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形不成统一的意见,看看天已很晚,杨坚只得说:“不如这样,等明日我们秉明太后、太子,请他们定夺如何?”其他几个人听了,也只能这样,只好等到明天了。
颜之义一边跟着大家往外走,看着他们的背影,想着眼前的事。杨坚和宇文赞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宣帝在时谁也不敢明的发作,恐怕很快就要爆发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了。颜之义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是国家的不幸,大周朝的不幸啊!在这场斗争中他应该这么办呢?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风雨。今天,雨过天晴,天气变的变得风和日丽起来,不冷不热,气候宜人,使人感到十分舒服,正常起来,大自然开始按天理行事。京城内外的人们,都知道了消息,天元皇帝于昨天夜里驾崩了,官府正在忙活呢。这件事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老百姓的心态反倒放了下来。三百六十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皇帝死了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谁当皇帝对老百姓都一样,都要为吃饭奔忙,用布着那么关心,心态反倒平静了许多。
宫里的情形就不一样了,处处披白挂素,人们沉浸在一片悲哀的气氛中。嫔妃、太监、宫女都处在一种压抑的气氛中。人们的脸上带着悲哀,平素和宣帝比较亲近的人,皇帝经常宠幸的嫔妃更是痛苦无比。皇宫里,往昔热闹的情景不见了,见不到一点喜气。各宫里稍带一点红色的字画、装饰,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实在不能移动的被白布遮挡起来。也有些人的悲哀是装出来的,身处在这个环境中不得不如此,只盼着早点把宣帝的丧事办完。那时,情况就会有所好转的,至少不会有那么压抑了,人们在盼望着,等待着,忙碌着。
七王爷宇文赞没有那么轻松,是最忙得一个。事情千头万绪,没有完的时候,那一项都不能出差错,各位都是不好说话的人。他这几天有点烦心,首辅杨坚支持一帮言官上了许多奏折,攻击他,参他,让他十分头疼。宇文赞只是个不得志的王爷,经不起那么多人的攻击。
颜之义对他说,杨坚找他要联合打倒他,颜之义没有答应。这件事是他无法平静,有空闲的时候,常常独自发楞,想着如何解决危机。有时也自言自语的发狠,杨坚呀杨坚,你这样整我,给你没完,你我之间必定有一场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宇文赞闭着眼睛想着,怨命运的不济,不自主得挤出了眼泪。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擦眼泪,还在轻轻地吻他,用手***着他的脸颊,犹如在摇篮里,被母亲抚爱着一般温暖。睁开眼睛,一个美女正在冲他笑着,像日月般灿烂迷人,享牡丹一样的赏心悦目,正用光滑如玉般的小手***着他,用香帕擦着他眼角的泪水。姑娘,高挑的个子,婀娜窈窕,洁白的脸蛋,如仙女般的俊美,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资,一双钩人心魄眼睛,像一潭秋水,半开半启的嘴唇,犹如鲜红的樱桃,正对着他微笑呢。睁开眼睛,高力保便迫不及待的将美女搂在了怀里,手脚开始不老实。在她的身上乱摸,姑娘轻轻地笑着,扭动身体,躲避着,转眼两人滚倒在炕上。
一阵风暴过后,尽管姑娘并不十分满意,还是很高兴。躺在宇文赞的身边,余兴未尽。宇文赞是个讲笑话的高手,为了让宇文赞开心,转移一下情绪,姑娘说:“王爷,讲个故事吧!”见到这涵烟姑娘,宇文赞就高兴,对他的任何要求都是言听计从,想了想,宇文赞说:“好吧!我将一个秀才洞房花烛夜的故事吧。”轻轻嗓子,讲了起来。
“秀才洞房花烛之夜翌晨,众兄弟来拜访,大家问他感觉如何?他起身摇扇吟唱道:‘春xiao一刻值千金,弟昨夜以一技之长,一柱擎天,一马当先,一拍即合,一炮走红,一鼓作气,一气呵成,一鸣惊人,一泻千里,真的是一夕缠mian,一夜风liu是也!’大家无不钦羡,转问大嫂感觉又如何?
只见她好生哀怨地吟唱道:‘真是一言难尽,他本来是一筹莫展,好在我助他一臂之力;但也一波三折,非一蹴而就,只见一木难支,一触即发;随即一纵即逝,一落千丈,最后一败涂地,奄奄一息;简直一无是处,多此一举,真想一刀两断,一了百了;唉!真是一场chun梦,一事无成!’
涵烟听后,用她的小手捶打着宇文赞,啐道:”你真坏!“两人又在床上打闹了一阵子。过了好一会,兴头才算过去,诗烟想起刚才的事,关切的问:“王爷,在宫里是不是遇到麻烦了,看你回来就不高兴,睡着觉都流眼泪?是不是谁给你气受了?”
宇文赞叹了口气说:“没有什么,只是皇上任命杨坚为首辅顾命大臣,心里不痛快呀!”涵烟舒了口气:“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是宣帝亲弟,未来小皇帝的大叔,还用怕他不成!”宇文赞说:“皇上死了,杨坚大权在握,不得不在意呀!头疼的是,他又支持一帮言官,抓住我的事不放,上本参我。一些事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会治我罪的。”“怕什么,小皇帝给你做主,他整不倒你的。别想了,快把顾命大臣会议的情况,给我说一说。”宇文赞就把会议的内容,给涵烟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完介绍,涵烟非常高兴:“机会来了,恭喜王爷,你的机会到了”。宇文赞不解,问“这又从何说起”。涵烟说了她的分析:“言官要想把奏折呈给皇帝,就必须通过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小皇帝登基还需十几天,你可以以先皇有旨的名义,让你自己的人当司礼掌印大太监,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自己人当了司礼掌印大太监就由不得别人了。”“这可以吗?”宇文赞虽然是个王爷,但对皇家是绝对的忠诚,从没有过假公济私,假传圣旨。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他怀疑了,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