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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啊饿啊,大叔大娘给口吃的吧……”郑喜小声在喉咙间嘀咕着这样的话。事实上,他已经反复把这话练习了千百遍,可是每次临近到唇间的时候,他却总不能顺利的把这话吐出来。
即使身无分文,肚子又饿的扁扁的,他也不想就这样真正的沦为乞丐。因为他还有手艺!
祝枝山本身就是一方文豪,郑喜虽说并没有完全继承他的记忆,对于他本身的技艺技巧却是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
祝枝山跟唐伯虎一样,都是当世的书画大家,随便画上一幅画都可以卖得不少银子。
打定了主意,郑喜笼着袖子(天气尚寒)在大街上到处遛达,希望可以看见古装电视剧里很常见的以贩卖字画为生的落魄书生摆的摊。
很不幸,他一直走到大街尽头的时候,才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头发胡子“一把抓”的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先生。
这老先生戴着一幅“玻璃瓶底儿”,枯瘦的脸上满是严厉。郑喜猜他是哪家私塾里退下来的老先生,因为丢不下学问,便独自在这里摆个摊儿,替人写个字联啥的,瞎混过日子的。
“老先生,您这卖画吗?”郑喜讪讪的厚着脸皮颠过去,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卖啊,怎么?你要买画?”老先生眼镜后面射出来的眼光太过于凌厉,以至于郑喜这个从小就调皮的家伙竟然心虚起来。
“不是,我是想借您老人家的文房四宝一用。”郑喜心一横,索性实话实说:“我想借您的家伙画幅画,然后卖掉。我身无分文,快饿死了。”
“哦?你会画画?”老先生扶着眼镜小心翼翼的围着郑喜转了一圈,然后啧啧道:“小家伙,你这么年轻,就算会画画不假,你又如何肯定你画的画就一定能卖的出去呢?老朽我在这里摆了多半年的摊了,每个月才卖一两幅画而已。你就这么肯定你能把画卖出去?”
“先生,前辈,您老人家就可怜可怜我吧,先让我把画画出来,若是卖了银两的话,我分您老人家一成还不行吗?”郑喜***着自己空空的肚子,苦笑着跟老先生讨价还价。
“不必了,我这墨也不值钱。若是你能画出卖钱的画,那就免费帮我画一幅好了。”老先生倒不贪财,直接跟郑喜要画了。
“好吧,我先画一幅卖钱填饱肚子再说。”郑喜说着,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笔,蘸蘸墨,在纸上笔走龙蛇,开始了平生第一次绘画。
虽说这是郑喜平生第一次用毛笔画画,但他却仿佛一辈子都浸淫与此道似的,画笔一入掌中,便似活了起来一般,每一笔每一画皆有来历,每一片景色在笔锋过后都似乎活了起来一般。
老先生看着郑喜正在进行中的画,啧啧称赞个不停。
半幅画已见神韵和功力,栩栩如生的景物在未着墨的空白处的衬托之下,翩然欲动,显的极为神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街的这头便开始不断的有人围拢过来。大家都在小声的议论着,细细的对着郑喜正在创作的画卷指指点点,评论着其中值得称道的所在。
老先生此时已是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静静的站在郑喜身边,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春天的太阳不算太毒,却仍然照的老先生的额头一片水渍。郑喜每一笔下力并不沉重,但看客们却都似正在进行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似的,不但眼光直愣愣的盯着桌子上的画,盯着郑喜的掌中笔,他们的身体也全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那是太过于兴奋了!
他们见到了他们这一生之中从未见过的巅峰之作!而现在,这个正在制作他们这一生都无法企及高度的画匠大师,就站在他们面前,面容从容而又镇定的在挥墨着,继续画着那幅可以称为神画的画!
整整费时半个时辰,郑喜总算是在饿死自己之前完成了这幅所谓的“神画”。
“有没有人买啊!一百两银子!”郑喜刚刚把笔搁下,便扯着公鸭嗓子大叫特叫。这声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倒真的把围观的群众们给吓了一大跳。
“多少钱?”有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百两,老子急需要钱!有谁要?”郑喜继续扯着嗓子在那里乱叫。
“我要了,这是一百两,你数好了!”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赶紧从袖子里扯出一张银票递到郑喜面前。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他画画画的这么好,却不肯落款呢?”旁边一个书呆子模样的人一边叹着气,一边摇头不止。
那富商顿时犹豫了起来,这幅画若真的是名人手笔的话,再加上落款与印章,估计能够赚得更大的利润。
想到这里,那富商便笑着对郑喜说:“这位小兄弟,我看你这画画的极好,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可否在这画上印上您的名号款记?”
郑喜一瞄自己刚才画的那幅画,除了画之外,其余的地方别说题字了,就连落款都没有一个。扭头看那富商此时正一脸期盼的等着自己继续落款,郑喜不由的老脸一红,从怀里摸了摸,倒还真让他摸出了一个印章。
喷了口口水在上面,郑喜郑重其事的将印章印在了自己刚才完成的画上。
“祝枝山印”(注:小说而已,名、字、号俺都是瞎来的,别较真哈!)四个大字直接将在场所有的人都震的无语失声。
原来面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名震江南的四大才子之一的祝枝山啊!相传祝枝山向来出手吝啬,一生之中所作的字画传世的不多。他不似唐伯虎那般招摇,每年都有大量的作品问世。这个据说低调的很的字画高手祝枝山在字画上的造诣已经超过了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达到了一个空前高的境界!
“我出两百两,这幅画归我了!”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挤了过来,一脸的包子肉,伸出两根粗壮的手指头,便要抢过郑喜手中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