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了古代版的时装
三个月过去了,我的伤也痊愈了。
在这些日子里,我很少思念亦然,我不是没有想过亦然,而是知道,只要我们还困在这个世界里,那我就是再思念他也枉然,我急于想找到一条可以回去的路。人们只看到我表面上的乐观和平静,却看不出我内心的焦灼。
我和亦然,由恋爱走进婚姻组建家庭。自从女儿降生,我们俩的感情日渐平淡,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离开他,我可以更自由地呼吸。只是我们互相都已经习惯了彼此,没想过去改变,也不能承受改变所要付出的代价,我们都是一双懒人。
现在已经是初夏时分了,天气渐渐地炎热起来。这里没有空调和电扇,才知道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含有科技性和社会进步性,深切怀念以前凉爽的空调房啊。只有在池塘边,树荫下才会偶有一阵阵的凉风,我们大多时间都会躲在府内的那个湖畔纳凉,贪图那些许的凉爽。午间听着知了在唱歌,夜晚听着片片蛙鸣。
尽管如此,我还是对夏日里的层层罗衣感到愤怒,这些衣裙美则美矣,但层叠的罗衣只会加剧我们的炎热。我必须对现今的服装进行改良,家居服装系列,男装部分是我给所有男孩的服装都设计成短袖圆领T恤+及膝的大裤头,辅以白色或清爽的颜色,使男孩们显得青春阳光而帅气。
女装呢,小美女的服装是吊袋连衣短裙,而两个大美女(我和大嫂)则是短袖圆领T恤+及膝的合身长裤,面料多以小碎花为主,体现女性的温馨、柔美和浪漫。鉴于这是还是一个封建社会,服装还是以保守和含蓄为宜。
而工作外出系列,男装设计为短袖对襟衬衫+刚及脚踝的西装长裤,主要以白色和浅色系为主。使男孩们变得绅士而富有朝气。
女装则是,七分袖的衬衫+七分的裤裙,颜色以浅浅的小碎花为主,我给女儿设计了一款漂亮的公主裙。
按照设计,我先是裁衣,而后请我们杨府自己的成衣商辅的师傅帮忙给缝上的。因为家里的下人们都在忙着给主人缝制夏日穿的衣服,没时间也不想搞懂我手里拿着的一块块布料要怎么缝成衣裳的。自从与成衣商铺的师傅联系上之后,我惊喜地发现这些师傅一点就透,并且能够举一反三。于是我开始有意地让他们自己照着我的图纸,让他们学着裁衣而后再缝制衣服。而正式外出系列可能是设计得有些复杂,必须得琢磨很久才能勉强明白,但也能做得让我比较满意,于是我开始对他们进行慢慢训练,为将来我们的理想之一培养人才。
自从穿上这简单的家居服之后,顿觉凉爽舒适和无比自在,我先孝敬二老一人一套,也不见他们反对。在他们不反对的沉默下,我们五人行动组率先穿上,立刻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老太太高兴了,许诺全府上下,不论主仆每人一套立刻做好,做为福利发放。于是,商铺加班加点地赶制衣裳,杨府上下共有百十来口人,一人一件就是不小的数目,商铺做起来就有点吃力了。
不管怎样,每人一套衣服的许诺终于得到了实现,很快这种服饰在杨府上下开始流行了起来。有这么凉爽的衣服,还是福利,谁介意在炎热的夏天给自己凉爽一下呢!
而外出系列比较正式的服装,我也给咱五人一人一套地准备着。虽然还不敢在府外进行亮相,但在我们自己的院落里,我们还是可以给别人当当模特,尽情炫耀一下,互相欣赏一番的。
最后,我开始在琢磨着把这些服装要以什么方式,切入市场,从而挖得这个世界中我的那第一桶金呢,但每每百思不得其解。困惑着呢。
有人在传信给我们院落,只见在那素白的信笺上留有一行字。“宝宝侄女:多日不见,叔叔甚是挂念。余犹记,宝宝酷好美食,恰逢明日‘君再来’新推菜品,特请宝宝前来尝鲜,子瑞。”
通篇只有宝宝,对其它人却只字不提。不过,我也不计较,他子瑞既邀请了宝宝,那也等于邀请了我,如果有人想把我和女儿分开,那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我看问题从来就是辩证地看待事物的正反两方面,另一方面的信息告诉我怎么切入市场,虽然现在这么说还为时过早,但至少可以试试,你说对吗?
多年以后,事实证明我当初的眼光是多么地英明。
在我正愁眉不展之际,他来信告诉我这么一个信息,他真点有像幸运星,吉祥物。
当天夜里,我便和他们进行了商议,我睡梦中都在憧憬美好的未来呢。
第二天,我们极早地就出发了,我们穿上了早就想穿上的新衣服,小伙子们显得青春帅气,特有精神,女儿穿上公主裙就像一个洋娃娃一般可爱,大嫂穿上现代版的衣服,玲珑有致,嗯,感觉大嫂的身材不错呀,他们一个个喜悦不能自制,兴奋异常,惟独我的感觉还是一般,身上这样的服装,我只感觉到熟悉和亲切。
一路上,我们还刻意走走停停,磨磨蹭蹭,明明十五分钟的路辰,足足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快到“君再来”。我们一路上可以说是众星捧月一般,众人的艳羡和惊叹的目光,就连嘴边依稀留下着的口水,我都尽收眼底,心中有数。
远远地望见“君再来”,只见黑压压的人把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心中不禁咋舌,原来“君再来”是那么的有影响力?
“叔叔?”宝宝眼尖,一眼看出远远站在人群外那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子瑞。
子瑞循声看过来,看到我们一身装束惊诧莫明。张着嘴练着“O”的嘴型发音练习。
能让某人这样惊呆,真有成就感,我心里无数的得意和开心。
“君再来”酒楼与君重逢
如果要有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子瑞,那就是“呆若木鸡”
“叔叔,你看到我穿得这么漂亮,表情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女儿不忍心让他长久呆下去,忍不住轻声提醒石化的子瑞。
“哦”子瑞连忙回神,俊脸上微微一红。
“宝宝你今天真漂亮!怎么这么久才到呢?听说不是一早就出发了?”
“因为妈咪要让我们当模特,一路上慢慢展示新衣服,所以才来晚的,叔叔别生气啊。”
“今天人来得可多了,怕你们进不去,叔叔可是一早就在这等候。如果宝宝让我抱抱的话,我就不会生气了。”
“叔叔,别生气了。”乖巧的女儿已经投进子瑞的怀抱,还用小脸蛋还蹭蹭他的脸庞,他的脸上呈现出莫大的满足,还来不及体味,两道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平静。
“不可,子瑞,男女授受不亲。”大嫂疾声呼道。
“宝宝,快过来,要不妈咪生气了。”我生气地喊道。
我急忙把宝宝拉进我的保护范围之内,这个子瑞,利用女儿的善良,我稍一不留心竟然让他占我女儿的便宜。
我愤愤地剜了他一眼,眼睛毒辣地让他低下了头,躬身在前为我们引路。
我们一行五人随他进入三楼的“贵宾室”——一间独立的包房。临湖背山,坐在这里看下去,正可以看见清悠悠的湖水,湖面上戏水的“野鸭”,傍湖低垂的杨柳,还有不远处的田地里劳作的人们,好一幅春天的画卷。
入座之后,首先是“品茗”端的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清香茶味醇厚而悠远。许久,子瑞并没有让人上菜的意思。
“叔叔,你不是让我们来尝‘君再来’的新菜品?”女儿率先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马上就来,因为这道菜很费时,稍安勿燥,我们先说说话。”子瑞忙给大家解释。
“叔叔,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们说的呀?”女儿鬼精灵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子瑞不解。
“因为我们几个要说话,不管什么时间地点都可以说话的。这不是明摆着你想和我们说话呗,笨蛋。”女儿向他吐了吐舌头,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人精。
“宝宝,你今天穿得真漂亮,这裙子是从哪个地方买的?”子瑞说
终于还是问了,我还以为他硬蹩着不问的呢。
“这衣服哪儿都没有卖,是由我妈咪专门设计的,包括我们几个所有的衣服都是她设计的,再由她交由工人怎么做的呢。怎么样,我妈咪很厉害吧?”女儿非常骄傲地说明,俨然一只骄傲的小松鼠。
“真的吗?不错,不错”子瑞难以置信,看我的目光与以前有一些不同,冷漠的眼睛里分明比以往多了些尊敬和欣赏。
“子瑞,你觉得我们这些衣服怎么样,这里的人能接受这个新事物吗?能在这个时代流行起来吗。”
“是很有新意的,从来没见过,不过我想一定会流行起来的”子瑞还是对我们很有信心。
“我准备卖些这样的衣服给‘君再来’的所有人员做工作服,有钱大家赚嘛。你不会反对吧。”
“那君再来的老板有没有这样的工作服?”子瑞连忙给自己谋一套。
“当然,只要你把所有员工的工作服交给我们订做,那么我们将免费赠送一套老板西服给你。”我开始推出我的生意经。
“这工作服,多少钱一套呢?”
“原价为20两纹银,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最低价,给你打个五折,纹银10两,你看是不是太低了点?”我先报价,等着他还价呢。
“十两是不是太高了?我们现在一身小二服装包括鞋袜和袜子,都只需要五十文铜钱。”子瑞压根就听不懂五折是什么意思,但十两是听明白了。
(铜钱的基本单位为“文”,和“贯”,一贯合1000文。1两黄金=10两白银=10贯铜钱=10000文铜钱。)
很明显,他是在压价,我不上当。
“朋友,虽然布料价格不贵,但如果每套衣服上附加了我的知识产权费那就值这个价了。你知道品牌效应吗?”我开始连珠炮地反击。
“什么是品牌效应?”
“品牌效应是品牌在产品上的使用,为品牌的使用者所带来的效益和影响,是品牌使用的作用。换句话说,,,,,,”我无奈地解释道,这倒也难不住我这个名牌大学经济管理系本科生。
子瑞听得两眼灼灼发光,一点即通,看来也是一个经商的天才啊,这是后人研究多少年总结出来的结晶,这个古人竟然一听即懂,
“真想不到,你对经商还很有造诣,佩服佩服!衣服现在就向你们订做,定金五百两稍后给你,你也让你们师傅过来量尺寸,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说不上什么造诣,只不过是想赚点钱之后做路费去找我老公。说指教不敢当,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我连忙谦虚道,还造诣呢?其实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算不上是我自己的本事。
“老公?”
“我们那对丈夫的称呼,我老公就是宝宝的爹爹。”我的天,怎么今天他什么都要问,不懂不知道装懂吗,没人会说你是傻瓜。
“哦,原来如此”
当下宾主相谈甚欢,也忘了品他们的新菜色了,也许大家都是财迷,没有什么比创业比赚钱更重要的了。
子瑞又把我们送出酒楼,挥手转身之际,最末问了我一句:“你可有老公的线索,需要帮忙吗?”
宝宝愉快的小脸迅速地垮下来,而我本来明媚的脸上也变得黯然。我该怎么向他们说明我们离奇的出现,还有那个在21世纪的老公呢。
“还没有线索呢,如果有困难我会找你帮忙的,先谢谢你了。”我心不在焉地说回答。
“叔叔,我妈咪是不想告诉你,我们是来自另一个遥远的时空。我们是因为一个偶然才掉到这里的,我想爸爸还在找我们呢,肯定会想死我们的,也许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清晰的童音后来越来越弱,变得了低低的哭泣。
我无言,只得搂紧女儿默默流泪。
“回不去,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子瑞悠悠地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们要回去会那么心慌和难受,而看到她们脸上的黯然心里会那么心疼。
聚散皆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