插柳有点收获也不错,不过老爸的提议他马上开始打哈哈的混过去了,王言开始把自己这几天做的事情也说了个大概,过了会,王青云忽然说:“你办好出国的手续了?非去不可?”
王言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些年父母几乎有三分之一时间是在外国度过,现在外国的事情基本稳定了,开始把重心调整到国内的时候,王言老早却开始说到一些地方去一趟。他说:“花了点钱,一个月去RB的旅行签证,半年去美国的签证,安啦,我是去做事的。很快就好。”
老妈说:“咱找人去做不行吗,花钱。”
“只能我去啊,”王言看了看司机,低声说,“无论怎么样,那种事情我可不想让外人知道,难道让你和爸爸去吗?我无法信任,不说别的,万一他们酒后吐了真言怎么办?我的主意是留个心眼。对了,那些保镖怎么回事?太扎眼了这也,这么走在大街上,引人注目,这是找让人家绑架啊,咱要找保镖为什么不找自己人呢?”
这是原来和那位多迪•法耶兹有关,在处理记者事件中,多迪鞍前马后出力不小,从某种意义上说,王青云是真正的戴安娜与多迪的婚姻介绍人,而戴安娜随口说了句,王青云身边的保镖似乎不是那么专业,多迪先生立刻大手一挥,隶属于多迪埃及某保安公司的精英就被派遣而来,这种情况下,实际上如果戴安娜说想吃牛肉,多迪先生说不定会立刻亲自去宰牛,面对这样的热情,王青云也不好拒绝。
王言谈到:“咱前脚和国家谈机密的科技合作,后脚带了这么多保镖回来,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算了,我再想折吧。”如果说缺点的话,王青云过于豪爽不知道算不算?至少王言知道王青云砸给他以前上过班的厂子不少钱,弄得那家本该倒闭的小厂却依旧存在,不过王言还是很尊重父亲的,那里毕竟有他的朋友。
有一群专业保镖确实不含糊,至少王言找到了那么点威风凛凛的意头,他还是知道这些保镖内部组织严密,而且对行规还是很遵守的,毕竟砸了招牌就没了吃饭的机会,还是可以信任点,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作祟下,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到达宾馆后,这些保镖占据了王言提前组好的楼层的交通要道的房间,并且开始进行安检,王言拉了他们领头的一位黑大汉说话,这位大汉酷似新晋梦二队的那位奥尼尔,名字也类似,叫做奥克,他立刻开始小心询问起王言的生活特征,毕竟王言也是他的保护任务之一,虽然他开始并不情愿来到遥远的中国,不过看那位王先生手笔不小,似乎自己的东方之行不会那么无聊,也就踏实下来干了,王言说:“您放心,我一向深居简出,知道我的人不多,您是第一个见过我相貌又知道我的家境的外国人,我想我还可以享受几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当然再过几年我知道我无法过得很自由了。咱们不必谈这些,我了解您的公司业务中,还包括了保安培训的部分,我想就这些方面和您谈谈。”
奥克眨了眨大眼睛,说:“我来之前学习了中国的相关法律,我发现我无法配枪,并且很多事情受到了限制。”
王言毫不在意道:“我想会有个进步的,我们是合法商人,不需要您去做别的什么,您对超级市场的保安培训工作有兴趣吗?”
奥克说:“我有法律专业的学位,对于保安规则也有选修,不过我的工作是做保镖。我有合同。”
王言点头,人家这边已经可以用知识来武装自己了,科学技术是第一战斗力啊。他说:“没关系,只是和多迪先生通个电话就可以,您自己就不想成为中国第一家也是最大的连锁超市集团的首席保安顾问?超市对我们是个新事物,我想借用一下经验是个很好的方法,如何,您可以考虑一下,超市保安是从内部布局,人员调配到摄像头安设一系列的东西,不过您自我介绍了,您参加了多迪先生的英国哈洛德百货公司的重新布局?那太好了,我想我稍微借鉴一下多迪先生不会在意的,您去和他联络下吧,易购超市集团希望得到全英国最大的百货公司的合作。我保证您和您的同伴的收入会有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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