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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欢迎回来,伙伴

程索陷入昏迷后的梦境中,这几天所经历的事裂成无数碎片,毫无规律地在他眼前闪过。时间在此时已经失去了意义,梦中已千年,世间只一瞬。

当那些碎片全部闪过之后,程索终于醒了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没认出来身处何地,随后混身酸软酥麻的感觉提醒了他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有如撕裂般的痛感已经消失,在床上躺了一会后程索发现那股酸软无力的酥麻感也渐渐消退,便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多大的提升,只是感觉现在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更为敏锐,一些细微之处的变动也脱不过他的探察。

想了想后,程索运起影舞一派的独特技巧,睁眼向周围的阴影看去。这是检验力量提升幅度最简单的方法。

一进入这种奇异的状态后,周围阴影里的脉络就立即清晰的展现在程索眼前。他总觉得这次所看到的阴影脉络与过去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这只是一种感觉,仔细观察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力量并没有获得提升吗?这个没道理呀,难道说是那什么劳什子的玛雅在骗人玩?这种可能性想都不用去想,要是制造这么多巧合就只是为了骗自己这么一下,那程索觉得这人脑袋一定是被门夹了。

这些念头一转,他的心情自然跟着起伏不定,刚刚进入的状态被破坏殆尽。没办法,程索只得闭上眼睛收敛心神,等心情平复后再试试看能不能感觉到力量的提升,方才估计也是自己过于急切地想要知道力量的提升幅度,心不静所以才感觉不到吧?

要知道,之前的几次影舞力量升阶,都是在心态平和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里后发生的。看来感悟阴影之力这件事并不是只靠自身的锻炼就行,那最多是让身体的力量、反应和速度得到提升罢了,想要掌握更多的阴影之力,还是得靠悟性啊!难怪SAITEEN当初身手那么好,也只不过拥有三阶影舞者的实力——至于程索自己,有了肋骨笼城里极限之石帮助他第一次感悟到阴影之力的经验,此后想要进入那种状态就简单了许多。

想通这点后程索便摒弃一切杂念,让自己进入一种空明的境界里。渐渐的,周围一切声音都小了下来,时间也似乎了停止流逝,程索猛地睁开双眼,直视着前方。

房间内阴影间的脉络一线线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那些游离在阴影间若隐若现、有若半透明的黑色胶质状的阴影之力也被他分辩了出来。在肋骨笼城时,正是有了这种感觉才让他塑造出幽影生物来。

不过单凭这一点,程索还是无法确认出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什么程度。影舞者第四阶以后其实都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对阴影之力的掌握、使用方式罢了。他也顾不得多想,眼下还是再试凝聚出一只幽影生物比较好,这种纯粹的负能量所组成的生物,在对战兽化人时将能起到奇效。

说干就干,有了一次经验后程索很轻松地就凝聚起一头新的幽影生物。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决定叫它“无”。按照之前的方法,让无回到体内后程索把心神联系到它身上,想看看它到底在体内做些什么——上次由于好奇,只顾指挥着它去自己体内四处游荡,也没来得及叫它去吸收周围的阴影之力就被云和SAITEEN给打断了。

此刻一下了命令,程索便惊奇地发现无盘腿坐在自己体内被阴影之力隔开的那个小空间里,随着无缓缓挥动双手,一道道灰黑色的半透明的阴影之力从体外向那个空间里凝聚而去。

而此时,自己身体里有一道道纯正的乳白色能量也汇聚其中,两股能量互相缠绕,最后形成了一个类似太极图的圆盘悬浮于无的头顶上并缓缓转动着。

阴影之力不断从体外汇聚进来,而自己的身体也不断地生成新的乳白色能量与其纠缠。程索看着这一幕,觉得似曾相识,片刻后他想起来:当日昏迷时看到的多元宇宙开辟伊始,那秩序双蛇不就是这样纠缠在一起么?

而且程索还惊喜地发现,自从第一道能量互相纠缠之后,自己对阴影之力的掌控能力就再上一个台阶:之前他需要强行耗费自身的体力去引导周围的阴影之力进行使用,而现在阴影之力与他合为一体,心念动处就自然能引导出来,节省了绝大部分的自身体力消耗。而且幽影生物本身也能利用这些能量不断地强化自身能力,直到最后成为与主人一样的存在,类似于身外化身。

只是这种方法需要消耗体内被无转化储存起来的阴影之力,用一点就少一点。但有一个好处就是,那道由自身所提供的用于中和阴影之力的正能量也会随阴影之力的使用而回到自己的身体力,这会让自己的体力得到补充。就相当于事先存储好一些体力,必要时进行使用一样,不过这样一来平时的体力也会不停地消耗,需要大量的食物和充足的睡眠进行补充,否则一旦压制不住阴影之力,这股负能量就将侵蚀程索的生命本源,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平衡,毕竟收益与风险成正比,影舞者一脉开创出此种独一无二的力量使用方法,自然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了。事上的事,是没有完美无缺的。

想起当时极限之石传递过来的这些信息后,程索也安下心来,让无在那慢慢地吸收阴影之力以转化储存以备日后之用。只是他暗想,以后看来不能每天只睡五小时了。

搞定这一切后,程索看着剩下的几粒珍珠,暗自感叹不能继续使用——就刚才那粒珍珠已经让他痛得差点死掉,再用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如果有其他人能用掉这些珍珠来帮自己就好了。墨家是指望不上的,墨再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然给墨家子弟一人用一粒,那自己去营救周婧的行动就更保险了。

想到这里,程索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力量越大,恢复前世记忆的可能性就越高?如果说“前世”的话,不知道云和SAITEEN他们之前的记忆算不算“前世”呢?如果算的话,给他们一人用一粒,激活他们的记忆后自己不是凭空多了几个强大的帮手吗?他们以前的力量,怎么着也能算得上强大了吧?

可惜程索吃不准这个被扭曲掉的记忆算不算“前世”,想来想去也没个谱。最后他决定不想了,等明天先回中国,找纳木试试看再说。大不了浪费一粒珍珠罢了,如果成功的话别说兽化人总部了,就是再闯外域也没问题呀!总比像现在这样凭自己一己之力去救人要来得稳妥吧?

当下打定主意,这个赌注还是值得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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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休烦絮,第二天墨家修好了传送装置,问清楚程索想到的目的地后,墨再提便与他告别,并表示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再见面的。程索也不去管他,走进那个类似电梯一样的装置里后示意他启动,一阵白光闪过之后他便出现在CD郊区的一个座小山坡上。

也不知道现在警方对自己的寻找终止了没有,程索也不敢大意,在附近等到天黑后便拦了辆“野的”向市区开去。

到得衣冠庙立交桥后,程索依样隐了身形,摸进了纳木的住处,撬开门后发现屋里一片漆黑。看来那家伙今天要值夜班,并不在家里,程索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医院里找他。毕竟这件事太过诡异,要是纳木真在医院里恢复了记忆,按他那性格指不定能闹出什么事来。略微思索后,程索还是决定先去找云。

借着夜晚的阴影掩护,程索顺利地从衣冠庙来到了西门云的住所处。依样撬开门溜了进去,见一个房间里亮着灯,便摸了过去。在门口一打量,发现云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程索轻咳了一声,同时现出身形。云吓了一跳,抄起桌上的烟灰缸转身就扔了过来。程索劈手夺了,心想这几个家伙怎么被吓到时都这反应啊?还好他们能力全失,要是有以前的实力自己都得挂两次了……

正想着呢,就见云又顺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冒着乱飞的烟头和满天的烟尘向自己扑了过来,程索赶紧闪身让过,同时开口说道:“别激动!我是程索!”

此时云也看清了程索,不由一愣,接着立马反应过来,说道:“怎么是你!这么久你上哪去了?大家都找疯了!你没被那些外星人解剖啊?”

听得这话程索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怎么和云解释。想了想后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你不一定信。我可以把这一切的事都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云盯着他,说:“我还有什么不能信的?你当时可是信了春哥原地复活,我都看见了!还有那些个变成狼的外星人,最近全世界都为这事闹疯了!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会帮你,不过在那之后你最好还是去警察局一次,他们正找你呢。”

程索点了点头,心想要是我这计划成功了第一个不让我去警察局的一定是你。当下也不多说,便坐了下来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一小时后,云张大着嘴巴听完了程索的诉说,从负能量位面开始的一系列事件太过离奇,饶是云见识过婚礼当天的事情也很难相信——特别是关于多元宇宙的一系列东西是他们一直在玩的一个游戏里的设定,此刻程索告诉他这些事都是真的,他怎么能不吃惊?

好半晌云终于回过神来,疑惑地说:“你是说……我……本来是个法师?那些《玩家手册》上的法术我都会?”

程索点了点头,云见此情景不由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和你肯定有一个人疯了,或者我们都疯了。我居然觉得你说的是真的!”

程索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粒珍珠,说:“是不是真的,你把它捏碎了就知道了。”

云从程索手里接过珍珠端详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说:“这是珍珠啊,老大!你认为我要怎么捏碎它?要不你示范下徒手捏珍珠给我看看?”

程索一拍脑门:自己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有影舞体术的帮助,自己自然能捏得碎,但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来那力气捏碎一颗珍珠?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只得说:“这样吧,你用手捏住它,我再握住你的手帮你用力,看看能不能行。”

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知道这样捏碎了算自己的还是算云的,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得一试了。

云想了想,也没其他好办法,便同意了。当下用手死死捏住珍珠,程索把手握在云的手上后一用力,云便发出一声惨叫:以普通人的肉体去对抗珍珠的硬度,不痛就怪了。

好在这珍珠并不是实心的——这一点程索早就发现了——这一捏之下终于成功把它捏碎了。随着一道青色光带逸出并缠绕到云的身上,程索知道成败就在此时。

只见随着青光越聚越多,云的表情也变幻不定。程索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地看着那青光渐渐地没入云的体内,随后云的表情终于恢复了。

只见他睁开了眼睛,盯着程索看了半晌,然后说:“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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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一个人的记忆了,明天将是新的一卷展开,再聚首的几个人将有什么样的挑战等着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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