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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圣诞节

现在11月底,纽约的天气开始变冷,刺骨的寒风开始肆虐人们娇嫩的肌肤,刮个皮开肉绽都不肯罢休!

季寒这三个月来在训练结束后都跑到保健室去玩。现在佩森的腰伤已经痊愈了,她也入选了国家队,元旦过后进入国家体操训练中心进行集训,暑假时参加奥运会选拔,能不能获得2004年的雅典奥运会资格,在此一举。

由于佩森病例的成功,现在他成了贝利最欢迎的人士之一。保健室都快成了季寒的私人诊所了。经过贝利的介绍,季寒得已接触更多的病例。不过,都是本校的学生,贝利事前也先做好沟通,强令不能将寒的事外扬。其实他们也不过是一些皮肤类的顽症,久医不见其效,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他们的想法里,中草药只是外服,又不用内服,危险性不大。这是季寒故意为之的,毕竟在人的观念里,饭可以乱吃,药可不能随便吃。一些小小的运动损伤类型,需要用到针炙,季寒倒不用当心,毕竟针炙在美国还算有点流行,人们也略知一二。

伊比那张不正常燥红的脸也治好,脸面变光滑后也是一枚阳光的美国男孩。他是听佩森把季寒说得天花乱坠后,自个跑来找季寒的。后来他又带了一个叫吉姆的男孩来找季寒,吉姆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有狐臭和脚气罢了。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不喜欢和他玩,他也整天喷香水遮掩,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得浑身的味道更加难闻。季寒给他扎了几针,再借用贝利医生的保健室给他泡了几次药澡,再开了几副药让他喝了就好了,让他以后注意一下饮食习惯以免复发。现在,保健室的中药味总是很浓,那几个家伙现在对保健室是敬而远之。贝利则快成了煲药的药童了。

这件事最后终于传到训导主任和校长那里。训导主任和校长本来就是针炙迷,校长的膝盖受过伤,后来是爸爸治好的。训导主任和校长是好朋友,受之影响。这两人放学后没事总爱往保健室跑。

现在季寒行医之路是混得顺风顺水。不过,现在,有一件事让他头大了。

卡迪发现这些天季寒总是在训练的时候走神,整天喃喃自语,要不就是发呆。是不是他认为后面的比赛都没他的份,可以趁机偷懒了?!

“小家伙,好像不对劲?”其他几个人也发现了。

训练结束后,在几个人的逼问下,季寒才说出原因。自己的西班牙语跟不上进度。这三个月太忙了!又是比赛,又是保健室的事,都没有课余时间好好的复习。相较于其他课程而言,季寒对语言的学习能力是最差的。再过二十天就是期末考,不想法子不行。毕竟当初他可是对老爸承诺过的,一定要拿到医生执照的。总不能事情刚踏出第一步,就让他给搞砸了!以后他在老爸面前哪还抬得起头说话!

商议结果,晚上他们一群人聚在卡迪的宿舍帮他补习。季寒发现,学习好的人不一定能会教人。希伯来是第一个被淘汰的出局,话都不爱说的人怎么教,再说他也不来凑这份热闹。第二个被季寒淘汰的人是费萨尔,说不到两句就敲他的脑袋瓜,他不想变白痴。第三个被淘汰的是泽布伦,这家伙说得云深雾绕的,季寒听不懂。第四个被淘汰是西泽,因为季寒整天被他弄得笑场,学习无法进行。最后唯一合格是卡迪。他教的方法很有一套。一遍下来,季寒就弄懂了,而且还不容易忘记。

于是,每天晚上,跑到卡迪的宿舍去补习,成了季寒习惯。甚至连其他学科他也让卡迪教他。

季寒发现,他们几个人的知识真的很丰富。不像是要在高中里混的人。一问,才知道他们如果要上大学的话,现在搞不好都是博士了。他们只是想过一般人的生活,反正迟早要接家里的事业,趁年轻先玩几年再说。不过,他们的学习可不落下,每天晚上都是家庭教师的视频教学,还要在网上处理一些家族的生意和事情。像希伯来现在都是他家族的最高掌权人了。卡迪则自己拥有一家上市的电脑公司。西泽、费萨尔、泽布伦则多多少少都要管理家族的部分生意!这就是所谓的精英教育?!

卡迪跟季寒说了他们的家族来历,希伯来是法国班斯公爵的后裔,祖父年轻时转向投资生意。现在希伯来的个人财产可不比世界第一首富少。他的祖父两年前去世后,他成了掌权人,连他父母亲戚都得靠边站。泽布伦是摩洛哥的第三顺位继承人,真真正正的王子。费萨尔的父亲是阿拉伯某部落的酋长,超大型的油田都有十几座,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卡迪是世界有名的席格财团唯一继承人。西泽则是美国考索恩财团的的唯一继承人,父亲是纽约州的州长。

季寒听了都愣了半天,这些人真的是超一流的贵族人士!他心里明白,卡迪把他们的家世告诉自己,是说他们不把他当外人看,因而也希望他不把他们当成外人看。毕竟能让他们信赖的人并不多!能让他们如此关心疼爱的,几乎是没有!

今天,季寒他们几个和往常一样混在卡迪的宿舍里。他为了表示感谢卡迪这些天的补习,特意做了一顿中国料理做晚餐。他的厨艺是跟舅舅学的,虽然最终没出师,但手艺可不比五星级的酒店差。

西泽他们几个吃得津津有味,还说,以后晚餐靠他了,把他们几个的佣人给气得牙痒痒,他们是保镖,手艺当然不是很好,每天叫法国外卖再好吃也会吃腻的(保镖有特别通行证,和教职员一样可以每天进出学校)。特别是希伯来,又是一个超级挑食的家伙,迪尔为了他的饮食伤透了脑筋。

季寒当然不乐意,不过,在大家的威逼利诱下,只好放弃。他开好菜单让保镖们每天轮流是去采购。训练结束后先去保健室逛一圈,没什么事的话6:30前回来准备晚餐就好。反正他只要做菜就好,其他都有人去做。每天花个四十分钟就能做好所有人的饭菜,连保镖的一起。

考试结束后,他的各科成绩都不错,托了卡迪的福。

放假开始,圣诞节还有五天就到了。

前两天,老爸打电话来说,由于他在医院值班没空,老妈的餐厅过节忙得很,想回来帮忙那是欢迎之至。哥哥跟同学渡假去了,让他自己看着办。现在,他正苦恼放假去哪里混呢。学校的宿舍放假时做登记也可以继续住。不过,大多数人都选择回家或是去渡假。

季寒决定应西泽的邀请去他位于威斯康星州的农庄玩几天,然后再打算。卡迪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

于是,季寒打包行礼第二天就和西泽出发。

我什么时候也能买架私人直升机玩玩,季寒坐在西泽家的私人飞机上愤愤不平的想。

说是农庄,其实是一片私人保护区,有一大片的森林和为数不多的农田,别墅建在森林和农田之间。在这里居然可以打猎,他还是第一次摸真枪呢。(在美国,只要有经过审核登记,私人拥有枪枝是合法的。)

他跟着西泽学了一天,枪法勉强还行,其实是烂透了!西泽居然还有脸嘲笑他,也不想想他这个师傅做得有多差!第二天,两人仗着有俩保镖跟着,就跑到森林里去打猎。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在森林中也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大型动物!

两天下来,季寒什么都没猎到。西泽倒是猎到了几只常见的山鸡,野兔。保镖是为了安全起见跟着,就不跟着瞎掺和了。

很快便到了平安夜当天,西泽有家族的聚会要出席,一大早就走了。两保镖也一起走了。

现在就剩别墅里的佣人和季寒大眼瞪小眼。他们也在准备平安夜的晚会,他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窝在书房里看书。这里的管家倒是拿饮料和一些蛋糕上来过几次,必竟是少爷的贵客。难得这是五个月以来最清闲的一天。他却感到有些寂寞,开始有些想爷爷,想老爸、老妈、老哥……毕竟他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就算他平时表现得很聪明能干!

到了晚上,别墅里灯火通明,酒的香气和烤肉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溢着。烟火也照亮了整个夜空。这是西方人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和中国的春节不相上下。

别墅里的人对他都很照顾,季寒和他们疯了一会儿,就跑出来和佣人的两小孩放烟火。

夜渐深,快接近12点了。

空气中传来了震动的声音,他没注意到。

“小家伙!”

“小不点!”

看见西泽、希伯来他们几个人从别墅后面走过来。身后跟着他们各自的贴身保镖。

每个人都是一副盛装,希伯来和西泽、卡迪都是西装,费萨尔则是一身古埃及的王族打扮,费萨尔则是阿拉伯人的长衣打扮,还带着头巾。这几个人不是说要参加家族聚会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同时出现。

“小不点,发什么呆?”西泽轻磕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们怎么都来了?”说不出的感动!

“没什么,只是聚会没什么好玩的,露一下脸就行了”卡迪说道。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来找你呢,想不到大家都来了!”费萨尔取下头巾道。

“你们还说,一副杀气腾腾的跑到我家的聚会上,把我家的人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是仇敌来袭呢”西泽在一边嚷嚷。

“你不是也是一看见我们,就马上拉着我们落跑。”费萨尔回了一记。

泽布伦给他一记笑容。

希伯来还那样,不过,他来,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季寒心里觉得很感动。有友如此,不枉此生。

“好啦!小不点,我们来玩烟花!”

“好!”

佣人们自他们来了之后,赶紧把一些食物给搬到了外面,虽然开始有些拘束,但后来都玩得很开心。

直到凌晨3点大家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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