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炎龙珠恐怖的吞噬力,卫翔是深有体会,至于自己丹田中的到底是元丹还是炎龙珠,他自己都觉得稀里糊涂,但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就是修为不仅没降低,反而似乎提高了不少,虽然丹田中仍是空空如也,但只要心中一动,一股无穷无尽的真元就会瞬间到达全身经脉,这在刚才接近一个时辰的急速飞遁中已得到验证,如果是以前可能早已力竭,但现在他却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原来刚才这人是使用神通探测他的身体,并不是对他不利,想到这里,心里安定了许多,忙道:“炎龙珠?晚辈刚进三阳宗时曾听袁师伯提过,只不过后来好像是被本宗的一个叫邹焕铭的判徒偷走了,至今仍无消息。”
姚奇大怒:“什么!炎龙珠被偷走了?你们宗主是干什么吃的,这可是我三阳宗传承了一千多年的至宝,竟然被一个宵小之辈偷走,真是气死老夫也!”
顿了顿,又道:“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宗主,下面之人当然也不学好,竟然开始偷鸡摸狗了,如果当年是老夫出任宗主的话……嘿嘿!”
卫翔心中大呼冤枉,这姚奇虽是前辈高人,也不能一棒子把全部的人打死,比如我卫翔……嘿嘿,好像是有点不像正人君子。
听这姚前辈的口气,似乎当年也有机会当宗主的,只是被现任宗主算计才被困于此,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怎么从没听人说过,看他的样子当年肯定是不甘寂寞之辈,不然宗主也不会对付于他。
卫翔眼珠一转,问道:“宗主把前辈困在此处几百年,却并没有加害于前辈,想来他也不是完全不顾同门之谊。”
姚奇“呸”了声,怒道:“他不想加害于我?他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当年老夫就是元婴中期修士,而他才刚进阶元婴初期,如果不是设计困住老夫,就凭他那两把刷子,还轮不上他当宗主。”
卫翔心中一惊,这人几百年前就是元婴中期,那现在……
姚奇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双眉一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道:“嘿嘿,老夫被困于此三百多年,倒也不是一事无成,平时闲得无聊时只好靠修炼打发时间,终于在十多年前已进阶到分神初期。”
这样也行!卫翔虽早已隐隐猜到一些,但骤然听到还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分神期修士是什么概念,他可是非常清楚,在修仙界中,只要是有一个分神期修为的人坐镇,那这个门派绝对是修仙大派,而且还绝对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如果有两个,就是横扫修仙界也不成问题,至于更高修为的好像没听说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以前刚入三阳宗时就听袁师伯提过本宗有一位分神期前辈在炎龙池隐修,难道就是他?
卫翔不由肃然起敬,忙恭敬地道:“原来前辈的修为竟已高深如此,以前就听说过本宗有一位分神期前辈,却一直无缘拜见,今日能聆听教诲,弟子真是荣幸万分。”
姚奇一怔,道:“你听说过我?不可能,你们宗主虽知道,但隐瞒还来不及,那会自已说出去,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一事,忙道:“看老夫的记性,在此时间长了似乎脑袋都生了锈,当初师尊三阳真人飞升之后,本宗就只剩我和你们宗主两个元婴期弟子,由于怕其他门派打我们主意,才对外说本宗还有一分神期修士,果然几百年来没人敢上门惹事,嘿嘿……”
原来如此,卫翔终于舒了口气,既然姚前辈已是三阳宗修为最高之人,有他撑腰,宗主之死想来不会有人敢追究了。
想到这里,卫翔道:“前辈既然已有分神期的大神通,难道这区区阵法还困得住您吗?”
姚奇怒道:“什么叫区区阵法,这可是老夫的师尊亲自布下的七绝杀阵,没有令牌的话就是分神期修士闯入也是有死无生,如今你们宗主已死,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进入……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说着这里,他才想起卫翔竟然能毫发无伤地闯入此地,想起一事,看着他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希翼。
卫翔不慌不忙地从乾坤戒中拿出令牌,苦笑道:“令牌当然在弟子手中,只是他也太不是东西了,临死前也要设下陷井让弟子跳,幸好没有上当,但……还是走错了路。”
正说着,突觉手上一轻,令牌被姚奇夺去,只见他呆呆地看着令牌,脸色忽晴忽阴,不知在想什么,卫翔正想说一句什么,只见他突然“哈哈”地狂笑着跳了起来,状如疯癫,竟像顽童一样在山洞里翻起了筋斗。
卫翔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也是兴奋异常,自己真是笨得要命,这阵法既然他师尊布下的,他也应该知道令牌的使用方法才对。
过了一会儿,姚奇终于停了下来,对卫翔笑道:“好好,你可真是老夫的贵人,以前师尊就说过我会有此一劫,到时会有一贵人相助,想不到竟应在你的身上,你放心,等老夫出去后,你有什么要求老夫都答应。”
这姚前辈高兴得似乎傻了,什么要求都答应,难道我想当宗主也可以,心中虽嘀咕着,还是忙上前恭敬地道:“前辈能脱困,全是天意,弟子哪敢居功,以后弟子只要能常在前辈身边请教,就于愿已足矣!”
姚奇笑道:“好好,你这小家伙很对老夫的胃口,等老夫当上宗主后,就封你为三阳宗护法,如何?”
卫翔一楞,护法?这也算报答?似乎三阳宗里只要是结丹期的都是护法,现在本人也马马虎虎地算结丹期修士了,这老道的打算也贼精了点。
等姚奇换上道袍,两人就来到七绝杀阵前,只见他在令牌上随意地按了个按钮,面前的浓雾就轻轻地分了开来,形成了一个通道。卫翔一呆,还没回去神来,姚奇突然发出一道红光,裹住他就向通道中急速飞遁而去。
只过了片刻,两人已站在当初卫翔进阵时的那一片山谷,望着姚奇那重见天日后略显苍白的笑容,卫翔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前辈是怎么用这令牌的?”
姚奇一楞,道:“没什么特别的方法啊,只需随意按一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