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醒了。”之程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薇一吓,又闭上了眼睛。早上的阳光却是如此明媚,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满室馨光。
可是他并没有推开门。
沉默许久,听薇甚至怀疑他已经不在门外。
她下床走到门前,突然想旋开门看看。
“不用开门了。”
听薇兀地把手伸回来。
“我知道了关于你妈妈的事。”似乎考虑许久。
听薇听到了一句几乎淡不可闻的声音。
“对不起。”
缓缓的脚步踱开。竟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听薇心底萦绕。
她开门,那道背影有一种孤单的漠然:“没事了。”
他回头,竟是愕然。她,嫣然而笑。
简单的病号服,甚至没有穿鞋。
他皱眉,转身。横抱起听薇。听薇错愕,挣扎起来。
“烧刚退,还想接着输液?”之程的问句却是不可置疑的命令。
她撇撇嘴,不满了瞪了一眼。怀抱暖暖,她缩了缩,躲了进去。
似乎有一抹淡淡的微笑爬上了之程的嘴角,却被他强压了下去。
忽然明白,为什么念落当初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拒绝他。
似乎已经隔了几个世纪。澳洲的他们相遇、相识。
念落,冷漠,淡然。
可是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自己不停的走向她,他明白,是一样的灵魂。孤寂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匍匐的可悲的他们。
像是在饥渴的沙漠里遇见魂牵梦萦的水源。他甚至违背了自己的所有原则去接近她。
可是她依旧那般淡淡,丝毫不为所动。
最后她却以一句:“我在确定听薇幸福之前是不会接受任何男人的...”将自己拒之千里。
他冷笑,虽然沈家一直没有公布念落的真实身份,可是自己却是知道的,不就是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么?在她们这种家庭,这种关系可能拥有的甚至的恨。这样的理由拒绝自己不是一种可笑么?
他不恨念落,是她的回答让自己脱离了那段可笑的生活。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念落那样说,或者真是她的理由吧。
“莫之程。”脆生生的声音,带这一股子劲。
“恩?”之程挑眉,很少会听见她这么叫自己,怎么不叫墨汁了?
“恩…恩…”
“恩?”
“我想吃冰激凌来着…”
之程一怔,冰激凌?
“生病是不可以…”之程直觉式的拒绝.
“可是我想吃甜的…”听薇声音渐渐低下去.
无奈.
15分钟后,听薇满足的舔着手上的冰激凌.
原来喜欢吃甜食啊,上次点拿铁的时候怪异的表情原来是这个原因.之程默然,他原来只是觉得,姐妹或者喜好也会相近吧,嗜爱拿铁的念落与她却不在他的理所当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