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奎那似有打算的阻止,从来没有这样失色的老废物心有所期,也许,这样的经历才是他会选择的吧!但是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个疯老头子留一个提醒。于是他直了直佝偻的身子,看着装似癫狂的老人,嘶哑却带了一丝激动的心情怒喊:
“老朋友,你应该明白的,你所指出的那些名字究竟代表了什么含义,该死的,不要说琪娜使徒那个小妮子会觉得太残忍,连我也觉得太过分了,你简直是疯了,会葬送一个希望的……”
老废物有些激动的话语被老人无情的打断,而后一段半分解释,半分古怪的话语,稍稍让他放心了少许。
“老朋友,我一直都是疯子,你说的这些不用再多讲了。孩子,八年,八年的训练之后,圣三角杯中的世界,将为你敞开,他们不明白的,所有的训练所,都为你藏着一个秘密。而我,只是一个守望你来的任务者罢了!”
老人慢慢地,似乎沉入了回忆之中,声音沧桑,喧嚣在这片训练场。而后他叹声问道静静地在打量他的阿奎那,看着这个清秀稚嫩的面容,犹带着女孩子般的妖异邪异双眸,似乎,血莲已经与他共生了。
“孩子,你的母亲,琪娜使徒给了你初级的训练对么?你的精神力也比常人更加殷实,简直是血莲带给我们古屋的礼物,我是疯了,但是即使是疯了的我,也不会选择一个愚蠢的方式来将你葬送。在你没有把握之前,我也不会让你进入那几乎必死的绝地,明白么?”
老人没有那般狂热的憧憬,淡定而威严的轻缓言道,让骑士奥斯汀微微地苦笑,而老头则无奈地闭上了那双苍浊的老眼。
阿奎那手心的曼珠沙华依旧在闪烁着血红色妖异而朦胧的氤氲,而后被他慢慢地收进怀里,看了看老头,看了看在场诸多塔罗强者们,面上挂起了一弯似是孩子般地羞赫,一双淡蓝色的大眼睛眨巴着,颇有些可怜兮兮的讨好般地味道,看的众人心中直抽搐,来了!
“没有,我只是自己尝试了一些训练,至于精神力,好像母亲说过,我与众不同的灵魂之力在我脑海铸就了一个精神力漩涡,而它,则是我维系与曼珠沙华,也就是您所谓的血莲的钥匙。可惜的是它还无法完全的受我的控制。”
老老实实,诚恳无比,这般无害的言语,似是阿奎那嘴角的那本该出现的坏笑而被他自己压抑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大抵要加上一个完美的表演,才算是惊的彻底吧!对阿奎那早有了解的妖精此刻心中了然。
“尊敬的尤利西斯长者,我最近刚刚通过母亲的扈从考验,现如今,以大陆通用的骑士级别测试,我已经是我母亲的一名‘扈从’了哦?没有办法,这是我从小就有的瞻念了。”
阿奎那似乎话特别多,恩,在这一时刻话特别多。
在荒原大陆,骑士是最古老最严谨的力量体系,1级到2级的骑士侍从,大多需要时六岁开始进入中级贵族或者骑士之家来进行礼仪与基本的挑刺训练,在这个世界,天才很少会出现在骑士的身上,因为他们大多是冬练三九这样铸就自己的力量,而三级到五级的骑士扈从,如果以正规的测验而言,大多人们完成这个改变需要经历十二岁到十八岁甚至二十岁的训练,才有可能成为一名能够陪同骑士战斗的扈从而不是送死鬼。
看着阿奎那似有盘算的闪烁言辞,老人那有些皱巴巴的脸上凝簇了两个浅浅地眉头,偷偷地笑着,似乎愈发地满意阿奎那这样风趣的表演了。
一群塔罗强者一个个瞪大了双眼,这如果是真实的话,那么就简直太过匪夷所思了。尤其是还被禁锢在那片空间的奥斯汀骑士,面挂着苦涩与激动,他是正统的骑士训练而培养出来的强者,也是他这样的强者才能够最深刻的体会到,一名六岁的扈从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含义。
“琪娜夫人,如您的美丽与智慧,您果然是奇迹的缔造者。似乎,我四岁被那个糟老头子逼着开始训练,在偷懒与喝骂中,成为扈从,也差不多到了十四岁了吧?额,这个疯老头果然不是您的对手……”
被丢人地定在这里的奥斯汀脸上挂着怪异而憋屈的笑意,歪歪地瞅着背对他的老人,心中恶意的想着。两个盗贼小子不大明白扈从这一词代表的含义,是以仅仅是对这一刻有些怪异的气氛感到疑惑。
妖精看着阿奎那已然开始再次踱步打量众位强者的步履,这一次终于没有忘记跟了上去,她是属于这个背影的影子,也许,习惯会变成一种变异的执念。
阿奎那瞅着呆愣的金杯一系,那个面如死灰,似乎还停顿这讥讽与尴尬未曾消弭的贝琳达·哈特。这位眼角挂着颇有贵妇人味道的鱼尾纹。
“美丽的贝琳达女士,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这里的风太冷了些,要不您回去休息?我其实只想说一句,圣三角杯中的世界,是您这一脉守护的,等着我来哦?”
他言语间挂上了似是玩味的调笑,让这位贝琳达,等着看他出丑的老女人,终究是郁闷的埋下了羞红的老脸。强者如她,会被风吹坏了身子,这算是讥讽?还是回击……在他身后的四位金杯一系的强者,包括着似乎有望成为阿奎那老师的沙勒曼的年轻人,光着面颊,不似寻常法师般地挂着长长的胡子,此刻看着他的眼里,挂上了一抹慎重的寄托与不加掩饰的歉意。
好在阿奎那没有继续刁难余下那群看不起他的人们,于他,并不需要对自己愚昧的卫士一个个责难下去。老人,已然将在禁锢空间憋着坏笑的庄严骑士丢了出来,而后在他身上“不小心”拉了几个小口子,却是让骑士笑的愈发难耐,一溜烟给阿奎那留下了一句飞身而去。
“少爷,下午,我会与昨天的几位来决定谁是您暂时的引路者,既然您已经成为夫人的扈从,倒不如随奥斯汀学习斗气,岂不是更好……”
其余了十几人,亦是各自挂着或是兴奋,或是尴尬的面色离开了这个让他们心情有了天翻地覆般变化的场景。
阿奎那看着老人如审视宠物般瞅着自己愈发颜开的样子,心中却是犹如忌讳般只想躲过去,于是拉着身后出身一般的妖精猛然一颤的小手,飞一般跑了回去,留下了两个发着呆,而后恍然才跟了过来的盗贼矮子,还有两个相视着的,而似有太多话要说的糟老头子。这一刻,再没有人觉得他的不足太过漂浮,只会认为是飘忽吧!
眼光与待遇,总归是会因为认识的程度来衍变的。
他愿意成为一个让人吃惊的演员,因为他需要用所有人忌惮的未知来挤出来一块自己的容身之地。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盘算,但是他绝对不乐意成为让人赤裸裸不加以掩饰的玩物,尤其是这样童心未泯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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