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翼有话要说:看见了好几位留言中的差评,六翼很羞愧……六翼很用心地在写,也希望能够写出一部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是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好文,奈何现在功力也许是很不够的吧?虽然很难过,但亲们说的也许是对的,六翼惭愧的要死,所以很郑重地向大家道歉,今后我所能做的,只有尽量用最大的努力,把这个文写好,但愿下一部不会被人骂的这样惨……杯具啊杯具……
下午看了匪夷所思的一篇小说,哭了一下午,耗掉了一大卷纸,sigh,希望我也能够写出那样好的作品来,自己给自己加油ing!
依然感谢所有支持《轻衣夫人》的亲们!虽然码这么长的字,有时候很有负担,有时候也曾想过放弃,但是,你们的支持,让六翼即使再辛苦,也想把这个文认真写下去!谢谢你们!
原来这里,就是百色岛。关于百色岛,她所知晓的不多,但却明明白白地知道,有许多追求上进的神仙们,都很愿意在此处修行。看来天君和天后果然很是厚待她,将这处热门的府邸赐予她修炼。站在山脚下,她深深地吸口气,便兴致勃勃地直奔山腰那处洞穴而去。须知在洪荒各处,除非进位为上神,否则是无法使用各种腾云驾雾的招数的——因为你念了诀也无用,根本不会招来云彩。唯一能用的,便只有自己的双足。所以,在修习仙术之外,神仙们还通常会修炼一门可以让自己身轻如鸟的轻功。可惜,她并不知道这一点,也不曾有人教导她这一点——当年那青袍先生,也不过是教了她些许入门的仙诀,至于轻功,却从不曾教导。
她并不怨恨他,相反,却对他很是感激。性子那样淡漠的他,肯违背自己的意愿,收留一个如她这样来历不明的仙童,便已很不容易。所以,她很知足。在天宫之时,她也曾想托人带信给他,告知他自己一切平安。谁料提起笔时,却忽然悲哀地发现,自己连先生的名号,也不知道。她平日总是叫他先生,而他的府邸,鲜少会有客人——好几千年似乎都不曾记得有一个客人来访,他自己又肯定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号,所以,就算她修一封书信,也无法送出。于是只得将这念头强压下来,断了送信给青袍先生的念想。
先生要是知道她如今能被遣至百色岛,应是十分高兴吧?从前时,她便知道先生觉得他资质愚钝,要不是因她身世可怜,不知父母姓甚名谁,只怕早将她赶了出去。
这里,真的很好,景色虽然比不上天宫,也不如青袍先生的府邸,但是,她总算有了一所完全属于自己的府邸,不会有人用各式奇奇怪怪的规矩来约束她,也不会有人对她平凡的容貌品评论足。她只用安安心心地做自己,便足够了。或许有一日,她能够修得正果,也是说不定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神采飞扬起来,连脚下的步履也变得轻盈。头顶上,有一只青鸟飞过。她甚至仰起头,对着那青鸟摆摆手:“你好!我是新来的邻居,我叫蒲英!”
那青鸟却不搭理,径自扑棱着翅膀飞远了。她也不介意旁人的冷遇,反正自小也就已经习惯了的。
从山脚通向山腰那一处的洞穴的路,着实不大好走。事实上,这里因为久无神仙居住,小路上早已经被各种树丛遮住,她又不肯从那些树草上践踏过去,是以走的很是小心翼翼。
小时候,有一回,她顽皮,从一株四叶草上踏过,那四叶草的身子便虚弱地倒向一边,再无法扶正。青袍先生见了,飞了一个斜斜的冷眼,面色严峻地罚她在烈日下头站了两个时辰。她有些委屈,号啕大哭。
青袍先生却冷冷地对她说道:“这洪荒之中,每一样物事,皆有灵性。比如你今日践踏的这一株四叶草,它已经修行了两百年,倘若再修行五百年,便可以化作一个仙胎。就因为你这一践踏,损了它的元气,它须得再修行一千年,方有可能化为仙胎——你说说看,为师不该罚你么?”
她听了这话,这才颇为后悔,因为自己的顽皮,害了一株四叶草数百年的修行。那日她乖乖地在烈日下站了两个时辰,站完了,又踉踉跄跄地奔去四叶草旁,亲手拢了些泥土,将那四叶草端端正正地撑起来,以后每日悉心照料,清晨集了兰叶上最上等的清露来灌它烈日炎炎时会用茅草为它遮住,将养了一两百年,这四叶草才总算恢复了茁壮的神采。青袍先生对此事也置若罔闻,只是觑了两眼她,便在某一日,将她叫去书房,递了一本仙诀入门心法给她,叫她照着修炼。但至此以后,她每每走路时,都极其小心,生怕再毁了那一株仙植的道行。
百色岛各色杂草丛生,所以,走起路时,尤其需要小心谨慎,与修炼时静心养气的专注不相上下。
就因为走的小心翼翼,所以,尽管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那山腰中的洞穴,依然离她甚远。
她叹了口气,心道:看来须得明日清晨,方有可能走到那洞穴去。不过,那也总比一不小心伤了仙植们的好。
她提起裙摆,小心地踮着脚,从仙植们之间那小小的缝隙点去。却忽然听见了一声嗤笑。抬眼望去,却见不远处的一棵白杨树上,正卧着个毛色黄白相杂的狐狸,嘴角还叼着一根茅草。
那狐狸张口吐掉茅草,懒洋洋地说道:“像你这么虚伪的仙娥,可真少见。你不会踩着野草走过来么?那些草,反正也活不长久的。你却偏要惺惺作态,假作出一副爱惜呵护的神态……”
她正了正神色,一边继续埋头小心走路,一边淡淡地回答道:“这些仙植耗费了好多年,这才能长出这样茂盛的枝叶来,我若是不小心踏过去,伤了它们的修行,再要补过,便是很难了。还不如走得慢些,不过是需要自己小心点罢了。但这些仙植,却不会因我而受伤。”忽然眼角瞥到一株花式很熟悉的植株,呀了一声,轻轻蹲了下去。
那狐狸也坐正了身子,远远张望了一下,见是一株寻常的四叶草,又懒懒地躺回枝桠上,问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上好的人参呢,不过是一株寻常的四叶草罢了。”
她却轻轻抚了一下那几片瘦弱的叶子,开心地回答道:“我从前,也养过一株四叶草。”这才慢慢站起身来,继续小心翼翼地向上走。
那狐狸身形不动,只伸出爪子,状似无意地挥了挥,刚才还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却立刻变得光洁。
她诧异地瞧了瞧身后,发现刚才小心翼翼地避过的那些植株都还在路上,只有前面的路变得光洁,向前迈了两步,还是停下来,站住问那狐狸:“你为什么要将那些仙植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