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某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子嘴角沁着笑意,他开心的看着手里的消息,吴安雅和乾西怋打算结婚了,这远比他设想的还好。他们打算步入礼堂的消息一定会彻底激怒李渊,那么他达到目的的可能性就相对提高了。
黑暗中他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长发女子,白皙的皮肤,天真的笑容,迷迷糊糊的个性,天!她真的是他的女神。
何红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们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他们的爱情还没有走到结局,何红就失踪了。
那个午后,他如以往的去参加年度的吟春会,那是他们帮里多年来的习惯。那天下午,他原本是该带何红一块出席的,但是家里的长老以何红还未是他的妻子为由拒绝他带她出席帮内的聚会。
那天的吟春会和往年的没有什么不同,帮里所有的人包挂他的家人都出席了这场盛会,没有一个人缺席,就只除了何红——他未过门的妻子。
吟春会结束后,他和他的家人一块回家,一到家里,家里到处喷洒着鲜血,在主卧房里他们两个人的床上留下最多的血液。血液在说着话,他仿佛看到当时的场景,他心爱的人从客厅一路逃到房里,在锁着的房里祈求他的帮助,杀手破门而入,何红跑到阳台边一举跳下,阳台下方是个河流。
黑衣男子——席独连同家人一块跃下,来来回回在河边找着何红的踪迹,但是除了一块她最钟爱的红衣破布,他什么也找不到。
席独原本噙着笑意的嘴角缓缓的收了起来,他冷眼看着报告书。
这些年他一直不相信何红死了,不管家人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进去。就是一直找,拼了命的找他心目中的红衣女神——何红。
几个月前,他意外的听到一个传闻,知名资产家——吴安雅之所以在工作上表现的这般杰出是因为她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工作团队。席独原本不是很认真听着这项传闻,直到说这段八卦传闻的朋友提到吴安雅的工作团队中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女郎,她和其他的工作伙伴不同,这个红衣女郎从来不出席任何公开活动,甚至是社内的活动都甚少参加。
他还记得当他听到“红衣女郎”这个字眼的时候,他的自觉告诉他这个“红衣女郎”就是何红。
但是无论他怎么搜寻“红衣女郎”的消息,他总是得到否定的答案。席独委托了所有国内外的侦探社,所有相关业者他们给他的答案不是查不到,就是他们不愿意接这个案子。到最后他甚至用自己家的势力查找“红衣女郎”的消息都无疾而终。
后来在无可奈何之下,他干脆每天跟在吴安雅的身边等着可以靠近她的机会,根据传闻吴安雅身后的工作团队中这个身穿红衣的女郎专门摆平所有不合理的威胁或是她们不想处理的麻烦事。
席独相信只要吴安雅有了大麻烦,这个神秘的“红衣女郎”一定会出现,而她一定就是他的何红。所以他答应了李渊的要求,只因为他有着自己要遵守的道义,绝对不能和非道上的人杠上。
——————————————————
杜梅穿着红衣在心黑酒吧买醉,平常时她是这间酒吧的代理老板,除了喝喝酒、跳跳舞,偶尔唱唱歌,其他什么都不用做。简单的说,她就是一个大废物。
这些年她过得无趣,要不是欠吴安雅一个人情,再加上这些她对她的多加照顾。她——杜梅早死死算了,省的留在人间浪费米粮。
她是杜梅,也是何红。当年她从阳台上跳下顺着河流流到了乡间,正好吴安雅一个人来这里度假兼安产,她们两个救了她一命。
她这一觉醒来,什么都失去了。一切都没有了,她不知道该为什么而活?该为谁撑下去?一个人走到崖边,就想这么跳下去算了。
吴安雅在她决定跳崖前阻止她。
“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你现在要给我跳崖?”
何红楞然,她不知道吴安雅挺着肚子在旁边看她有多久了。
“想死?”吴安雅看何红点点头,气的大骂,“门都没有,要死也要我说可以才行。”开玩笑,她可是怀着孕的孕妇,她说何红不行死,就是不行死。
“为什么?”何红问,“我死了比活着好。”她掩面哭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生活重心突然崩盘了,她的原点也丢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吴安雅皱眉,“那我就让你活着比死了好。”话一说出口,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让一个心死的人觉得活着比死了的好。“喂,你才几岁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了,没了。”何红失控的对吴安雅大吼,“我什么都没了,我没有了目标,我没有了重心,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活。”
没想打吴安雅听她这么一说,反而开心地笑了,“这还不简单,既然你找不到理由,找不到目标,我就帮你找一个。”扶了扶腰,挺着肚子实在是累人。“理由就是...恩...你要报恩。对,你要报恩,直到我觉得可以为止。”
“报恩?”何红呆呆的重复她的话,原本黑暗的世界慢慢的亮了起来。
“对。报恩,就是报恩。”她伸伸懒腰坐下,这一赖待会儿大概连路都懒得走了。“目标的话...,就为我工作,帮我变成世界的霸主。”越讲越是得意,吴安雅深信自己将是世界上另一个霸主,权站着东方和西方世界。
“霸主?”何红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吴安雅还真是有趣,一个怀了孕的女人居然有着这样的梦想。“做得到吗?”
“当然!我是谁,我是吴安雅。我可是未来的女王。”顶着肚子,一脚踏前,一副我就是天下第一的人。没过一个会儿,斗大的肚子又让她瘫软在椅子上。没办法,肚子真的太重了。
何红,也就是现在的杜梅轻笑出声,她喝着上好的威士忌,瘫软的坐在吧台上,都过了几年了,她也老了,现在居然再想起当年来了。
不过,也多亏吴安雅,她才有新的身份,新的人生,新的目标,虽然日子还是过得很无聊,不过跟随安雅一辈子视乎是个不错的决定。
一口灌下一杯酒,这里是心黑酒吧,她的地盘,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闹就打谁,谁看了就烦就赶出去,这里她最大。
心黑酒吧门外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最近常跑来的蔡经理,另一个是远从美国飞来的吕翠,他们两个互相看了对方一下。
吕翠率先开口,“你来找谁?”她暗暗的观察他,毕竟一大早出现在酒吧门口绝对有问题。不是脑子坏了,就是和她一样来找人。而这个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应该是后者。
“我来找杜梅小姐。”蔡经理笑笑的回答,“那您呢?”
“找杜梅?”吕翠心惊该不会这么快就找来了?比安雅以为的还快,她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对方的人居然也同时找到。
“对啊..啊!阿强先生,你早啊!”蔡经理看到来应门的酒保阿强,精神奕奕的来打招呼,托阿强先生的福他顺利在一周内把绯闻从报章杂志上撤下,而他也不应该再出现在心黑酒吧的。可是,他觉得他无论如何都必须亲自跟杜梅小姐说这个处处和他们作对神秘男子,不仅在公事上,连带还攻击他们公司的乐东莘。蔡经理希望可以请杜梅小姐亲自调查一下,他不希望在事情闹大之后,我方的人还对对方不了解。
“你还来啊?”阿强口气淡淡的嫌他,这个人已经来报道整整一个月了,都不懂的他们赏给他的闭门羹已经多到可以砸人了。
“你们认识?”吕翠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她还真以为对方已经找上门来了。
“东莘公司里的员工,他来请我们帮忙。”阿强简单的解释,有点讶异这个能不出现在这里就不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今天怎么会特意来心黑酒吧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阿强为他们打开了门,急急的走向吧台中间的杜梅走去。
“吕翠来了。”阿强说完,就退在一旁静静的等待。
“杜梅,好久不见。”吕翠全身都是小肉肉的走向杜梅,一点都不像是多年不见的样子很热络的向她打着招呼。
“你怎么会来?”杜梅继续喝着她的酒,一脸讶异的看着吕翠。这个胖子向来最讨厌出现在她的地盘的,到底是吹了什么风,把她给吹了进来。
“安雅叫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说完走进吧台里,让阿强把位子给让了开来,自顾自的调起酒来了。
“我倒不知道你会调酒。”杜梅两眼迷茫的看着吕翠胖胖的身材挤进吧台里,然后动作熟练的调起酒来。
“你不知道的还多的呢!”吕翠笑着说,一手拿着一包粉末技术很高明的加进她做的这杯调酒了。当然在她身边的阿强看到她下药的手法,还想要出声问她这么做的原因,却被她严肃的眼神给瞪退了下去。“来,吕翠特调,看看好不好喝。”
杜梅醉了,她只看得到酒杯里的酒颜色的美丽,还有酒精对她的无限魅力,一口解决了它,然后在不久后昏睡在吧台上。
吕翠笑着叫人进来,一个身高约180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肩把昏迷的杜梅像猪肉一样披挂在他身上,不顾拼了命想要阻止的阿强,人就这样往酒吧外移动。
“吕翠,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强紧张的问,他可是亲眼看到她把杜梅给迷昏,又强行把他带走。“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吕翠推开阿强,“你得留下来假扮杜梅,我走了。过一阵子,就把杜梅还给你们。”笑嘻嘻的离开心黑酒吧,顺道和门口的蔡经理大声招呼,“记得帮我和东莘问好,我走了。”
吕翠胖胖的身体就这样离开了心黑酒吧,人,她是带走了,但是,问题,她可是连一个都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