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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瘟疫

一路装醉回到家的吴哲躺在床上,仰望屋顶,过了许久依然激动不已。

好在大小姐没伤着自己,这要是大小姐一激动把自己给弄成了太监那可就惨了。

其实吴哲自己心里也明白,县太爷女儿的闺房可不比是小乐的房间,因为从小就和小乐在一起的关系,加上乡下人家本来就不怎么讲究这个,小乐的房间自然是任由吴哲进进出出;大小姐就不一样了,人家是富贵人家闺女,那闺房自然是不许随便进入的!自己竟然还放肆地在里面小解了一下手,虽然王大人碍于面子替自己开脱了,但是吴哲还是隐隐地有些担心。

草草地扒了几口吴母做的饭之后,吴哲坐在了窗前,此时已是明月初上了。月光影影绰绰地映在自己脸上,吴哲突然有了一种思乡的哀愁,“还真是‘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故乡’那!”吴哲自言自语着。

“儿啊!听小乐给我说,王大人把你当成神医,还宴请了你,给了你赏钱。”吴母有些兴奋但更多的是担心,“娘知道你什么也不懂,咱是老实人。可千万别去糊弄人家啊,伤天害理的事咱可不能干……”

“娘!您就放心吧!孩儿没有骗人。王大人确实得子了嘛!不用担心!”吴哲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掏兜把银子递给了老母,调皮道,“儿这一摔啊,还真是摔机灵了呢!嘿嘿!”

“就你会来事!呵呵!”吴母接过银子半信半疑,“恩!娘相信你!”

“放心!孩儿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的!娘,不早了,您也早点睡去吧!”

“你也是!”……

把老母送出了房门,吴哲犹豫不定,总不能告诉老妈自己是从现代穿越回来的吧!肯定会被当做神经病,然后被强制锁在一个小黑屋里的。老母也确实辛苦一辈子了,不行!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吴哲下定了决心,盘算着今后怎么发展……沉沉睡去。

“咯咯咯咯!……”公鸡一大早便打起了鸣来。吴哲也早早地便起来梳洗一番,直奔小乐家而去,显得格外兴奋,要去告诉小乐自己的计划。

“小乐!小乐!”刚到小乐家门口,吴哲便大喊了起来。

……许久都不见回答。吴哲推门而入,见小乐还躺在床上呢!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只穿了件薄衣下面的曼妙身材,吴哲一阵鼻血直往上涌,紧忙退了出去。贴着门叫小乐:“小乐啊!懒虫!怎么还没起来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唔……咳咳”回应声显得有些虚弱。

“小乐!你怎么了?”觉得不太对劲的吴哲急忙追问。

“唔,哥!我想喝水!”

“这个……哥这就给你拿水喝。你先拿被子把自己盖住啊!”

“哦!”

送水到小乐床前,吴哲这才发现小乐不仅咳嗽,原本粉嫩的嘴唇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忙拿手去探了探小乐额头。

坏了!发烧了!吴哲心道不好,急忙给小乐把起了脉来。

小乐见吴哲有模有样地替自己把起了脉来,痴痴一笑,微弱地打趣道:“哥!跟你真会似的!……还屁股什么的!越来越不讲究了!”

“呵呵!哥可是神医呢!”吴哲嘴上开着玩笑,心里却担心不已。脉象浮数且紊乱,看样子是得了重度风寒感冒了。

这要是在现代还简单,直接吃付感冒药,或是直接打个点滴便好了。可这是在医术远远落后于现代的中朝啊!

没事!我自己就是中医嘛。吴哲安慰着自己。

“刘叔呢?”吴哲突然想起了一直不见小乐的爹。

“爹?爹好像也还没起来呢!”

“啊?!”吴哲这才发现隔壁房间里的刘叔也还躺在床上呢!症状竟然和小乐一样。

这可如何是好,吴哲有些着急了。

“小乐啊!你乖乖地躺着别动,我这就去叫娘来照顾你们,我自己去给你们买点药回来。”说完,见小乐点头,吴哲便飞也似的往家赶去。

刚能看见自己的家,吴哲便发现有一队人马围在了自己家门口。

走近了看,才知道是一队官兵,人群中竟然还有王大人。此时王大人正在盘问着吴母。见吴哲赶了回来,王大人神色匆匆地忙上前作揖。

“神医啊!你可算回来了!”

吴哲心里一阵糊涂。

“神医啊!您可得救救馨儿还有全良民县的百姓那!”

“怎么了?”吴哲一头雾水。

“昨日夜里,馨儿,就是我闺女,你见过的……”县令显得有些紧张,“她突然发起烧来,还咳嗽!我请了县城的张郎中,他看了也没什么办法呀!……全县还有上百个这样的病人呢!像是瘟疫呢!

上百这样的病人?!吴哲感觉到事情变得很严重了。瘟疫?!

“马上上报给朝廷啊!”吴哲急了。

“对对!我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王大人忙吩咐下属,让其去通知知府大人。

“赶紧将县里患病的百姓都给统计下来,准备好一个宽敞的地方病备好充足的粮食,把他们都集中到一个地方去;健康的百姓都注意防范!”吴哲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许多,不断地向王大人发布着指令。

王大人也很信任吴哲,一一执行着。

就这么忙活了一上午,大家终于把得病的一百多个百姓集中搬到了县郊的一所荒废的寺庙里头。

经过初步核实,病人有113位,小到八岁,老到七十有余。荒废的寺庙里哀怨不断,见吴哲来到了现场,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他。

吴哲也不犹豫,嘴上罩上了自己拿手帕自制的口罩,下来便为患者一一把起了脉来。

这一通把脉下来,吴哲发现几乎所有人的脉象都一致,看来还真是赶上瘟疫了。

不远处的角落里,吴哲还发现了坐在那里不停咳嗽的王雨馨。只见她拿着小手帕在那捂着小嘴。

这小姑娘还真是可怜!吴哲叹道。不过更可怜的是我的小乐和刘叔啊!我的?为什么要用“我的”?吴哲也说不清楚。

可他也来不及多想,立即告诉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县令,让全城的人都戴上和自己一样的口罩。并严肃地要求王大人调集全县所有的黄芪、黄芩、藿香、防风等等药材运来这个寺庙。急的团团转的王大人连连称是,马上照办。

不久一马车一马车的药材便被拉到了这个临时病院。

“来!搭起灶来,架上大锅!”吴哲吩咐了下去,他心里很清楚,瘟疫?这就是爆发性的流感。

刚不到半个点,见灶搭好了,忙生起火来,开始煮药。吴哲带着大家把药材一股脑儿倒入了大锅之中,就这样煮了不到一刻钟,吴哲命令把火熄灭。冷却了一会后,又开始煮了起来。如此反复了三次。吴哲才喊大家拿盛器来盛药服用。不管是患病还是健康的百姓都得来喝点。

吴哲自己迅速地喝了一碗后,急忙盛了一碗去递到了小乐嘴边,喂她喝了下去。

“吴神医啊!这个……好使吗?”县令显得有些担心。

“好使!此方可驱邪扶正,祛除瘟疫不在话下。”吴哲拍了拍王明的肩膀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心想,这可是自己在现代实习时学来的专治流感的经典药方呢,不好使还真是奇怪了。

果不其然,不到半天。等吴哲休息好再去把脉问诊时,大部分患者的烧都已退去,脉象也都稳定了下来;病重的也逐渐由了好转的迹象。吴哲又叮嘱大家还要再喝一次药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小乐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晕。拉着吴哲的手,激动地夸着自己的未来相公:“哥!你真是神医!谢谢你了!”

看着小乐闪烁的眼睛,吴哲默默地抱住了这个纤弱可爱的姑娘。

“唔……哥!大家都看着呢!”小乐挣脱了开来,娇嗔着。红着脸的吴哲这才发现在场的百姓都整敬仰地看着自己呢!

“神医啊!我真要替全县百姓谢谢您了!”王大人激动地说着眼眶红红的,差点就老泪纵横了。身后跟着病情好转的王雨馨。“感谢恩公救命之恩!”

“呵呵!哪里哪里!……”吴哲如释重负地客道起来,“呵呵!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看着眼前的大美人王雨馨来道谢,吴哲激动得说都不会话了。

立身于王大人身后的雨馨看着这位刚还行事有序的神医此刻却有如此糊涂,不禁痴痴地笑了笑,心中荡起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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