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西镇面积不大,变化也不大。虽然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年了,可街道依然是当年的那个老样子,所不同的只是显得更为破旧,更为苍桑苍罢了。破旧的墙壁经常年累月日晒雨淋,到处斑驳陆离,像是一幅幅抽象派作品,使格尔西镇处处透着古典的气息。
莫雷很容易便找到曹里正家,那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物,独门独院,红墙绿瓦,绿树成荫。大院门口,那两只石狮子一如既往的青面獠牙。
莫雷轻轻推开院门,一眼便见到秦管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秦管家老了很多。
见到莫雷推门而入,秦管家马上站起来,远远喊过来:“你找哪位?”
显然秦管家认不出莫雷。
“我找曹里正,请问他在家吗?”莫雷恭恭敬敬地问道。
“找他有什么事?”秦管家边说边朝这边走过来,同时上下打量着莫雷一眼,接着目光越过莫雷的臂膀,看到南宫燕在后面跟着,微微愣了一下。
“我打算向他咨询一些问题。”莫雷耐着性子。
“这样啊……”秦管家若有所思,忽然仰起高傲的头,眉毛一扬,“他不在家。”
“他去了哪里?”莫雷问。
“你这人真是奇怪,人家里正去了哪里用得着向我汇报吗?”秦管家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是远行的话,我就在就门外等等他。”莫雷赶紧解释道。
“那好,你站到它旁边去吧,”秦管家朝那门口的石狮子努了努嘴。
莫雷很无奈,正要离开门口,忽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事,于是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走到秦管家身边,把银子悄悄地塞给他,压低声音道:“请管家帮帮忙。”
秦管家愣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子收入口袋里,然后眉开眼笑地说:“来来来,外面风大,到客厅坐着等。”说着把莫雷和南宫燕领进客厅。
就坐后,还亲自帮他们沏好热茶,这才说:“两个客官稍等等,我这就去找曹里正,他在隔壁跟王老爷下棋呢,要是不去叫的话,恐怕要等到天黑。”
“那就麻烦管家了,”莫雷道。
“不麻烦不麻烦,两位稍等等,我这就去。”秦管家笑眯眯地走了。
南宫燕白了莫雷一眼,轻声说道:“莫三少,不要什么事都要用钱,省着点用。”
莫雷瞪了她一眼,不吱声。
南宫燕赶紧道:“不说了不说了,今天我是哑巴。”
喝了一会儿茶,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个是秦管家,另一个便是曹里正。
看到曹里正的时候,莫雷只觉得岁月不饶人,原本精壮的汉子,现在变得干瘪好多,还留了两撇山羊须。
莫雷和南宫燕赶紧站起来。
“打扰曹里正的雅兴了。”莫雷抱拳道。
“这位小伙子好生面熟。”曹里正忘着莫雷,仔细辨认着。
“可能是曹里正认错人了,在下从未到过格尔西镇,我们怎么会认识呢?”莫雷赶紧说。
“唉,老了,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曹里正边说边在主位上坐下,“两位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村想建一座石桥,素闻几年前格尔西镇建的一座石桥很受欢迎,因此特意前来找当年的工匠。”
听到自己当年经手的石桥被人赞扬,曹里正一张老脸乐开了花,“呵呵,那确实是,想当年啊,老夫特意请南湾岛最著名的工匠关鳞负责。”
“南湾岛的关鳞?”莫雷假装惊讶地说,“据说,他还精通巫术呢。”
“哪里话,那是以讹传讹罢了,”曹里正纠正道,“关鳞根本不懂巫术,懂巫术的是覃堪舆,他们一直在一起配合,到处给人家建桥梁。”
“哦,不知最近他们有没有空呢?”莫雷问。
“这个嘛,老夫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到南湾岛问问看。”曹里正道。
“好,那就不打扰曹老爷的雅兴了,我们这就动身,”莫雷和南宫燕告辞而去。
走回客栈的路上,南宫燕压低声音道:“莫三少,你好厉害,几句话就搞定了。看来你很会哄人喔,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黄花闺女被你骗呢。”
“你被我骗了没有?”莫雷没好气地说。
南宫燕一窒,气得说不出话来。
“南湾岛,姓覃的堪舆。”莫雷喃喃念道,“你的死期到了。”
南湾岛并不远,坐一个多时辰的马车便到了。
莫雷为了安全起见,叫上丁九和查天虎。本想三个人前去,无奈南宫燕死缠烂打,缠着要跟着去,说是既然来到紫宵国,就要多看看,多走走。以后回去就再也不会有机会出来了。她说得口水鼻涕一起来,只差流下眼泪跪下来恳求了。
莫雷无奈,只好带上她。条件是:继续做哑巴,否则马上送回家!
南宫燕头点得像鸡啄米,只差以身相许。
事不宜迟,四个人马上出发。
他们先在格尔西镇雇了一辆马车,快马加鞭往南湾岛方向赶,到海边之后
坐在前往南湾岛的船上,南宫燕意气风发,却不敢出声。
莫雷心里盘算着捉到覃堪舆以后如何折磨他,想了一阵之后,忽然问身边的查天虎:“查师弟,要是你捉到一个仇人之后,打算好好地折磨他,你怎么做?”
“把他冰起来,让他慢慢冻死。”查天虎想都不想,直接答道。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快就死,要让他慢慢地死,死得越痛苦越好,要让他好好享受被人折磨致死的过程。”莫雷道。
“这样啊……,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查天虎挠挠头。
“蚁刑!”坐在旁边的丁九忽然说道。
“蚁刑?怎么做?”莫雷大感兴趣。
大家要知道,丁九一直沉默寡言,几乎从不参与大家的讨论话题,可是不知道什么回事,现在他居然插嘴了。
“所谓蚁刑,就是把人绑在地上,用刀子把他全身的肌肤都划破,在伤口上撒上糖,引来大量的蚂蚁噬咬,受刑人全身上下很快就布满密密麻麻的蚂蚁。你想想看,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啊咬啊,你舒服吗?”丁九冷冷地说。
“哇……,真是太可怕了。”查天虎大叫起来。
南宫燕花容失色,像看鬼一样盯着丁九,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话,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想起今天禁言。
“除了蚁刑之外,还有类似的刑吗?”莫雷问,他不介意都让覃堪舆尝尝各种稀奇古怪的刑法。
“鱼刑!”丁九又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