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为那张的跟朝日有几分相似的脸,虽不能说十分相似但也有七八分,只是没有朝日那么温润阳光,冷俊的脸颊不带一丝血色病怏怏的样子,多了朝日没有的成熟和沧桑,两鬓有些斑白,但是怎么看也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人,月灵怎么就要叫他义父呢?
淳于练对于韩晓惊讶的神情并不意外,因为只要是见过那个人再见到他都会这样。
淳于练说道:“看够了没?先把这些碗筷给我洗干净!”
啥?洗碗?将自己留下来是为了洗碗?韩晓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还不知道是谁的男子,但还是乖巧的挽起衣袖端起那些碗问道:“水在哪?”
“门外!”淳于练坐在竹椅上摆弄着烛台上的火焰。
韩晓来到门外,看着那大大小小有二十多缸的水,差点就要吃惊的叫出来了,要知道这假山也不是一般的陡峭高度也不是一般的高,要将这么多水打上来的花多少气力啊?后又想想能见这么打座假山一定很有钱,肯定是花钱雇人打的水。
洗好碗筷,韩晓回到房间左右看了看,这个房间好像没有可以供放碗筷的地方,没办法只好问那位依旧在玩着火焰的淳于练:“喂!问你,这些东西要放哪?”
淳于练继续玩弄着火焰,缓缓开口道:“扔下山。”
“什么?扔下山,那这些碗不就碎了?”韩晓气愤的说道。
“碎了就碎了。”
“什么叫碎了就碎了?既然你打算扔掉干嘛还让我洗,这不是有病吗?”
“我喜欢!”
“什么癖好!怪人!”
“扔下山。”
“不——扔。”
“扔下山。”
“你这人,我说了不扔就是不扔。”
“你不扔,我扔。”淳于练站起来,走向韩晓。
韩晓下意识的将碗筷藏在身后,却不料自己整个人被淳于练扛起来。
“干…..干嘛啊你?”韩晓有些焦急起来,双手双脚拼命的拍打扛着自己的淳于练。
淳于练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直径走到假山的边缘,手一放韩晓便“啊!”的一声,往假山下掉下去。
韩晓心想,这下死定了,手中的碗筷也在这时掉落下去,耳边穿来呼啸的风声,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飞快的随着韩晓一起跌落,并在韩晓跌落在地之前接住了她,一鼓作气两人又攀登上了那假山,耳畔传来碗碟破碎的声音。韩晓惊魂未定趴在地上大山的喘气,心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
淳于练则一脸泰然好像刚才什么时也没发生过,走回竹屋前的花园帮其浇水。韩晓这下算是领教了,心里暗暗的将淳于练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虽然到目前为止她都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终于,平复好自己的心境后,韩晓站起身来望着淳于练浇水,现在自己的小命要紧,她可不想又为了一个什么不起眼的理由再次经历那死亡的恐惧。
待淳于练浇完水已经是清晨了,看着这个怪异的男子,韩晓哈欠连连却又不敢说什么。
“恩!现在比刚刚好多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淳于练冷冷的盯着韩晓,将自己的观点灌输给她。
韩晓扯着皮赔笑道:“呵呵!你喜欢就好,请问下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啊?还有请问阁下大名?”心里却暗骂道:你喜不喜欢干关我什么事?既然拿本姑娘的命来玩笑!
“下去再说。”淳于练转身往山下走去。
韩晓跟在身后,心里又暗骂一遍,原来后山既然已有一条可以供人上下山的阶梯,自己既然无聊的爬上来?心里那个憋闷啊!
用过早餐后,韩晓来不及休息便跟着淳于练来到了书房。
韩晓随便找了地方坐下,等着淳于练的答复。片刻后,淳于练将一卷画卷放在自己面前:“这个你见过吗?“
韩晓摇摇头说道:“我都没有见过里面画的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见过没有?”
淳于练也不说什么,将画卷放在韩晓面前说道:“等会你在打开看。”说着在韩晓的对面坐下,倒了杯茶自饮。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月灵说你们知道我家灭门的真相?”韩晓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
“我叫淳于练,你应该听过!”
“淳于练?啊!你是那个因为夺位而被处死的辽王?”突然想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嘴。
“哼!夺位?处死?这些事的真相你又知道多少?”淳于练眼眸里透露着对这段往事的深切痛恨。接着说:“这些事我也没必要跟你说,现在你自己我是谁了?”
韩晓点点头,在不知道自己着二十年就白活了,不是说五年前辽王叛逆被处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啊?那这跟我家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淳于练看出了韩晓的疑惑接着说:“我跟你父亲算是莫逆之交,当年他也帮我了很多忙!可以说他是受我连累才被淳于宪那个家伙给暗地里满门抄斩的。”
“什么?”听到这韩晓激动的站起身子,没想到自己的爹既然是乱臣贼子?冷然道:“那么说,是你害死我爹娘他们的?”
淳于练点点头不带一丝情感,好像那件事根本与自己无关,这让韩晓不由的更加气愤,说道:“你让人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打算让我杀了你替我家人报仇?“
从那个冷漠的男人口中吐出:“你还不够资格。”
“我不够资格?笑话,那请问谁最有资格?”
“哼!”淳于练冷笑一声,也不回答韩晓的问题:“如果说害死你的家人,你也有份!”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家人?你不要能推就推。”望着眼前有着跟朝日差不多脸孔的人,却有着不一样的性格,让人越来越讨厌。
“本来他们是可以逃走的,就是你偏偏要选择那个时间嫁人,而你爹又最疼你,不想自己的女儿出嫁不体面,再加上有全国第一首富做你的夫君可以保你一命,他才冒着全家被斩的危险,拖延了两天。”
“你的脸皮真是有够厚的!什么事都推的一干二净,你不说如果不是你无聊的要争权夺位的话,我爹、我的家人根本就不会死。最受不了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还一副君子道貌岸然的样子!”
淳于练拍桌而起大声斥责道:“你懂什么?那个皇位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淳于宪那个卑鄙小人篡改了诏书,现在的皇帝就是我。”
韩晓没好气的也跟着站起身子:“省省吧!有人会将自己的皇位传给自己的弟弟而不传给自己的儿子?说谎也得有事实根据好不好?”
淳于练此时已经被气红了双眼,如同一个从阿鼻地狱出来的魔鬼,死死的掐住韩晓脖子。当看见韩晓脸颊泛红喘不过气,这次清醒的放开手,用低沉声音说道:“滚出去!”
韩晓***着被淳于练掐红的脖子,咳嗽着喘着粗气狠狠瞪了淳于练一眼,虚脱的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