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花了两天时间,周文瑞搞定了那个方镜子,主要是花了银子找了几个木匠做了个雕花的花梨穿衣镜架,自己估计在当时也算是别出心裁。明朝的家具一般比较简单讲究线条,实用,为此周文瑞还不得不亲自指导,耽误了不少时间。做好了,但凡看到的人都只有一个字:好。周元的圆镜也送来了,那到是没给人看,直接送库房放上了,文瑞自己心里在嘀咕要是这镜子留到400年后,那就是国宝啊。
转头到了十九那天,皇上果然下了旨,信王十一月二十五开府。这下周奎心里明白了,小儿子基本就是个宝啊。又叫来文瑞嘱咐千万不能再对人乱说什么,以后有什么大事一定先要让老爹知道。文瑞虽然偶尔冒个头基本在外人眼里还是个孩子,只不过聪明一点罢了。暗下周遇吉除了跑步和蹲马步又教了小孩几路长拳,只因小孩太小,身子没长开,气力是不能练,亲自去军器监花了银子做了把小弓,让小孩练准头。也是文瑞天资高,学东西举一反三,十来天工夫20米的靶十箭到有九箭入红心。
十一月二十五那天,周奎带着文瑞和镜子就上了新建的信王府。这时的信王朱由检还是小心低调做人的时候,朝上的官员来贺基本都是不见不收礼。周奎因为女儿的关系,信王那就不能推辞,父子两人由太监领着到了厅上。信王已经在厅上候着,父子俩人和信王见了礼落了座。文瑞暗自打量这史上的亡国君主,只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脸虽有点遗传太祖皇帝的样子有点长,不过经过200多年选秀改良长的也算端正,脸色有点白,可能是宫中不太见阳光的缘故,眼睛很有神,笑容也真诚,不觉就生了好感。这时太监把礼物呈了上来,信王见后,也大感兴趣。
“老大人费心了,这镜子确实好,我在宫里也没见过这么大尺寸的,老大人从和得来?”
“这是小儿文瑞所制,知信王廉洁,所以带了自家的做的东西来贺,望勿见怪。”周奎客气道。
“哦”王也没想到这镜子是小文瑞做的,也不禁大奇。“你就是文瑞吧,今年几岁了?”
“信王姐夫,我九岁了,书上说:以镜可以正衣冠,以史可以明兴亡,信王是朝廷肱股所以做了镜子来送给信王。
“这小孩子。”周奎
朱由检被小孩子逗乐了,又问了几句读书的话:“老大人,这孩子谁教的啊,不凡啊。”
“正想请信王帮个忙,这孩子家里教了识字就自己看的书,我是武将出身,没多少学问,怕是耽误了孩子,原本想让他从师孙阁部,就是差人引荐。”周奎顺竿上了。
“孙老师啊,不过这孩子小,孙老师不能来京,怕是……”信王道
“这不仿,这孩子身子好,人也聪明,有人引荐让他自己去,也算游学涨见识。”周奎急忙道。
“那过两天我写封信让文瑞带去吧。”信王朱由检心里不是太乐意,他一个王爷在京城和孙承宗联系,虽然孙下野了,毕竟掌兵部多年,辽东军中大半是他门生,要是给有心人知道怕不是好事,看着周奎殷切的情形,也不好驳未来丈人面子,又对这小孩真是喜欢,所以才应了下来。
“王爷看,此物小儿制作不难,想以此做点生意是否可行?”周奎又道。
“哦,不知此物工本几何?”信王心动了,有想法的王爷肯定是缺钱的。
“不过百两银子。”周奎把成本夸大了十数倍。
“百两银子那肯定做得,不知老大人何时开始做此生意啊?”信王心已大动。
“我已出银五千两在招募人手,添置用具了。”周奎
“信王姐夫,不如我们合股一起做,也好多赚点钱。”小孩又冲了一句,童言无忌,一句话就点破了。
“这个…….,也好,本王出三千两合个股。”王爷下决心了。
“怎么好叫王爷出钱呢,我送三层股就算嫁妆里添一份。”周奎忙道。
说到这王爷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有闲聊了几句,临了嘱咐周奎给孙承宗写信的事不可被外人知道,就端茶送客了。
一出门,父子两人各向对方伸大拇指,哈哈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