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西怋因为突如其来的枪击坐倒在地,“好疼!”他捂着脚上的伤口,想要把流个不停的血给止住。
“乾,天啊,你有没有怎么样?”吴安雅慌了,她急急的看着乾西怋的脚,手不敢动,也不敢移动他的身体。
黑衣男子——席独把对着乾西怋的手枪移到吴安雅的前面,他打开保险杆,然后对着她的后方开枪。
“谁在那里?出来!”席独对照着吴安雅身后的方向空喊。可是,没有人回应他,四周都静悄悄的。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刚才这里已经有两响枪声了。
席独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吴安雅看到他对着她的枪,眼里居然没有一丝动摇和害怕。但是,却为了身旁的男人留出的一点血而手足无措。
怪女人!他心里暗想,再度对着她身后的地方开枪。“出来!”
“别别...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卢汉生从角落走了出来,“我只是无辜不小心看见新婚情侣亲热的路人。”双手举得高高的,本着色老人本色的故意将方才看到的给提了出来。
“阿生?!”吴安雅惊讶的看着许久不见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眯起了双眼该不会是某人忘记要来参加她的婚礼,这会儿只是刚好路过,不然之前在楼下怎么没有看到他来打招呼。
“喂喂喂...不要现在就变脸,好不好?”卢汉生一看到某人的表情就知道她要闹脾气了,没办法身为她的初恋和超级好朋友,吴安雅身上有几根毛他都清楚。
“哦?”狐疑的看着某人,他可是有许多不良记录的坏男人。
“真的,好不好?”他看了眼躺在安雅腿上的男人,“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卢汉生。”带笑的脸庞,还有身上的气质,就算穿着他最正经的西装,乾西怋还是觉得这个叫做卢汉生是个不择不扣的花花公子。“小雅,你挑男人的品味不错!。”
“那还用你说!”吴安雅翘着她小巧的鼻子,一副我挑的当然不错的表情。
席独一脸不虞的看着眼前聊起天来的两位。他才不想知道吴安雅的男人到底好不好,他只想知道自己要的。
“你是谁?”席独问着这个不在他预期内出现的男子——卢汉生。他紧握着手中的枪,席独暗自希望这个变数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我?我只是一个来参加婚礼的人,还因为没有带帖子而被拒绝入场的倒霉蛋。说到倒霉,小雅我怎麽没有看到她?”卢汉生左顾右看的,就是没有看到那只倒霉鬼。倒霉鬼——杜梅总是会在这种时候飞迸而来,然后张开她的双手把自己奉献给敌人。
“什么倒霉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啦?”吴安雅有点心惊的否认,她可不能让对方知道她有一个叫做倒霉——杜梅的何红。
席独没有什么耐心的皱眉,他偷觑了一眼这个名叫卢汉生的男子,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脚看起来也不是很利落,真要打起来,他猜测顶多一会功夫吧。
“吴小姐,我想找一个人。”他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很客气,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人。
“谁啦?你到底是为了谁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跟踪我?”吴安雅现在只关心她那个因为中弹而开始失去意识的男人。
“何红。”席独薄薄的唇,只吐出两个字,脸上的疤痕也因为他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怕。
“何红?”吴安雅像是初次听过这个名字般的发出疑问,“我不认识什么叫做何红的人。”她语气肯定的说。
席独的脸因为愤怒而纠结在一起,看来对方是不打算和他开诚布公了。那么就别怪他使出这个方法了。“你的孩子很可爱。”
一旁的卢汉生看的出对方已经失去耐心和小雅好好的谈,他连忙插话在两个人中间。“啊哟...别这样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吴安雅抓狂的大吼,他们家的孩子惹人厌归惹人厌,但是她家的孩子只有她可以欺负。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如何了。”席独冷冷地笑着,手里握着的手枪是他的武器,也是唯一的一个方法。
“你说什么?”吴安雅气的走向前去给他一个巴掌,“吴家第一条家训,就是绝不和威胁自己的人妥协。”她不悦的看着他,“我,吴安雅,还有整个安雅国际都将与你为敌。”X的,本来只想搞清楚这个男人的意图,现在她非整死他不可,威胁我?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弄清楚我是谁。之前看他只是跟踪她,她想说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跟踪。现在她非得动用力量,把这个男人给整到脱裤子。
“你...!”席独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对方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走到他的面前赏了他一巴掌。
“不要吵了。小雅,你都几岁了...”原本还想要劝吴安雅冷静点的卢汉生,在看到她白眼立刻撇过来,马上转移目标。“这个...不知道是哪位的先生...。”
“席独。”席独脸色铁青的吐出自己的名字。一点都不忌讳某人待会就登报昭告全世界她要和这个姓席名独的人作对。
“席独?”吸毒?卢汉生暗笑,“小雅,只是不爽你一上来就给她老公来一枪,你好好和她说,她会帮你的。”附上一朵娇笑,卢汉生虽然笑起来没有裘裘一样桃花满面,但是裘裘的桃花笑倒是颇有他那种风liu笑意的风范。
“我才不要。我拒绝帮助威胁我的人。我们家的家训就是绝对不跟威胁自己的人妥协,绝不!”安雅态度强硬的拒绝,她才不管这个席独到底要怎么样了,就算他要找的何红是她手下的人,她也不爽说。
“传闻...。”席独突然地开口,“只要安雅国际的负责人——吴安雅遭遇到麻烦都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出现。”他停顿了一下,“是不是真有此人?”
“哼!”吴安雅背过身子,说不答就不答。
卢汉生看席独抓着手枪的手放松地垂下,他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这里好像除了他没有别人。“这个我知道...,就是倒霉蛋嘛!”
“倒霉蛋?”席独重复的开口,“她...她...她是我的何红吗?”眼睛里闪着光芒,他在等奇迹的降临。
卢汉生才正打算开口,吴安雅倒是自己先插嘴了。“才不是,你的何红,我见过。身穿红衣嘛,还带了个漂亮的镯子,笑的时候咯咯咯的笑,对不对?”卢汉生挑眉,如果他没有记错何红应该没有笑的像个母*,也没有带个漂亮的镯子吧?
“对对对!你见过她,她在哪里?”席独走向她用力摇晃着她的身体。
吴安雅不爽的推开她,“妓院,每个在妓院的女人不都这样,穿的一身红红的,笑的像个老母鸡,还带一个漂亮的玉镯子。”
“你!”席独气的退开三步,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找到他的何红,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我我我!我就是这样,有意见吗?”吴安雅欠扁的挺起胸部,方才被人威胁的怒意已经让她气得口不择言,什么昏话都说得出口,再加上平常时压得住她的男人这会儿,因为剧痛而昏倒。现在的她可是脱了缰的野马,一点都不受控制的。
“小雅,别这样。”卢汉生的口气变了,不像刚才一样的轻浮。带点警示意味的警告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来处理,你看一下你老公。”
席独原本放下的枪又再度指在她们的眼前,但是吴安雅不怕,眼前的这个卢汉生也不怕。“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
“席独。我知道何红在哪里。”卢汉生沉着脸告诉席独。“我现在希望你能够把枪放下,不然我无法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这...。”枪是他唯一的武器,除去这个他就没有办法要挟他们告诉自己何红在哪里。
“席独,我在秀出我的诚意。”卢汉生打开双臂,甚至举起手表示自己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动作。
席独放下手里的枪递给卢汉生,然后吃惊的看着他一手将他的手枪给解体了。
“好了。”他拍拍手把沾到指尖的火yao给除掉。“倒霉蛋的名字不是何红,如果这是你要问的。”他看着席独因为失望而低下头,“不过,何红这个名字我听过。”
“你听过?”席独马上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已经身心惧疲了,他需要奇迹,不然他没有办法再找下去。
卢汉生很想对他说谎,看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小雅,他只好让他早早死心,早早放弃,不然他的人生只能在这里停摆了。“何红死了。”
“你胡说!”席独跳了起来,他不相信,何红是那个每次都会出现在吴安雅身边的红衣女郎,“你胡说,你胡说!”
“何红死了,何红死了。”卢汉生本着为他好的想法多说了几句。恩,我好善良。他自恋的想着。“死了,死了。”
“你胡说,我不相信!啊啊啊啊...”席独抱着头蹲坐在地上,他不要,他不要啊,他要何红活着,他只要要何红活着。
卢汉生挑了挑眉,这年头还真有这种戏剧化的戏码,不过就是死了个人嘛。再说,既然不相信干嘛这么伤心。
吴安雅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你真坏!”她在他耳边说着。卢汉生明明知道杜梅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居然用自己那张坏嘴骗对方,自己寻了多年的人早死了。
卢汉生指着自己的头,“我这叫聪明好吗?谁跟你一样,动不动就要封杀别人。”他背起昏倒的乾西怋,“你家的男人还真重。”
“加油哦!”吴安雅开心的在一旁呐喊,完全没有打算要帮忙的意思。
“这到底是谁的老公?”卢汉生抱怨,一肩得扛起他老公,一手还得抓着近乎崩溃的席独。“喂,小雅,你好歹也帮忙拎一个吧!”
“恩?”吴安雅可爱的扶着下巴思考,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又看了一眼席独。手指着还醒着的席独,“你要保护我们家乾哦。”
“知道了,走啦!”卢汉生没好气的应着吴安雅。
两个人抬着两个男人,离开了饭店顶楼。一个昏迷不醒,另一个精神崩溃,想来婚礼是得延期一会儿了。
至于吴裘裘呢?现在正在对面的饭店房间里等着人来救他。他暗自希望老妈——安雅不要忘了他还有一个儿子需要她的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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