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都尉抬了一下眼睑面露疑惑,“周成想谋害你?”
楚飞撇了撇嘴:“人家公子嫌我抢了他的风头、又抢了他想玩的女人呗!当时他发现了我,就准备一刀宰了我,然后算在那些刺客的头上。”他心忖,这种事情跟徐都尉挑明最好。他这么精明如鬼的人心里难免会有猜疑,那还不如恶人先告状将事情挑明在周成前面。
“然后你就把他暴揍了一顿?”徐都尉双眉紧皱,“楚飞,你这样也未免太过了。他好歹是周长史的儿子。”
“他都要宰我了,我揍他一顿有什么不对?好歹让他长个记性,以后别干这种落井下石卑鄙无耻的事了。”楚飞一翻身躺了下来,枕着双臂十足无赖的道,“再说了,我当时被吓傻了呗,这不能怪我。”
“你!……”徐都尉气岔。既有点拿楚飞没办法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闷哼一声,“这个周成也是,气量为何如此狭小?本尉处处用心努力调和你们二人的关系,他却时时想着跟你过不去,给他点教训也是应该——楚飞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跟他父亲说清楚。唔,你是在这里养伤还是回军营?”
“我回军营!”楚飞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却又捂着裆部撇嘴皱眉的哀号了几声,咬牙道,“我可不敢呆在这里了。万一人家周公子要来报仇,这可是他家里我怎么顶得住啊?我回去、我回去!”
“好,你去吧。”徐都尉眼神诡谲的看了楚飞几眼,“我希望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与周成之间不要再胡闹了。”
“他不找我闹,我肯定不会主动找他麻烦。”楚飞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来穿,“我的马呢?”
“马厩里。那马很烈,无人敢近。”
“告辞了!”楚飞对徐都尉抱了一拳就往马厩而去。徐都尉也没有多言。他看着楚飞的背影抹着小胡须眯起眼睛,陷入了深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楚飞可不敢在周成的主场多呆片刻。牵上马一溜烟的就逃出了长史府,也没人敢来盘问他这个‘疯子’。
躺了下来闭眼就睡。昨天晚上折腾了半宿,还真是累着了。得好好补睡一觉。
到了午时队里的人训练完了,陆续回营来将楚飞吵醒。呼延丑和书生大呼小叫的涌到他铺边:“老大你怎么才回来?你没事吧?”
二人很是好奇不依不舍的跟着楚飞一起走了出来。火头军将饭送了来,楚飞上前签领。
“嗞……”呼延丑和书生愣直了眼睛一阵绿光直冒齐齐的吸着口水,急切的道,“老大快给我们详细说说!是、是怎么一个玩法?”
午饭后,周成仍是没有回来。楚飞暗笑,心忖这公子哥儿可够得在家休养一阵子了。
下午的训练继续,仍是骑射。列队时,牛队正出现了。就跟平常一样,穿着锁子甲骑着马提着弓,神色淡然平静,就像是个乡间的儒生教书先生。楚飞也没有多言,带着火里的人练习着简单的固射,心不在蔫。
瞅了个空,楚飞摸到牛队正旁边。四下无人,他轻声问道:“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牛队正淡淡的微笑,“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柳州军府的人,赵戎和拓跋还是越骑队的队正,哪个衙役敢查我们?”
楚飞讪讪的笑了两声:“那……那一对活宝姐妹呢?”
牛队正饶有深意的看着楚飞笑:“也没事。你别小看赵戎这老小子,智谋多得紧。他已经想办法让她们离开柳州州城,去她们义父那里暂避了。”
“啊?”楚飞多少有点失望,抹了抹鼻子讪讪的哼道,“哦……”
牛队正颇有点玩味的笑道:“不过,你若想见到她们,定会再见的。再说了,你不找她们,她们也会来找你。”
“为啥?”楚飞面不改色,心里一阵暗自得意:不会吧,对我一见钟情?
牛队正摸着胡须一本正经的道:“你可别忘了,你把人家紫凤的宝刀给弄丢了。她心疼得要死又恨得牙痒痒,定要找你来赔。”
楚飞讪讪的笑:“多少钱哪?我可是穷人哦!”
牛队正微皱下眉头很认真的道:“那宝刀好似是她义父送的,名曰‘幻月’。唔,皇族之人用的东西么,应该挺贵。少说也值个百八十贯的。”
“啊?你们不如去抢!”楚飞大叫一声,挥着手边说边走,“分明是敲诈么!不见了、不见了!你当是天皇巨星布莱尼啊,见个面也这么贵!——牲口,到处都是牲口!”
牛队正才没在意楚飞在嘀咕骂咧什么,一双眼睛不停的轮,讷闷的琢磨喃喃自语:“天皇巨星?天皇、巨星?不……来米?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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