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逸无奈,扶着裳儿缓缓前行。“逸哥哥,这玉女洞传说是春秋时秦穆公女弄玉和她的夫君华山隐士萧史隐居的地方,是不是呀?”不等莫子逸回答裳儿又自言自语地说:“奇怪!送子娘娘为什么让我到这里来呢?”
传说毕竟是传说,对于裳儿后面的这个话题,莫子逸只能是摸摸鼻子摇头苦笑。绕过那条山道,眼前豁然一亮。
林木葱茏,环境清幽,奇花异草多不知名,旁边一处小溪流水淙淙,空气清新。深吸一口气,顿觉全身十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舒畅。俯瞰远处,云雾朦胧,星星点点均在脚下,使人忘却红尘俗事,有飘然若仙的感觉。
“啊!好清的水、好美的花、好漂亮的景。逸哥哥,我们如果能一直在此居住多好啊!”云霓裳挣开了莫子逸的搀扶,兴奋地转着圈圈。乐极生悲,突然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绊了一下。
“裳儿小心!”莫子逸急呼,却没来得及拉住她。
急步上前,看着云霓裳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莫子逸边检查边心疼地问:“裳儿,摔到哪里了?怎么样?……啊!裳儿,你身上流血了。”
“逸哥哥,肚子好痛,好像是宝宝要生出来了!”
一听这话,莫子逸的稳定从容已不复见,一边安慰云霓裳一边慌乱地从身上拿出手机拨打120。
云霓裳此刻倒是还有心情提醒:“逸哥哥,我们可是在两千多米的山峰上呢,你让救护车怎么来?!”
这、这、这……莫子逸目瞪口呆,转眼间额头上汗水比云霓裳还多。他一个大男人面对商界的尔虞我诈都能够游刃自如,可是面对生孩子的问题却是一筹莫展。
云霓裳脸色苍白,强忍着痛说:“逸哥哥,你帮我!先去捡一些干草来。”
虽然现在天时、地利没有一样符合要求,但是生孩子的事又哪里会管你这些。眼见不能指望救护车,现在只能自救了。
好在这山峰上虽是郁郁葱葱,却也有很多枯草败叶。莫子逸从附近找来一些干净的树叶及一些干草靠着一处石壁铺在地上,找了个最佳的位置让云霓裳半躺半靠着。看了看随身带的旅行包,毛巾、纸巾等必备物品一样不差,还有裳儿一件御寒的外套。情况也不是糟糕透顶,咬牙暂时充当医生的工作。
莫子逸学着电视剧中看到的产婆接生的憋脚知识,将妻子两腿稍稍分开,已是血污一片。强自稳住心神,鼓励说:“裳儿,用力,再用力!好,就是这样。”
云霓裳痛得直呼,一手抓着旁边突起的一块石棱,另一只手掐着莫子逸的胳膊,手指关节发白却随着莫子逸的话音配合着用力。
听到裳儿的惨叫声,莫子逸心痛欲裂,恨自己不能代替这种痛苦。他虽然说着话,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继续反复劝哄着:“裳儿,再用力,一直用力!你一定行的。”
云霓裳汗水涔涔而下,莫子逸根本来不及擦拭!她不明白,不是说只要生过第一胎,再生就很容易了吗?天杀的,那种话到底是哪个白痴说的?好想拿刀去砍人。她现在感觉身体要被撕裂了!那种痛,从肉体直到各个神经,真想就此死去算了。就在精神恍惚的时候,听到了逸哥哥惊喜的声音。“我看到宝宝的头了,裳儿!快,再加把劲!对,看到小胳膊了,再用力!”
“我看到宝宝的头了,裳儿!快,再加把劲!对,看到小胳膊了,再用力!”
随着莫子逸的一声声即时“现场报道”,云霓裳感觉到了希望。深吸了一口气,把全身的力气都挤了出来,同时心中暗下决心:下次双方二老和逸哥哥谁再想要小孩儿,哼!哼!!对不起,自己生去。
力气用尽的同时,又听到莫子逸欢呼:“啊!宝宝生出来了。”这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哇哇的婴儿啼哭声。虽然才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可是云霓裳却感觉有一世纪那么长。脱力的身体,漫无边际的痛,处处考验着她的承受极限!直到这时才冲逸哥哥虚弱地笑了笑。
莫子逸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身上外套脱下来,用毛巾沾了水将婴儿稍微清理了下用外套包好。
又从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心不不无得意地想:好在这个东西时常带在身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两块用金色丝线吊着的绿色翡翠。只见那神奇地绿光,晶莹欲滴,夺人心魄。
若有识货的人在此,定然惊讶的口不能言,因为这正是价值上亿的绿水翡翠。若把这翡翠放在清水中,它能映得一盆、不,甚至是一缸清水都是绿色的。而这天价翡翠现在的用途,却是被莫老爷子送给两个宝贝孙女的出生贺礼。
取出一条带在婴儿娇嫩的脖子上,隐约可见中间精雕细刻了三个小字。将婴儿抱到裳儿面前献宝似地说:“裳儿,你看我们的女儿。粉嫩嫩的皮肤、乌黑的绒绒的头发,多漂亮啊!”
云霓裳撑着疲惫的身子看着女儿虚弱地笑道:“逸哥哥,宝宝满身皱巴巴的皮肤。特别是她的小脸,像一个满脸皱纹的小老太婆,哪里漂亮了?”
像是听懂了妈妈取笑的话语,小女娃撑开紧闭的眼睛看了妈妈一眼哭声越发响亮了,象是诉说着无尽的委曲。
莫子逸张嘴正要说什么,突见云霓裳面色一变,再次呼痛起来。夫妻二人这才恍然记得还有一个女儿也要即将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莫子逸心中暗自汗了一个,埋怨自己这种事情也能忘记,忙接着用诱哄的声音对云倪裳说:“裳儿,还有一个宝宝呢!乖,继续用力。”
云霓裳见他说的极是轻巧,心有怨气。冲口说:“既然那么简单,你来生。”
他来生?莫子逸想想这种情况就背脊发寒、冷汗暗流。不过,还是顺着话隐晦地说:“好,好!下次我来。”
在云霓裳努力奋斗和莫子逸的精神支持下,许是刚刚生过一个娃儿;也许是小娃儿已不忍再这样折磨父每,这次二十分钟左右就顺利出生。
听到又一次哇哇的啼哭,云霓裳终于松懈下来。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微笑地看着莫子逸和两女,听着两个宝宝如仙乐般的响亮哭声,顿时觉得刚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
莫子逸将这个刚出生的宝贝清理了一下小小的身子,从旅行包里把妻子的外套拿出来给宝宝包起来。又将另外一块翡翠小心地挂在脖子,原来,这上面也有精雕的三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