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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树上的夏繁花开得正盛,瑰丽绚烂,清新脱俗,赏花的人儿却眉头紧锁,不住的唉声叹气。
“唉,明日就要去东海寻那个落霞岛了,希望那个什么一线红已经开了花,结了果,不然......”说着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似有无限忧怀抑郁难发,衬得那张清丽的小脸都有几分愁色。
“到处都寻不到你,原来你来了这里。”身后传来一个温柔如昔的声音。“不是让你去休息么?怎么又在外面吹风?”
“云叔,你说那个什么一线红今年会开花么?”宫骁骁也不回头,摘下一朵花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开得正艳的夏繁花,方才还瑰丽灿烂的花朵儿被她这么拔扯着,已经残败不堪,好像一只掉了羽毛的凤凰一样难看。
“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过,”沈重云顿住,语气里隐隐有了几分笑意,“骁儿你再这么拔下去,断情一定会跟你拼命的。”这花可是断情的心头爱呢!若是被她看到这一番场景,非得发飙不可!
“啊?”宫骁骁这才觉悟过来,惊叫一声,心道:完了,完了,一时竟忘了这花是断情香主亲手所栽的。
“云叔,你不会告诉断情吧?”一脸讨好的笑容。
“不如,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吧。”沈重云笑眯眯道。
也?什么意思?宫骁骁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记得她只和一个人做过交易......难道?!
“我替你保守今日之秘密,你告诉我封人愠跟你说过什么可好?”沈重云淡笑,脸上仍是一派无风无雨的神色。可宫骁骁看着这张平日里万分亲和的脸,心里忽然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惧意。
“他什么也没跟我说啊......”宫骁骁说,声音不自觉的降低了。
“哦?是吗?如此看来,是云叔的情报有误喽?”沈重云仍是笑。
宫骁骁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她怎么会忘了,他可是天下第一收集情报的沧凌阁的阁主啊!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宫骁骁觉得自己很傻,居然在他面前撒谎。
“云叔,你......真的是我的云叔么?”宫骁骁转过身,与他对视,四目交接,远远看去,仍是当初的那个阁主和沈骁,再细看下去,却又不像了,那样的眼神......
早已不复往昔。
“那骁儿又还是我的骁儿么?”沈重云不答反问,眼里有了几丝落寞,“还是那位‘二哥’太过风神俊朗,已经夺去了你的全部注意力?”
宫骁骁心里一惊,云叔,云叔居然会这么说......一霎那也不知是心痛还是难过,只觉得胸口被压抑的喘不过起来,面色急变,惨无血色。
“云叔你......”
“我说错了吗?你敢扪心自问你对他没有半分好感?”沈重云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墨色的眼瞳里有深深的伤痛。
这......宫骁骁倒退一步,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无数次,她的心到底念着谁?她曾经一度以为她心里只容得下云叔一人,任何人都无法再进入她的内心。可,可为什么,为什么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紫色的身影,还有他那把从不离身的玄金玉扇,还有,还有他嘴角那一抹永远勾起的笑容?
“骁儿,或许你应该重新问问你自己,在你心里,那个独一无二、足可令你托付终身的人还是云叔么?”沈重云说完,转身离开。
不去看她受伤的眼神,他怕他会忍不住心软。
“骁儿,你有自己的秘密了,不肯告诉云叔的秘密。”沈重云的声音远远传来。
一朵夏繁花轻轻飘落,划过宫骁骁的眼前,让她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有些看不真切眼前那个白色的背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顿,这个画面,永生深深地刻在了宫骁骁的脑海里。
天景二十一年六月,夏繁花开得正茂的时候,那个白色的身影绝然转身,留下满脸泪痕的她伫立在繁茂的夏繁花树下。好像,还有几丝微风轻轻吹过。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只是......
为何,他们又变得陌生了?
是她变了,还是他?
云叔,不是骁儿有了秘密,而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云叔吧?
一个浅绿色的身影远远看着,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透过偏偏繁茂的树丛,叫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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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位于钟南山脚一处偏远处的庄园,庄内风景秀美,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仆役成群。庄内那座设计最为精巧、构造最为独特的楼阁内,一个紫衣公子正斜倚在一张宽大的软榻之上,一手拿书,一手不时优雅的捻起一粒红提送入口中,看的津津有味,嘴里也是甜滋滋的。紫金长袍的领口上用金银双线绣着一朵清雅幽致的幽兰,腰束月牙白九孔玲珑带,外披宽襟精刺锦华玄青广袍,头冠玉带,一派雍贵高雅之气。
软榻旁的紫木矮几上除了呈有一盘让人垂涎欲滴的红提之外,还摆放着一个精巧别致的香鼎,里面放有上等的兰芷香徐徐升起的香气缭绕满室,沁人心脾。
“爷,苏喻公子来了。”一名墨衣男子单膝跪地,禀报道。
“什么?”紫衣公子惊起,如蒙大敌,一边慌忙将手中的书朝窗外扔去,口中一边命令道:“好不快把爷的红提收起来!”
那墨衣男子也是早有所料,迅速取出一块干净的丝帕,将那一盘红提尽数包好,藏入怀中。
“收什么啊?是不是看到我来了,要把好东西藏起来,免得被我看见啊?”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音刚落,人已至房内。
入眼之处,一位玉树临风、仪表不凡的玄衣公子正笑吟吟的立于门口处,他的肩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药箱。
墨衣男子连忙立于一旁,低首垂目。
“喻,你来了啊!”紫衣公子有些心虚地笑道。
“千尘,你又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苏喻也是笑容满面的慢慢走来。
“没,没有啊!”千尘否认。
“咦?飞鸣你可是有喜了?肚子竟然这么大?来来来,让我替你把把脉。”苏喻笑着朝墨衣男子伸出手去。
飞鸣被他这么一说,面色大窘,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人说有喜了?看着他笑着伸过手来,飞鸣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连神通广大的爷对他都深感恐惧,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侍从?
“喻,你莫要戏弄飞鸣。”千尘阻止道,心里暗想:这个家伙每次来都要调戏他身边的人一番,真是恶趣味!
“哦?没想到我们千大爷竟如此体恤下属?呵呵,飞鸣,我真为你感到开心啊!”苏喻笑着,走至软榻边。正要为千尘把脉,却忽然嗅到一股味道,微微皱眉,对千尘道:“张开嘴来!”
啊?
千尘不解地看着他。
“我叫你张开嘴来!”苏喻大喊,完全没有刚才那份高洁的气质。
“我不!”千尘摇头,决绝配合。
“很好,你果然又偷偷的吃了红提,是不是!”没有疑问,是很肯定的责问。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人,鼻子居然比狗还灵!”千尘叹息,眼中带笑。
“飞鸣,你可以把你怀里的东西拿出去喂狗了。”苏喻冷冷道。
飞鸣一惊,看向自家主子,却见千尘正面有恐惧的看着苏喻。心里暗自为自家主子哀叹一声,取取出怀中之物,转身出了门。
“哎,飞鸣,那是我的红......”提字还没说出口,千尘便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扫在自己脸上,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看来那日下的药份量轻了点,再多加两副黄莲和党参入药!”苏喻口气里明显有威胁的成分。
“你......乱添药会死人的!你,你......”千尘愕然,指着他却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
“放心,有我在这里,就算你死了也会把你弄活的!”苏喻冷笑道。谁让你不听话来着!
“那个,喻,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听你的话,每日静养,不偷吃红提,不乱动真气。你不要给我加黄莲好不好?那药好苦的!”千尘拉长了脸,此刻像个孩童般撒起娇来。
“你为别人挡毒蛇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今天?”苏喻冷声道。哼哼,活该!谁让你敢伤得这么重回来!苦死你活该!
“唉......”千尘重重地哀叹一声,无奈的接受了自己可怜的命运。他怎么就会那么不小心结交了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朋友呢?明明知道他最怕苦,还故意来整他!唉,唉,交友不慎啊!
红袖正在庄园内逗弄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见到飞鸣红着一张脸走出来,笑道:“飞鸣,又被苏喻公子调戏了吗?嘿嘿。”
飞鸣面色一窘,低下头,将手中之物倒在那只小白狗面前。小白狗好奇的嗅着鼻子凑上去,试探性的咬了几口,起初还有几分新奇,后来许是觉得那味道太过甜腻,咬了几口便不再理会那些红提。
“咦?这......不是爷......”红袖见到满地的红提惊讶道。
“这是苏喻公子吩咐的。”飞鸣道,提起苏喻公子的时候脸色不自觉的又红了一下。
“啧啧,咱们爷也真可怜,偏偏结识了这么一个朋友。爷最喜欢吃的红提居然被苏喻公子拿来喂他的狗......”红袖了然的叹息,脸上却笑得飞扬。
“红袖,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啊?”飞鸣道。
“嘿嘿,那苏喻公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爷哪次受伤不是让他的妙手医好的。他啊,只是太紧张爷,不想爷受伤,才故意下苦药,让爷不敢轻易受伤。否则......嘿嘿。”说道这里,红袖又是嘿嘿一笑。
“飞鸣定会保护好爷的!”飞鸣握紧拳头。
“嘿嘿,爷武功那么高,哪里需要你保护啊!我看啊,你还是多保护保护我吧!”红袖哂笑道。
“哼!”飞鸣不屑道。
“飞鸣啊,你说爷为什么要我们叫他爷,而不叫公子呢?公子,公子,多文雅啊,听上去就让人心驰神往......”红袖双手合十,一脸花痴状。
“我怎么会知道.......”飞鸣道。
苏喻在亲自监视千尘喝下药之后便离开了,千尘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池塘盛开的粉荷,幽幽道:“飞鸣,姑且忍一忍吧,谁让咱们现在寄人篱下呢?”
飞鸣抬眼看了一眼那个紫色身影,爷是在说他自己吧?看样子,爷好像准备老老实实的养伤了。
“去把我的书捡回来。”千尘转身走向软榻。
飞鸣还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这......
“还有,重新去给爷弄一盘红提来,那药真是苦死了,那个家伙,下手真狠哪!”千尘很是“记仇”的念着,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飞鸣这回彻底反应过来了,转身就往屋外走去。
唉,他就知道,爷怎么会这么容易妥协呢?不过,他倒是很想知道那个让爷不顾性命,为之被血珊瑚咬了一口的人究竟是谁?
是男,是女?嗯,这个问题待会要和红袖好好去讨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