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之声不断从两人的拳头中间传出,甚至隐约形成了一个小小漩涡,在两人拳劲的压迫之下,不停的旋转,噼里啪啦之声响起,那脆弱的漩涡刚刚形成,便被迫碎裂,随后消散于空气之中!
但是,在那小小漩涡消弭之际,一圈清晰的涟漪却从乔辉拳头之上泛出,吸引着消散的漩涡再次成型,不过,这次的漩涡却是再次缩小,其轮廓愈显清晰,愈来愈实质化,周围的涟漪不安分的躁动着。
这一幕直让台下的一众学员目瞪口呆,心神直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在武者这个体系之中,武技既是武者与武师之间最明确的身份证明,也是一个武师赖以生存的根本!
可是,此时,在这个修为明显还未达到黄级武师的同学身上,竟然显现出了武技,这是什么概念?小孩子之间打架,其中一人手持匕首,胜负还用说吗?强弱还需要浪费脑细胞去判断吗?
虽然,张寒并不是小孩子,而他也是手持匕首的,但是如果乔辉发狂,不顾一切拼着两败俱伤,那么两人之间的差距将无限缩小!
就连张寒看到乔辉那拳头之上的漩涡都不争气的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一丝惊疑。所谓天才,在他们这样的家族之中是没有太过明显的差距的,武道本就是逆天而行,那么已经拥有强大实力的人,要是舍得花费一些心思,拼着耗费一些真元去帮助家族子弟改善资质,这也不见的是多新鲜的事情!
所以,看到乔辉的修为不过武者九段,更是施展出了武技,张寒的心思便无限纠结起来。
他的资质不是很好,在家族某个长老的帮助下,勉强改善了一下他的资质。但是修炼的速度依然不是很快,此时,见到乔辉如此璞玉,心中既是生出了强烈的拉拢之意,亦是生出了浓烈的必杀之心!
而乔辉,对此却是浑然不知,只是他眼角不经意间瞥见张寒的心神有所分叉,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异常,心知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更是竭尽全力,整个身心全部融入到那一拳之中!
那小小漩涡,旋转的力度与速度已经大大增加,实质化的漩涡,不停的旋转,甚至都带动了周围的空气发生了一丝扭曲!
那涟漪更是不停的从漩涡之中散发而出,不断的削弱着张寒那手中白球所散发出来的压力与威势!
终于,在台下学员的呆滞中,张寒的拳头与乔辉的拳头碰到了一起,那散发着浓烈白光的白球与那已经大大浓缩的漩涡碰撞在了一起。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在这一刹那,乔辉与张寒直接飞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飘去。
而那拳拳相交的中间,空气仿佛被完全抽干,形成一片真空,白球没有了力量支撑,慢慢的消散于无形,而那实质化的漩涡也是不堪重负从中裂开,化作大片涟漪像四周弥漫!
这股涟漪由于漩涡与白球碰撞之力向外蔓延的力度很大,速度也很快,瞬间便蔓延到了台下,许多站在擂台前面的学员还未有所反应,便被这股涟漪波及了,而在被波及的刹那,全部脸色发白,冷汗嘘嘘,双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与骇然!
而他们越是骇然,就越是睁大眼睛盯住台上,就连这逸散出来的涟漪都具备了如此强大的攻击力,那么台上的两人岂不是情况更加糟糕?
事实也是如此,虽然在白球与漩涡碰撞之中两人齐齐飞退,但是这种飞退也是有着细微的差别的。
乔辉的身体直挺挺的飞出五米开外,落地之后直接昏迷过去,在其身上丝丝白光闪烁,游走,即使昏迷之中,乔辉的脸上痛苦之色也是甚浓!
而张寒的情况则稍显轻微,在两米之外手掌地上一撑,一个后空翻,便站立起来,不过,其脸色煞白,身体不自主的颤抖,嘴角更是挂着长长的血丝!
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愤怒、震惊、无奈、等等等等,看着不远处躺在擂台之上一动不动的乔辉,张寒的脸上再次闪过一丝阴霾,强行压制体内暴乱的真元,起步就要像乔辉走去!
经过这短暂的思考,张寒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灭杀乔辉,如此天才,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必须当即击杀,更何况,他跟乔辉之间绝对是不可挽回的,那么灭杀之心,更浓!
可是他这一走,当即引动了体内的伤势,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不由自主的喷出,鲜血溅到他的脸上,配合着那阴郁的脸孔,狰狞之相、恐怖之相,让张寒仿若一个地狱使者,从千万尸堆爬出一般!
好不容易再次压制住体内伤势,张寒杀乔辉之心却是更浓,一股淡淡的杀气开始从张寒身上散发而出,为了收拾一个小小的武者九段的小子,今日自己不但负伤,而且情况还是如此悲惨,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一股杀气在张寒的内心活动之下,更显浓烈,更显阴森,向外弥漫之际,台下的学员清晰的感受到张寒的那一股必杀之心,一个个心中多少都产生了一丝害怕,此地不宜久留!这是一众学员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们可不想被殃及池鱼,天晓得张寒会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于是,罕见的,大家内心想法一致,脚步更是不分先后,就连张寒所带来的那三人也是脸色苍白,腿脚不听使唤。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更何况只是一个小角色?
所以,在大众潮流的感染之下,他们三人也是撒腿就跑,前后不过呼吸之间,在场的所有学员全部都展开速度逃逸无踪!
张寒此时的心中、眼中就只有乔辉一人,就只想着将乔辉击杀,并没有注意周围所发生的事情,等到他想卖出第二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伤势实在过于
严重,强烈压制之后再活动身体依然会引发伤势反复,尽管心中强烈的不甘,但是,奈何自己实在是连这几米之地都难以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