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想快点传啊……
因为前面我自己看得都想睡觉……
后面就很精彩了,我属于越写越兴奋的那种人……
我给刘彻安排了个大大的情敌,jjmm们猜猜是谁,猜中加精噢……
提示下先……那个人,不管认不认得阿娇,都最终和刘彻不会站到同一阵线上……
说起顾轻尘,这十里八乡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不说他的医术精湛,光提那翩翩出尘的气度,那温雅醇和的性子,就招了不少尚未出阁的女子。那样风清淡月的男子,扰得荆亭的少女们个个心里春花乱绽,可偏偏正主一点也不动心,任是旁人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见他松半点口。
于是,吕芳一听是药师庐的弟子,立刻两眼放光,未出阁时她何偿不倾慕顾轻尘呢,可是她也明白,顾轻尘那样的男子,不会看上她们这样不起眼的粗俗女子:“那我先扶我家小姐回去休息,我们就住前面不远的栖梧斋,是以前朱芳庭的宅子,顾先生是知道的。”
阿娇强自支起身子,向着方知言微微一躬身:“劳烦先生了,陈雨在这谢过了,”说完便由着吕芳扶着她离开,身子虽然依旧沉重,脑袋里也嗡嗡作响,却也不是不能忍受了,看来这药师庐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傍晚时分,阿娇刚用过点饭,便在孙蔓的扶持下,来到后院躺在了竹榻上,身上盖着毛皮披风,傍晚的阳光温暖而和缓地照在她身上。阿娇手执卷经书,轻轻地颂着,她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读的时候她觉得很宁静,于是便安安静静地颂经。
吕芳走进来,低低地在阿娇跟前说:“小姐,顾先生来了。”
顾先生?她似乎不认得一位姓顾的男子啊,怎么会到栖梧斋来呢,刚想让吕芳去回了,却没想到孙蔓先她一步去把顾轻尘请了进来。
顾轻尘携着方知言走进来时,阿娇正埋在暖暖的披风里,拾起一朵刚从她头顶落下的桐花,细细地打量,忽地想起一句诗来:“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离别。”想着便念了出来,却偏偏在这时候落下了泪来,阿娇是不想哭的,可眼泪却像不是她的一般,半点由不得她。
顾轻尘俯首看着榻上的女子,看起来那般的娇弱不经风雨,巷白的脸上泛着两行泪,却不知道是困着落花而伤怀,还是因着自己的际遇。顾轻尘慢慢踱过去,在阿娇身边站定了。吕芳马上拿来了凳子,顾轻尘微微道了声谢,便坐了上去:“姑娘,把手伸给我吧。”
阿娇随着顾轻尘的话把手伸出去,顾轻尘温暖的手指轻轻压在她的手腕上,有一种让人和暖的力量。阿娇叹了口气,阿娇这心、这脑袋怕是不好医吧,因为能医阿娇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自己是极为反感的,只是最近为什么会一点一点想起那个人对阿娇的好来呢。
阿娇摇摇头,她的心仿佛不是自己的,仍旧还属于阿娇,因为这颗心会为了刘彻的大婚而痛彻:“先生,当没有什么大碍吧。”
“姑娘是思虑成疾,已经极为严重了,姑娘如果有思念的人,因当去看去见才是,为何要拖着病了的身子这样不珍重呢。”顾轻尘心里有些淡淡地忧心,这个对着一朵桐花流下泪来的女子,如桐花般的柔和、桐花般坚定的女子,经不起四月的雨、五月的风,这样的女子本应当养在深闺,被人悉心的呵护着,却不知为何会有着这样悲春伤秋的思绪。
思虑成疾,这病证可真是让阿娇大大地吃了一惊,难道说阿娇的情爱竟然连灵魂换了,都不曾磨灭么。那究竟是怎么样的爱,就算自己一心一念地想离开,不曾心疼心伤过,却在听到刘彻大婚时,心如刀绞,这就是阿娇的爱么,真是执着得让人望之又敬又畏啊:“先生,此人已经故去多年,就算再想念,怕也只是徒劳了。”
阿娇心想,堂邑翁主阿娇确已经故去多年了,留这些执念再想着刘彻,不全是徒劳了么,阿娇真是太傻太痴了。
顾轻尘轻轻一叹,心里却有几分喜悦,连他自己都不曾摸清楚为什么会喜悦时,那喜悦已经被风吹了去,再也寻不找了:“陈姑娘若真是思念,也莫如此,故人已去,应当让故人安息才是,陈姑娘这般思念,他泉下有知也无法安稳的。”
阿娇怔了怔,复又淡淡地笑了笑:“谢过先生了,是应当如先生所说,让故去者安息才是。”
顾轻尘收回把脉的手,给了阿娇一只小玉瓶子:“陈姑娘,这是丹心丸,下回若再有心绪不宁的时候,吞服一粒,当下便可见效。虽说可以拿药压着,陈姑娘还是放宽心才好,须知是药三分毒,再温和的药也不可多服用。”
阿娇点了点头,一阵风吹来,把满院的桐花摇落了大半,阿娇怔怔地看着,长叹了一声:“怪不得人说落叶如春,落花如秋啊。”
顾轻尘看得几乎有些呆了,暗叹道,若非心有所牵系,只怕这个女子便会如桐花一般,开在他的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