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啊,皇上果然还是怕我会觊觎他的皇位。他本以为我干掉董卓之后就会毒发,可没想到我最近已提升到中阶剑圣的境界,比他预计毒发的时间还要晚些。怪不得我告辞的时候他会有那种奇怪的目光,原来是早已把我看作是个死人!”齐舜冷笑道,“可他也不想想,我若是真的想要他的皇位,又何必这样帮他?还不如怂恿董卓篡位,再干掉董卓来得方便。”
“如果真的是皇上对主公不利,那现在的长安又已变成危险之地,更是不能久留了。”陈宫催促着,“我们要赶快收拾好,立刻出发,再迟一点我们也许就走不了了。”
他又看了看虚弱的齐舜,又道:“现在主公无法对敌,但以我一人的力量还不足以杀出一条血路,所以我们一定要快!”
他也赶紧回到屋中,去收拾随身衣物,厅中剩下了齐舜与倾城还有蔡琰三人。
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虞的被害和齐舜的中毒上,此刻忽然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忽然多了些尴尬的氛围。
倾城本来紧紧抱住齐舜的身子,现在也把他放了下来。蔡琰更是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场面。
她们都是聪明的女子,可毕竟还是第一次面对爱人和潜在的情敌,又或是以后会一起生活的对象。
齐舜心中苦笑,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他想和蔡琰说话又怕冷落了倾城,反之也是一样,只好装作余毒未清,闭目养神。
倾城站了起来,勉强笑道:“我去看看还有什么没收拾好的,再过一刻,我们应该就可以出发了。”
若是她平时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退让的,可她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齐舜并不喜欢过于争强好胜的女子,稍微退让一下,反而会让他感觉比较好。而且就算她出去,蔡琰也没多少时间与齐舜单独相处。
就在倾城刚刚站起身子,齐舜的面色就已变了。但他全身无力,连抬起胳膊都已是千难万难,只能大喝一声:“小心!”
与此同时,厅中梁上一人飞跃而下,人剑合一,如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光亮夺目,直刺倾城咽喉。
剑光映照在倾城的面上,现出她惊恐的表情。大家都没有想到,在齐舜失去战力,陈宫不在现场的情况之下,王雄居然又窜了出来,进行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刺杀。时机之准,手法之快,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王雄目中也闪过一丝喜色,如今齐舜已不能再保护倾城,他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两天他一直躲着,又不敢离这里太近而被齐舜发觉,只能等待机会。看到齐舜等人已准备离开长安,真是把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拼死再来一次,成不成就是他了。没想到老天竟然掉下来一个这么大的馅饼,他刚潜到府中,就看到齐舜中毒吐血,陈宫又已离开,狂喜之下,又怎会再有迟疑?
齐舜面如死灰,倾城在他面前眼睁睁被人杀掉,对他又是多大的打击?他回去又怎么向张世平交代?可他又能做什么?他已连手都抬不起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人忽然出手,一举挡住了王雄的攻势。王雄只觉一股大力拥来,他的剑竟不由自主地偏向一边,居然刺中了自己的左臂,而左臂也好似被看不到的线扯着,一拳打在右手腕上,叮的一声长剑落地。他整个人也已完全失去了控制,在倾城的惊呼声中异常华丽地摔了一个狗啃屎,若不是有真气护体,早已免不了鼻青脸肿的下场。
他心下骇然,刚想用力跳起,却发现自己右腕已肿,左臂已伤,两条腿从腰以下都已没了知觉,动也动弹不得。
“究竟是谁竟有如此强的法力?”王雄抬头四望,整个大厅除了倾城和齐舜,就只剩下蔡琰,这个以文才见长的女子什么时候也会如此恐怖的法术了?
“你究竟是谁?”王雄怎么也不肯相信面前的就是传说中的蔡琰。
“她是谁?闻名大汉的蔡琰小姐难道你都不知道?还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倾城虽然惊魂未定,可脾气又上来了,王雄的屁股又不免挨了几下。
“不可能,什么时候蔡琰也变成大法术师了?”王雄的声音弱了不少,他已有些相信面前的丽人就是蔡琰。
“你藏在暗处,粹起伤人,一看就是鸡鸣狗盗的阴险小人,若被你真的伤了倾城姐姐,天理何在?”蔡琰看来是动了真怒。她所接受的教育中,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阴谋小人,而且倾城虽然与她还是竞争的状态,可从她迈进这个家门开始,倾城便一直对她甚为有礼,问前问后关心有加,多少让她还是有些好感的。她一直独处深闺,又不像貂婵愿意在洛阳学院这样的地方抛头露面,因此朋友还是很少。现在有了年纪差不多的倾城,内心深处还是有些亲切之意的。
因此,她看到王雄出手时,就毫不犹豫地施展了新学会的精灵法术“花乱舞”,通过气机的牵引来让王雄的力量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王雄的眼睛里都是倾城,又怎能闪避得开,立刻就着了道。
齐舜也是有些后怕,好在有蔡琰在身边,倾城才能安然度过此劫。他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微笑道:“已是第三次了哦!”
王雄内心既憋气又无奈,不禁暗骂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差。第一次是齐舜,第二次是陈宫,第三次又多了个捆仙绳,第四次几乎已经成功,可不知为何齐舜竟然会瞬移之术,而这次……,这蔡琰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一生刺杀无数,还从没像这几次这样令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知道是第三次了!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王雄年轻的脸上傲气未消,“我说过,我说话一向算话!”
“既然这样,你还敢用‘你’来称呼殿下?”倾城从来都不买他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