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圣公方腊
几个月后,圣公方腊惊奇地发现,他所率领的队伍竟在富庶的江南已经占领了六个州、五十二个县,一个小朝廷于是诞生了,方腊自称圣公,建元永乐,清点手下,居然有战将数百员,精锐将士不下十万,带甲百万之众,意气风发的永乐圣公心中开始陶醉自己的圣明,过起皇帝瘾来。
可是他脚跟还没站稳,气息尚未喘匀,将士尚未来得及打造好军备,徽宗皇帝装备精良的平叛大军在宦官童贯的带领下,已经风尘仆仆来到了江南。十五万朝廷精锐大军,在皇帝陛下亲信,宦官童贯为监军、谭稹为宣抚制置使大人的带领下,前来对他们发起了疯狂反扑,同时对他们反扑的还有那些曾经被他们,或杀或掠或抢的富户,商人以及他们的子弟,这些饱受流民欺凌,死伤惨重的受害者,他们在各地帮忙官府拉拢变节者,策应朝廷的反攻倒算,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胡乱杀人者恶果终将自己品尝,它很快将应验了这千古不变的真理。
此时在永乐王朝的朝堂上,朝中重臣针对国策正展开一场针锋相对的大辩论:
“圣公,大宋朝廷十五万精锐大军蜂拥而来,我们应该避开其锋芒,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待他们锋芒殆尽,咱们再伺机而动,定然一举成功!”这是南离大将军,现在的兵马大元帅石宝发言。
“石元帅,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宋军我们打的还少吗?在这里我们前前后后歼灭的宋军,恐怕也不会少于一二十万吧!那时我们有什么?,现在大家说说,我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我们还怕什么?”三大王方貌在说。
“三王殿下,昔日每战有无数的流民助战,开城门,现在有吗?昔日士卒不战则死,战尚有生机,人人悍不畏死……!”
“陛下,石元帅所言不无道理,这十五万大军可是听说都是大宋最精锐的禁军,刀甲兵备精良,我们虽然人数众多,将士勇猛,可都是刚刚成军,刀甲不齐,训练不足……!”
护国大将军司行方接口发言,他不愿这元帅石宝与三王殿下方貌发生争执,出来解围。
“司将军,你畏惧敌人就明说吗?咱们当初拿着木棒,扁担,还不是照样打得宋军望风而逃!今日咱们至少有装备精良的十万带甲之士,怕他们干什么?他们不来咱们也要去的,来了正好!”镇国大将军厉天润明显站在三大王方貌立场。
“你……!”
护国大将军司行方气极欲辩,可一想到自己就是为解争执发言,如果最终自己却与对方发生争执,何苦?他生生顿住了自己的发言。
“都是自家兄弟,不要伤了和气!”
圣公方腊出来解围,其后众大臣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臣建议与敌决战,一鼓作气,壮我国威军威!”
“臣认为元帅说的有道理,我们刚刚建立,没有必要与来人力敌!暂避锋芒,扼守要地!”
“圣公,臣有一想法,不知——”尚书王寅小心的看着方腊,谨言慎行。
“哈哈,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圣公,我永乐王朝虽然现在有精锐十万,带甲数十万之众,臣认为恐怕难以抗衡朝廷大军!”
“王兄弟,能不能给兄弟们说的明白透彻一点!”方腊知道这王寅为人谨慎,说话必是深思熟虑,也想听听,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吗,多听听总不是坏事!
“圣公,我国内不宁,四方不平,内忧外患,我军成军不久,士卒分散,将士尚不知心,再者刀甲不齐,训练不足,如何能与来敌相抗?何况宋军还会陆陆续续有厢军,乡兵,番兵加入!”
“王尚书,你不会就是光长敌人的威风吧!有什么——”方貌听闻有些不悦,
“三弟,不得无礼,让王兄弟说下去!”圣公方腊打断了自家兄弟方貌的发言。
“谢圣公,天下乱象已生,四方豪杰纷起,臣认为我们应该内修德政,外接盟友以抗衡宋军!”
“王兄弟此议甚是,天下之中,兄弟认为谁最有资格能够成为我们的盟友?”方腊点头认可,继续询问,此时,其他听众也频频点头。
“依臣之见,天下诸侯,最有可能最强大的盟友是边外晟华!不过晟华将来也可能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其次则要数山东河南的宋江,淮西的王庆与河北的田虎!”
“那依王兄弟之意我们该如何?”
“圣公,我们应该主动派使臣与他们歃血为盟,共图大事!”
“爱卿认为他们会与我们共进退吗?”
“臣不知,但臣认为我们只要得到晟华的支持,相助,我们两家夹击连成一片,大宋半壁江山沦陷,将不会再有实力威胁我们的生存!”
永乐公方腊点点头:“此议甚好,不知哪几位兄弟替朕走一遭这四个地方?”
“臣(王寅,方杰,盛宇,王天建)愿替陛下分忧!”
“准!邓国师,您认为王尚书他们会成功吗?”看宝光如来国师邓远觉一言不发,方腊有些奇怪地问道。
“陛下,不论成功与否,王尚书他们此行都是应该的!不过——!”
国师宝光如来邓远觉并不看好出使的结果,他知道晟华危机将至,
“不过什么,国师但说无妨!”
“臣以为:外接盟友只是外因,对我们来说,现在首要的是陛下修德政,仁慈博爱对待臣民,政治清明,内部团结!那区区十五万大军则不足道哉!”
“邓远觉,你大胆,你认为陛下不够圣明,没有修德政吗?”魔君郑彪怒斥国师。
原本佛魔不同宗,师门如水火,郑彪借机对国师邓远觉发难。郑彪也相当于国师的地位,只不过由于来得迟,第一国师被和尚邓远觉捷足先登,心中一直不服气。
“郑大师不必如此,国师所说也有道理!国师放心,朕定当牢记国师的教诲!”
方腊认为这邓远觉说的十分在理,团结才有力量,没有团结什么都没有!
“陛下,臣还有一议!”
“国师但说,朕与众卿家都希望早日找到完全之策!”
“臣曾经云游天下,以出家人的行藏走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臣对晟华的军政颇为信服,晟华由一群流民一路走来,现今成天下独大的诸侯,晟华王一直以仁慈博爱名扬天下,其实最重要的是晟华王以身作则,定下晟华规矩,免地租济流民,成万民景仰!然晟华这些年外扩内张,光天下华帮就不知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国师的意思是说!”
“晟华所有的高级军官都是经过他们自己的书院培训,好多还是晟华王亲自培训,以身作则,是以晟华成军之后军纪十分严谨!纪律严明,十分团结!是故对外战则胜,兵少却最为强悍!我想说的是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大宋兵最多,可大宋与蛮人却打一场败一场!”
“国师,晟华王十年苦搏,也不过王尔,带甲不过十万,我们陛下三月而帝,带甲百万,孰优孰劣难不成不一目了然吗?这晟华王如何能与——”兵部尚书洪载正准备怒斥国师。
“国师之言甚是,朕自当以身作则,勤修德政,击退来敌之后,我们也办两所书院,培训我们的军人和读书人!将我永乐帝业进行下去!”
圣公方腊打断了这意欲与国师辩论的朝臣兵部尚书洪载的发言。
“陛下圣明!”看圣公无意在听下去,众人齐呼万岁之后退朝。
第二天,皇侄方杰,尚书王寅,大臣盛宇,王天建作为特使分别出使边外晟华,山东河南的宋江,淮西的王庆与河北的田虎。可这四个特使最终皆无果而终,方杰刚进入川蜀,就听闻晟华遭到四国百万大军入侵,他得到实情后就回去了,王寅到梁山,得知宋江与朝廷在便打边谈招安细节,面对节节抵抗,自顾不暇的宋江集团,王寅不由叹息,一个不断想接受招安的义军,不谈也罢,他在宋江大营溜达了几天,就悄悄的走了,连话题都没有提,盛宇与王天建到王庆与田虎那里一瞧,完全是一群叫花子,还心比天高,要与自家大王平起平坐谈结盟,也只是草草的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语。
可监军童贯并不管那么多,督促宣抚制置使谭稹大人一站稳脚跟就发动了猛烈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