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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进门汤

洛笛,这和会不会吹笛子有何干系?

那老顽童也太能胡诌了。洛筱摇头苦笑的跟了上去。老顽童在前面又蹦又跳的舔着糖果,书无香却老是一脸怪异的笑容。“洛兄,觉得这孙子楚如何?”书无香落后几步,和洛筱并肩而行。“还好,鶴发童心,真乃高人!”洛筱笑着道。

“哦?这是洛兄的心里话?”书无香似笑非笑的看着洛筱。

洛筱也笑了笑,说道:“当然,这老头子和在下的某位故人到有些异曲同工,就连名号老顽童在下也是借用。”

“哦?洛兄不是有意哄骗在下吧,世间当真还有这号人物?”书无香有些惊奇,“原本在下觉得这孙子楚已经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人物,竟不想天下还有此等人物!”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似老顽童这般的高人虽然不多,但自然还是有的。只不过奇人自有奇事,原本也不是随处可见的。今儿若不是得书兄引荐,在下又岂能慕访得到?”洛筱说道。若细说来,洛筱也是不信的,似老顽童那般的人物也就只存在于金庸的世界里,这凡尘俗世岂能真有那等童心不泯无欲无争的老头子?

“你们两个小娃儿唧唧哇哇的还有完没完啊,若是老顽童的汤炖没了,你们赔!”老顽童不知什么时候又蹦达回来,鼓着腮帮子很是不满。“哈哈,老顽童,汤炖少了在下的那份就不要了,剩下的都给你喝岂不是更好?”书无香一听到老顽童说汤,脸上的笑容就要变形。他是能推则推啊,那汤不好喝啊!

“那怎么行?今儿咱们几人都有份,都有份,可不许不喝。香香要喝,笛子小娃儿也要喝。”老顽童有些兴奋道,“嘿嘿,今天的汤可是老顽童花了不少心思炖出来的哦,待会你们可要好好品尝品尝。也算你们运气好,今天有口福了。”

“如此,那我们就快些吧,慢一分只怕那汤就炖干一份啊。”洛筱笑着说道,看老顽童如此猴急的模样,他炖的什么汤就当真如此好喝?

“就是,就是,笛子小娃儿这回总算是说对了,咱们快些,老顽童都有些等不及了。”老顽童一会在后面推他们,一面在前面手舞足蹈的讲他的汤如何如何,倒让洛筱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和老顽童的脾性差不多,也不是多怪癖嘛!

乌巷多工艺布画,书法古琴,店面自然就是那些店面。老顽童的屋子就在这么一片店面之中,破旧寒碜,他的是柴屋。屋前堆放着一些老旧的破烂,屋檐还挂着一块黑漆木板,上面的书迹基本上已经模糊地看不清它们的存在了。

“哈哈,好香!”老顽童嗅了嗅鼻子,“你们闻闻,香不香,香不香?嘿嘿。”说完就打开门冲进屋子。书无香和洛筱对视一笑,便要随之而进,却不料老顽童又啪的一声将屋子关了个严严实实!还好洛筱放慢了半步,不然这鼻子多半就毁了!

“你们两个小娃儿先在外边站着,我看看汤炖的怎么样。”屋子里传来老顽童兴奋的呼声,“哇,好香,好香。”

“书兄也不先提个醒,若不是在下反应得快,这鼻子多半就毁了。”洛筱苦笑着说道。“呵呵,洛兄怎么可以抱怨在下呢,老顽童行事本就不可捉摸,在下可不敢拿往日经验指导洛兄。”书无香有些好笑的说道,敲敲门,似乎早已习惯了老顽童的这副做派。

“嘿嘿,你们先退几步,退得远远的。”老顽童把门开了个小缝,知会着道。洛筱书无香相对苦笑,往后退了几步。“再退远些,对,就那里了,站着别动哦,可不许动!”老顽童嘿嘿一笑,突然将门打开,然后回过身去将屋里的那个瓦罐坛子用布包裹着抱出来,坛口还倒放着三个大腕。

老顽童把瓦罐抱出来,随即就把门锁上。书无香见了,自然是无奈苦笑,说道:“老顽童,你锁门做什么,家里难道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

“嘿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这小娃儿今天来不是又惦记上屋里的东西了?”老顽童说道,“不过惦记上了也没关系,你想拿也拿不到了,先喝了汤再说。这汤不能等,滚烫之时最好喝的。”

“要我们喝汤也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们一件事。”书无香说道。“什么事,先喝了老顽童的汤才可以考虑答不答应。”老顽童说道。“你答应了我们才喝。”书无香不相让的说道。

“不好。”老顽童摇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儿不答应,那就不要说了,回去吧,老顽童可不想招待你们。”

“额……这老头子还真有些倔脾气!”洛筱笑笑,说道:“老顽童,喝汤没问题,不过喝完了我们总得进屋才行,至于答不答应我们那件事再说。”

“这还差不多,还是笛子小娃儿实在。可不像香香小娃儿鬼灵精怪的,老顽童可不敢随便答应。”老顽童撇撇嘴。敢情这老头子在书无香手上上个无数次当,心里都怕了都!

“嘿嘿,这汤你们可要好好尝尝,看看老顽童炖的汤味道如何。”老顽童说完,就将汤舀到洛筱书无香碗里。不过在舀汤的时候,老顽童坚决要求他们两个回转身子不许偷看。舀完汤,老顽童将瓦罐赶紧盖好,才说道:“好啦,你们可以喝了,嘿嘿。”

书无香看着那浓浓的汤汁,想到前几次喝汤的经历,心中就一阵翻滚,怎么也下不去手!洛筱还好,第一次嘛,闻着那汤飘散出来的浓郁香气,看着那汤的成色也还不错,什么也没说,端起就抿了几小口。老顽童在一旁兴奋的看着,“怎么样,笛子小娃儿,味道怎么样?”书无香也皱了皱眉,好奇的看着他。

“还好,味道不错,挺香的。”洛筱笑道。“真的吗?可不能欺骗老头子。”老顽童仔细的观察着洛筱的表情,说道:“你再喝,这一点碗你都要喝掉。还有香香小娃儿也要喝。”

“你怎么不喝?”洛筱说这话的当口已经喝了几大口,眉头都没皱半下。其实,这汤远远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喝。不错,闻着是香,可喝到嘴里你才知道这香汤的味道是多么的怪异,酸中带着涩,涩中还有股浓浓的化不去的腥味。这不像是喝汤,倒像是喝着生生的猫血!

“嘿嘿,我也喝,不过要等到你们喝完了我才会喝。”老顽童得意的道。“哦,这样啊,那就不知道你还有机会了。”洛筱将自己碗中剩余的汤一口喝尽,又端起书无香的那碗,对着他笑笑说:“这汤着实是好喝,所以书兄应该不介意我再喝一碗吧?”

“不介意。”书无香看着洛筱的表情,完全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再喝任何老顽童炖的汤了。老顽童在一旁看着洛筱喝的那么带劲,心中也有些意动了,“那汤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唉,这汤真不错,老顽童,还有吗,再来一碗!”洛筱抹了抹嘴巴,呼喝道。“还有,不过老头子还要留着自己喝呢,可再没你的份了!”老顽童将瓦罐往后挪了挪,像是保护个宝贝似的。洛筱看着都想笑,不过他可不能真笑,不然刚才喝那么多恶心的汤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

“这汤还是要滚烫些好喝,不然会有腥味。所以你那半罐汤可以重新热过了再喝。”洛筱说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先开门了?”

“也好!汤的确还是滚烫的好喝,老头子也是这么觉得的。”老顽童点点头,将门打开,然后宝贝似的把那罐汤抱回屋头。

“香香小娃儿,说说你这次带个笛子小娃儿来做什么?”进了屋,老顽童也不看座,摆弄着满地的坛坛罐罐的。“嘿嘿,笛子小娃儿,这些可都是老头子用来炖汤的,炖不同的汤是要用不同的瓦罐才好喝呢!”

“老顽童说的是。”洛筱笑笑,这算是什么隐士高人啊,我看是一饮食高人才对。看这满屋子的瓦瓦罐罐的,还当时家里卖坛子的呢。不过洛筱注意到了屋里头还有一件单室,用黑布隔开了,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老顽童,我这次可是专门带人来拜访你的哦。”书无香说道。“拜访我?怕是拜访老头子里屋里的那些东西吧?”

“呵呵,还不都一样吗?那些可也是你老亲自做出来的啊,高明着呢!”书无香夸道。“你也不用给老头子带高帽子了,想要进里面拿东西,不容易啊。”老顽童说起这事,还真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嘻嘻哈哈的糊涂样,精明透顶。“若不是你们喝汤的态度还算良好,老头子这屋都不让你们进!”

书无香对视洛筱一眼,像是在说:“这下子你知道了吧,老头子的脾气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样,怪癖着呢!”洛筱回之一笑,说道:“那怎么样才能进去?”看老头子和书无香的对话,傻子也知道里屋里的东西才是宝贝啊,想必就是书无香说的绝世好箫。

“你来求箫?”老顽童看了看洛筱,问道。“小子自然是为绝世好箫而来,不然老顽童这里还有其它宝贝?”洛筱笑答。“老头子这里的宝贝多着呢,只怕多了你也要不起。”

“呵呵。”洛筱笑笑,“小子也不贪心,一心只想求得一枝绝世好箫,多了也不想要。”

“绝世好箫不好求啊!三个条件,若是你能做到,自然可以进去任选。”老顽童说道。“三个条件?上次不是一个吗?”书无香站立一旁,出声道。

“上次是上次,老头子定规矩你们只管照做就是。”老顽童斜了洛筱一眼,嘿嘿笑道:“笛子小娃儿,若是做不到趁早不要答应,但凡三件事有一件没做成,你也进不了那屋,更带不走任何东西。”

洛筱一笑,说道:“既然来了,便总得试一试才知道,如此也不枉费书兄的一番好意了。”

“洛兄,那老头子规矩古怪,总能有出人意料之处,他说的三件事只怕也不是那么好做成的,你不妨多考虑考虑。”书无香走过来轻声说道。“无妨,先听听是那三件事总还是行得的。”洛筱飒然一笑,出声道:“老顽童,不知要小子做的是那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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