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脸色由青变白,又白到青,变幻了几次,终于缓缓吐了口气道:“小道友刚才是什么身法,竟然能逃过清音铃的束缚,看来道友不简单啊!”
卫翔心中一震,这五行遁以后可不能轻用,如果引起某些高人的注意就麻烦了,只听他嘻嘻笑道:“过奖过奖,这只是我宗门的秘传身法,如果前辈感兴趣的话我们不妨再切磋一番。”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试试。”在卫翔的相激中柏松丝毫不动气,只见他手掌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把青色的玉尺,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地寒茫,连卫翔身处十丈开外都能感觉到一股沁人的寒意。
只听柏松面无表情地缓缓道:“这是本人以前偶然得到的一件法宝,如果你仍能逃出,不管我们以前有何恩怨都一笔勾消吧!”语气虽平静,但透出的杀意仍然令卫翔一寒。
这小子不仅修炼速度奇快,还有这种像极瞬移的变态身法,在不久的将来必为大患,而且这小子以后肯定会报复于他,还不如现在除掉的好,至于那两女子一齐灭掉就是。
卫翔嘻笑的神色也变得慎重起来,看这法宝的样子似乎不好对付,不过也没多大担心,如果发现不对再溜走就是。
柏松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不再多言,手中玉尺以极快的速度祭到卫翔的上空,就在他感到不妙想闪身让开时,玉尺突然射下几道青光,把他全身包括霞光一齐包裹起来,并瞬间结成了一个圆柱形的透明冰晶。
其实卫翔在柏松祭出尺子的一刻就闪开的话是完全可以逃开的,但他却对五行遁太过自信,所以就迟疑了片刻,想试试这法宝的威力,没成想一时大意竟变成了一个大冰棍。
卫翔的身体虽然寒暑不侵,但在被包住的那一刻竟然觉得全身皮肤瞬间结出了冰霜,幸好隔了层霞光才不至于直接接触到冰晶,既使这样,他也被冻着瑟瑟发抖,想运用五行遁时却发现神识根本无法穿透出去,弹出的净火也只烧了个小洞就熄灭了,心中才终于着急起来。
对于冰晶外的一切,他虽然能看见,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见柏松在外面神色虽然大喜,但脸色苍白,看来施用此法宝耗用了他大量的真元,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加厚着冰晶。
卫翔在狭小的空间里难受无比,想不到以他谨慎的性格还有上当的时候,看来自己这段时间是有点得意忘形,但这时后悔也已迟了。
正在这时,丹田中的元丹似乎有一丝异动,似乎不满意周围的寒意,竟缓缓地释放出热量与寒意对抗起来,只一会儿他原本冻得差点僵硬的身体终于舒服了一些,但对于他现在所处的困境却没有任何帮助。
卫翔咬了咬牙,幸好自己是火属性真元,不然非第一时间就被冻死不可,这道人还真是忒毒了点,既然净火可以与此寒冰相克,那就比拼一下耐力吧。
卫翔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连弹,一团团鸡蛋大小的净火分布自己的周身,并缓缓向冰晶逼去,只见冰晶遇到净火后果然纷纷气化,但也只坚持了片刻就消失不见,只不过卫翔周身的空间总算增大了一点。
见有效果,卫翔信心大增,手指顿时狂弹起来,丝毫没有顾虑丹田中的元丹是否能承受,果然在他一番努力之下,身处的空间越来越大,竟慢慢可以在里面手脚伸展自如。
柏松先前在外面见卫翔没有瞬间冻僵时已觉得大是惊讶,所以才在外面不断加厚冰晶,直到既将脱力时才停了下来,正气喘嘘嘘地喑骂这法宝太耗真元时,突见里面的那个小子竟然在里面慢慢的消融着冰晶,不由冷笑一声,要知道这法宝产生的可是极地玄冰,就是他也不敢沾上分毫,这小子的火属性真元根本无法消融多少就会脱力,倒时就会任凭冰晶的侵蚀,变成一座千年不化的冰雕。
他边休息边慢慢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见他还在一刻不停地消融玄冰时,才大吃一惊,难道他也有什么与这相克的法宝,顾不得还没恢复的真元,急忙又对着那么玄冰一层层的加厚。
但随着冰柱面积的越来越大,柏松每加厚一层比起先前所耗的真元要大得多,不由感到渐渐吃力,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但这时既然耗上了也不愿停止,咬了咬牙,略显肉痛地吞了一颗补充真元的丹药后又继续埋头苦干起来。要知道在现今灵药缺乏的修仙界,每粒丹药都是宝贵至极,不然白云的师尊也不会为多得两株灵草而大shi身份地敲诈于他了。
而卫翔的情况却显得轻松了许多,只不过在看着那道人又在增厚时,心中也有点急燥,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沉思了片刻,突然使劲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自已真是笨,何需全部消融,如果钻个洞只要神识能伸到外面,运用五行遁不就出去了。
想到这里,再次弹出的净火就全部集中在一处寸许大小的区域,果然速度加快了许多,只一会就渐渐有穿透的趋势。
卫翔的行动自是被柏松看在眼里,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觉得好笑,这小子难道头脑发晕了,竟想打个老鼠洞钻出来。
就在他正想哈哈大笑两声舒缓一下自己的郁闷的心情时,这时玄冰终于被穿了一个小洞,然后里面的那个小子对着他诡异的一笑,就消失无踪了。
柏松突然呆住了,任随他想破脑袋都不卫翔是怎么出去的,在他的印象中瞬移只能在空气中移动,如果有隔挡也是不行的,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突然脸色大变,忙转身一看,只见那小子正一脸得意地拿着自己的那个尺状法宝在手中掂来掂去,并且这使用了多年的法宝好像突然与他失去了联系,也不知他是怎么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