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圣公被擒
宋大军炮击永乐军军营,剩余的数万永乐军,完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连敌人都没有面对面厮杀,就十之七八伤亡殆尽。偌大个棋盘山,却没有他们的藏身之地,全在山上狼奔豕逃,到处乱窜,显见大军已经崩溃。
当然这一切都是方苞的功劳,也有洪载的功劳,永乐军设计在此山与宋军决战的时候,是准备了洪载大军来守山和配合作战的,洪载大军没来,仓促之间,防守就见单薄,更加上守卫大军所在的制高点,乃是方苞的哥哥方欩(chao),山上制高点乃是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百十人守卫,万人都难以攻取,可就是这么重要的地方,守军主将方欩却投降了宋军,还让宋军从从容容架起了几十门大炮,最终猛轰己方大营……。
此时宋军大营,最年轻最骁勇的制使韩世忠,带着手下数千兄弟,看到永乐军完全崩溃,对手下兄弟们吼道:
“兄弟们,咱们立功的机会到了,不怕死的跟我上山擒方腊去!”
“走哦,跟韩将军擒方腊去!”
“跟韩制使去立功多挣点银子去啰!”宋军一窝蜂向韩世忠处聚集。走之前韩世忠还是老规矩,给夫人交代家里的事:
“夫人,此地就交给你了,我带兄弟们上山去了!”三十岁的韩世忠虽然说不上妻管严,但对夫人可是十分信任,有信心。
“夫君小心,多注意安全,此时正是穷寇莫追的时候,万一贼寇反扑,是最为危险的!”
韩夫人梁红玉叮嘱夫君,有反对夫君前去之意,但看夫君已经将部下聚集,不可能不去,只得十分委婉叮咛,没有明说反对。
这梁红玉出身将门,武艺高强较韩世忠不差,巾帼不让须眉好像就是说她这样的!身高一米七,一身柔骨但剑法高超,这大营里还没有人比她武功高的,一双明亮的大眼更显得英气逼人,一身粉红细甲在身,还真有杨门女将的风采!
可惜生不逢时,其父兄因为剿方腊不力,被杀后梁红玉被罚充官妓,命运多舛的梁红玉在做官妓时候,由于拼死抗争,遭小人虐待,几乎被生生折磨致死,恰巧被年轻气盛的韩世忠到前线来路过时所救,为其赎身,从此其以身相许跟随韩世忠,出入疆场,出生入死,在这剿杀方腊的战斗时候,她与夫君韩世忠冲杀在前,早已赢得了将士们的认可。
她的足智多谋,武艺高强,深得韩世忠手下兄弟信服,往往在韩世忠不在时候代为镇守大营,倒也得心应手,从没出过差错。
韩世忠:“夫人放心,我记下了,我会小心的!”
兄弟某:“夫人放心,凭我们将军的武功才华,不会有事的!”
“拜托兄弟们多照顾将军!兄弟们也都小心些!”梁红玉给各位兄弟一拱手躬身,打个诺。
“夫人在家也小心些,我们走了!”韩世忠对这小夫人最是礼遇,尊重,或许,强者尊重强者吧,夫人命里多波折,可人品与才华武功那可是没有说的,这一路行来,夫人可给了他不少帮助。
“好了,兄弟们,走,跟我上山!”
“是,将军!”制使韩世忠率领手下千余兄弟挥骑杀上山去。
贼首方腊手下猛将如云,可是终究时日短,军队战斗力太差,大宋大军压境,很快众叛亲离,这不,数月间就几近瓦解,这可是风险、机遇与机会并存的时候,如果等到他们稳住阵脚,凭他韩世忠与手下,想都别想去捕获人家,是以这机会是可遇不可求,无论如何,韩世忠都要去碰运气,韩制使如此想着,很快就到了山上。
“杀!”面对狼奔豕逃的永乐军,韩制使与手下个半时辰,就杀敌数百,还捕获了不少虾兵蟹将,这可是宋军们的拿手好戏,如此容易就斩获多多,都是十分高兴,不知不觉中,他们就前进到了中心地带,现在山上的宋军逐渐多了起来,面对已经崩溃了的永乐军,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这对宋军而言,确实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管他死人活人,赶紧割耳吧,这耳朵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看看血流成河的场景,到处是残肢断臂,韩世忠韩制使激不起半分兴趣了,虽然兄弟们还是有意继续下去,但他觉得屠杀这已经放弃了抵抗,奄奄一息和没有斗志的士兵,是有伤天合,违背心中的道德理念的事情,就不想干了!
“兄弟们,走,咱们到其它地方找找去,说不定会逮着几条大鱼!”
“是,将军!”韩世忠的大旗一动,他的士卒立马就得跟着走,这乱军之中,不跟着己方大旗移动,说不准友军会将你当乱军杀了去领赏,这些经过大战的士卒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韩制使,我们赵将军刚才带人在这里搜过了,什么也没有!”
在一处悬崖前,两只宋军错开时,一个离开的宋军士卒好心的提醒匆匆上来的韩世忠一行。走的是将军赵诚,年纪快四十岁了,也算是勇将,身为皇族中人,他对错身而过的韩世忠连瞟一眼都没有功夫!他太忙!
“兄弟,谢了,我们就看看,没有我们也就立马离开!”韩制使拱拱手回礼答道。
“韩将军,说不出为什么,这个地方总让人有几分怪异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在这里再仔细搜一搜?”韩世忠一行一上悬崖边,其手下一个亲近的兄弟就道。
“不错!这地方是有些怪异!透着几分不协调!究竟是怎么回事?”韩世忠在马上仔细打量着这个偏僻的地方,是哪里不对劲呢?他四处顾盼,却无法发现。
“兄弟们,仔细将这个地方再搜一搜!看有没有山洞之类的入口,说不定那贼首方腊就藏在这里?”
“是,将军!”宋军开始搜查起来,他们将手里的刀,长矛在周围到处乱戳,乱翻找空声,却没有所得。韩世忠也一直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回想心中的疑惑:“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周围一览无遗,就那么大的地方,士兵们翻找了片刻就没有了兴趣,所有的东西都在眼前,能找到什么?
“将军,没有,……将军,没有!”陆陆续续的兄弟们来报告,一无所得。
“没有?没有咱们还是走吧!可能是我多疑了!”
韩世忠摇摇头准备离开。骑在马上刚掉头,骤然灵光一闪,不对,这峭壁上有古怪!他骤然想起,这悬崖边,周围所有的地方,大小多少都有几棵松树,灌木长着,这悬崖边什么也没有,寸草不生,光滑干净,难怪自己总是觉得不对劲。
“慢着,兄弟们,还有一个地方有古怪咱们没有搜!”
“将军是说!”
韩世忠走到悬崖边,指着峭壁对兄弟们说:“我觉得这地方有古怪,大家看到没有,这周围所有的地方,峭壁边大小多少总有杂木,可这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并且这地方好像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将军是说?”
“不论怎么样,兄弟们到这峭壁上找一找!”
“是,将军!”
很快,十多个兄弟被绳子放下去,在峭壁上寻找,敲打。
“将军,这里有空响!啊!”一声惨叫,两个士兵摔下山去。
山洞里,圣公方腊已经早醒了,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无意义,这方杰一直在旁边苦劝,当听到他们所在的大营被宋军狂轰炸了几个时辰,方腊早已经是黯然神伤,垂头丧气,可他更想不到的是,这么隐蔽的山洞对方都能找到,看来自己真是命该绝。方腊心中充满绝望,已经呈现愤怒到极点的神情,方杰也开始绝望起来,看来自己与陛下都会命绝于此处无疑了。
“圣公,您快将皇袍换给我,国师还为您留了最后一条退路的!”三个一同陪方腊与方杰而来的护卫中一个却言辞恳切地对方腊说道,一边说还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
另两位护卫根本不顾方腊的反对,已经开始剥夺其皇袍来,与这发言的护卫换过衣服,很快两人就帮这护卫将皇袍整理完毕。并小心的从此人脸上剥下面皮,这下,方腊呆了,方杰呆了,这不是活生生的又一个方腊是谁?
“你,你们是?”
“圣公不用惊慌,国师当日劝陛下少开杀戮,善待万民,圣公不听,郑国师就害怕圣公会有今日!我们是晟华的死士,国师为了以防万一找到我们帮主帮忙,我们奉命而来!圣公放心,这里另有一个山洞,圣公暂且在这里休息个十多日,待事情平静后离开就行了!圣公保重!希望圣公西去晟华,收拢逃散的永乐军,与我们晟华王重建天下!”
“兄弟你们叫什么名字?来日朕一定报你们的大恩大德!”
“圣公,您还是到我们晟华看看去吧!您只要记得是晟华救了您就行了!”
三人并不告诉方腊与方杰他们的名字,咚咚咚的给方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两个到前面把守洞口,穿皇袍的“方腊”带他们向后走去,很快他强行推开一个石洞,此石洞更小,石洞设计更加巧妙,高五尺,长宽各六尺模样,风口上下俱小中间大,备有水,干粮,这个风口设计也十分小巧,上下相通,既能透气,透点弱光,还可以方便!石洞内面卡住后外面根本就再也打不开!与石壁一般无二。里面放了不少食物,都是干粮,还有一小半池子水,似乎是由石壁缝渗透出来的。
“邓国师,朕的好兄弟啊,朕悔不该当初不听你的话,放任他们乱民,要不然,朕也不会有今天啊!……。”这方腊虽然泪流满面,但言辞上并没有说出感谢晟华的意思,此时浮想联翩的就是方杰了,早已是泪眼婆娑,神伤不已。
方腊放声痛哭,可惜,宝光如来国师邓远觉已经听不到了,外面的方腊与守卫也不会再听见了,他们此时已经离开了洞穴。
原来,韩世忠与属下付出十多个兄弟的生命后,终于强行炸开石门,这时那两名护卫“劫持”了圣公方腊,将“方腊”五花大绑献出求生,一路称孤道寡,破口大骂的方腊被韩世忠一行兴高采烈地带走了!很快贼酋方腊被制使韩世忠所擒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宋营炸开,此时此事,可急坏了一个人,想不过,最终他还是决定到韩世忠大营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