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
说段多余的话。一直有争论,毛文龙为什么一直弃金州,旅顺不待,一定要躲在皮岛上。作者认为,皮岛虽然在鸭绿江入海口,但如果一年中有半年鸭绿江冰冻封江,那基本上如果被攻击还是有往朝鲜的退路的。
而且山东对辽东的支援一直是跟不上的,史上张盘,黄龙都挨过饿,既然粮食都运不上来,那人更送不上来,撤不出去。毛的粮食应该大部分来自朝鲜,否则他靠海运绝对养不起将近二十万的军民。
但不管是当时的朝廷官员,还是现在的历史爱好者。好象大多数都认为金州旅顺比皮岛重要。但事实上大连,旅顺那就是绝地,张盘和黄龙都战死在那。当然张和黄的死肯定有许多客观原因,但是金州和旅顺一缺乏支援,二缺乏机动是不争的事实。(史实资料太长,我就懒的打了,有兴趣的可以参加讨论)
第九章
“不如上外面去看看吧。”周文瑞想这劳军也不能一直待在屋里不到下面看看。毛文龙当然没有什么疑问,一行人就在岛上四处看看。老天还真帮忙,当天风和日丽的在正月的北国还真少见。
看着冰冻的海面周文瑞问毛帅:“大帅这海一年有几个月封冻啊?”“原来也就每年十一月底开始冻,到第二年三月开始解冻,这两年看着天气冬天越来越冷,冻的时间要长一个月。”
“也真是辛苦毛帅和将士们了,建努去年派小贝勒阿济格劫掠朝鲜,损失大吗?”
“朝鲜方面损失不少,特别是粮食和人员给掠了不少,恐怕今年建奴上半年就不会有大的行动了。”
“今年北面苦寒,又有大雪灾,蒙古各部牲畜损失极大,建奴要是不抢一把朝鲜恐怕明年不好过啊。对了皇上的平辽策略毛帅以为如何。”
“此策虽然极好,但要封锁建奴和朝鲜通道也是极难,我手下兵员和器械都不足。”
“到四月信风起时,郑将军的远海水师将北上支援毛帅,只是到了十一月以后封了江,就要靠毛帅独立支撑了。”
“不知道郑帅能派多少兵力支援东江?”
郑芝龙看着文瑞却不作答。还是周文瑞接口:“这里条件艰难,补给困难,兵在精不再多,况且皇上有旨今年要平台,确保东南太平,所以我想郑将军可以调二十到三十首炮船,加上两倍的武装商船作保障之需就差不多了。”
郑芝龙点点头:“看这江面,要是我船队入江基本能封锁住。”,毛文龙看着这两人,心中暗想原来这小侯爷是真不简单,像郑芝龙这样悍匪出身的将领居然象家将一般,果然厉害,看来以后还要靠他多帮忙。嘴里问着:“不知郑将军的炮船火力如何?比之红衣大炮如何?”郑芝龙:“这里大的炮船估计多了施展不开,我派中型的炮船过来,每船基本配12-16门炮,既然皇上和小候爷都看重毛帅这东江镇,我就不藏私,全配新式的佛郎哥炮,实心弹可打6-8里远,霰掸可打5里。”
毛文龙听了马上兴奋了,他是穷惯了,大炮极少。现在突然来了几百门炮当然高兴,想着宁远数十门炮,后金兵基本就啃不动,现在江上突然出现几百门炮,加上敌人基本没炮和水师当然没办法过江。
连声道:“那本帅这里先谢过小候爷和郑将军了。不过过了十月船南去以后估计有麻烦。”
文瑞知道只要这样一搞,后金那边的战略方向肯定有所改变,必然要清除这戳在屁股上的这根刺,原来还是根刺现在恐怕就变成带刺的狼牙棒了,到了船队离去必定集重兵要拔刺。
历史上后金基本不会用重兵和明军拼命,后金人实在太少,如果战斗没有缴获又死伤很多的话,实在受不了,就算史上的宁远大捷,后金兵也扫荡了宁远的粮仓觉远岛。但现在这情况太特殊,保不齐皇太极下狠心除了毛文龙这根刺,没了东江岛,水师在这片海域就没了落脚点。
“是啊,这样一来东江岛的冬天是比较难过。毛帅啊要不这样,冬天的时候,郑将军的这支船队就驻在旅顺,这样如果后金大军攻击东江的话,船队可迅速在东江外海上支援东江岛,这样后金要想攻岛怕是要崩了牙。”
众人听罢都哈哈大笑。毛文龙道;“如此最好,我叫黄龙加紧巩固金州旅顺防务,把后金毁了的城堡再建起来,从岛上再调一个营的兵去协防,这样我东江的整体防务算是牢靠了,不过给养还是大麻烦。”
文瑞笑笑:“有自己的船在,还怕给养问题吗。”
毛文龙想想点点头心说也是这个道理。文瑞又对毛文龙说:“朝鲜那边最好知会下,让他们尽量配合我们做好坚壁清野,如果后金攻击他们我们会帮忙的。”毛想着有这炮船队有底气就点点头答应下来。几人又到处转了转就回了营。过了两天文瑞一行就告辞离去,毛文龙和诸将一直送他们到海边。
沈阳城现在也还是一片过年的景象。宫里也是张灯结彩。皇太极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着白天阿敏为了自己设“文馆”的事又和自己起了争执,虽然最后被代善劝住了,但是他自己这个汗当得也太窝囊。心头不止一次涌出杀意。
自三年前努尔哈赤陨命,自己费尽心机坐上了这个汗位,但给其他三个贝勒搞出个“按月分值”政务。权力分散,事事掣肘,很是让他不痛快。这次他建议设“文馆”,阿敏又跳出来反对,吵得差不多就要动手了,想想实在气不过抬手把桌上的一干物什全扫落在地。
碰巧这时屋外太监报说范文程求见大汗。皇太极这时腥了过来急忙叫让进。这时范文程进了屋看着一地的文房四宝,脸上很是惶恐才要行大礼被皇太极一把拉住说:“范大人不必多礼,这里没外人就坐吧”转头吩咐近侍把地上杂物打扫了。“大汗还是为了今天朝上的事生气吗?”
皇太极看着范文程苦笑了下:“是啊,这事闹的还真麻烦,现在不比以前了,都已经建了都,要是还象从前那样打打杀杀,抢了就跑是不成了,以后还要象范大人这样的人才多出力啊。”
“为大汗效力是臣下的本份。”
”阿敏仇视汉人望范大人不要介意才好。文馆必建,汉人和蒙人有自己文字,可以为我后金记朝事,建律法,才能兴经济,望大人为我广招贤才,不必为阿敏的言语生气。”
范文程赶忙叩头:“奴才敢不为大汗效死力。”过了一会又道:“据报大明皇帝起复了袁崇焕,前几日已到宁远。”
“自孙承宗被大明皇帝重用以来,已经用满桂镇遵化,结好林丹汗,蒙古诸部对我们现在也比以前了,东江毛文龙不知最近怎么了,骚扰的力度越来越大。袁崇焕一来,我们的压力就更大了。要不是去岁征朝鲜得胜今年怕是不好过啊,“文馆”一定要建,要开农田兴农事否则麻烦就大了。”
范文程点点头道。:“是啊,自从这新皇帝上台后,重用孙承宗,辽东的形势确实艰难了不少,我看首要的还是要加紧联合蒙古诸部。而且大明连年有灾,辽饷又重,只要我们不放弃对辽东的压力,等到大明内部发生变化,那我们后金回师南下就有八成胜算。”
说话间,袅袅婷婷进来一个身穿蒙古装的女子,神色间却有南国女儿特有的忧伤之情煞是叫人怜爱,却是元妃海蓝珠走了进来。范文程一见行过礼就告退了。
皇太极一把把海兰珠搂进了怀里,:“怎么又不高兴了?”海兰珠的眼有些红润:“又想起那孩儿了。”皇太极想起自己早殇的小儿子不禁也心声悲伤:“洛格不幸,我也很难过,不要伤心了,等忙完这一段,我就专门陪你们姐妹,开了春带你们姐妹回家去见以下你们父母兄弟。”海兰珠点点头没先前那么悲伤了,头枕在了皇太极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