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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希望工程般的眼神望着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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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清雨的师兄离开之后,整个空荡荡的房子就只剩下了孟祁一个人。
她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将那本笔记草草看了一遍,大概知道了这铸剑石的作用了——所谓铸剑石,不过是一些矿石,铸剑的时候加入熔炉可以使剑身发生变化,使融化的铁水达到不同程度的饱和度,于是铸出来的剑便会产生不同的硬度。
这倒不稀奇,稀奇的是,整本书里面的专业术语,她竟然一看就能理解,虽然那个清雨师兄新做了很多注解,可是她一条都没用上,就那么顺风顺水的看完了整本书,还觉得相当好理解,仿佛这些东西她以前就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难道,这个身体过去的主人,对铸剑有特别的研究?
她收好那本书,起身来一排一排的仔细审视了那些石头,竟然有几种没有看那标签,她也隐隐觉得好像是熟识过的,一眼便能准确的言中它们稀奇古怪的名字。
这一点确乎有些让她意外惊喜,想不到还捡了这么个便宜,于是乎,只用了一个下午,她便把那些似曾相识的石头全都记住了,只有几种是她觉得很陌生的,不过稍微分辨一下,也不是那么难认识的。
嘿嘿,大功告成,明天再来温习一遍,后天就可以放假一天了。
她兴高采烈的推门出去,盘算着那休假的一天她要做些什么有趣的事,一路傻傻的高兴着回到了住处。
却老远就看见那个叫清雨的师兄站在她的房门口,手里拿着一双布袜。
她笑嘻嘻的冲他招呼,兴冲冲的跑过去,一把拍上了他的肩头。
“清雨师兄,你找我?”
这个动作看似再平常不过了,可是那个师兄竟然尴尬得脸都青了,这一青才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这个年代,是有“规矩”和“体统”这一类名词的。
“小奴见了师兄,该鞠躬齐腰才是,怎么好如此随便。而且即便是男子之间,也不宜发生不必要的身体接触,小奴谨记。”
她干咳了两声,凑了一副笑脸给那个表情木讷的师兄,“是,我记住了。”
“这个,给你,那双,还请还我。”他递出背后那双崭新的布袜给她。
“这新的就留给师兄吧,我穿这双旧的就行。”她嘻嘻笑,原本是一番好意,却见清雨师兄的脸色更加尴尬了。
“可是师兄的好意我又不好拒绝,那么,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她急忙转了话锋,将那双新袜子接了下来。
她刚要去脱脚上那双,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当众脱任何东西仿佛都是不礼貌的。
于是她请他稍等,进了房间去脱下那双袜子。
脱到一半的时候,翻出来的半截袜子竟然有几个粉色的小方块。
她仔细看了看,那是绣的一排小字,拇指大小——“徹晓纱窗下,待来君不知。”
再往下,绣着“阿秀”两字——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师兄要要回去呢,原来这是他的心上人儿给他做的。
这女子是在等他?
每夜每夜的守着纱窗上的清冷月影,独自蹙了娥眉叹息不止,他却总不知道她在等着,所以才做了这一双布袜送来给他?真悲惨呐。
这个师兄也是,明明这么珍视这双袜子,可见心里还是有那个阿秀的,又怎么偏偏不与她相好呢?
她开了门出来,将那一双袜子递回到清雨手上,随口就念了那句,“待来君不知。”
清雨的脸色从青又转到了卡白,他一把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几乎要把那里捏碎了。疼得她动都不敢动,只得任额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冒出来。
“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我……我不过随便吟了一句诗,师兄干嘛这么激动?”
他听她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是很失态了,于是松了手道,“是我一时失礼了,对不住小奴。”
“不会不会,嘿嘿,清雨师兄明日可有空?我有话想对师兄说。”
“明日午时三刻,你来铸剑阁见我,我也有事要与你交代。”
她点了点头,目送清雨离开后,急忙回了房间去,从床底下翻出几片金银花咬碎了涂在红肿的手腕上。
这个师兄也真是,一看就知道他是很喜欢那个阿秀的,又怎么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看她明天,好好的调教调教,教教他什么是谈恋爱。
嘿嘿。
……
清雨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到住处,而是去了东阙的奉剑台。
奉剑台是昆仑山上的一处高地,台上的“藏剑阁”是专门盛放铸造出的上等名剑之所。
这会,天色将晚,剑阁前已经集结了一批人,包括此时山上的最高领袖漠坤师伯。
大家凝重而严肃的视线,都停留在那个背着紫玉剑匣的男子身上。
漠坤伸手在那男子的肩头下力一拍,语重心长的叹道,“清桓,实没想到你竟然能制服住这把妖剑,若是此次你能平安归来,我昆仑一定会悉心栽培这样的好苗,日后你必成大器。”
“谢过师叔器重,天色不早了,清桓别过。”他拱手对周围的人拘礼,正要离开,就看见上台来的清雨。
清桓脸上的笑分外明朗了几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此去,一路小心。”清雨淡淡道,口气却是无比诚恳,毕竟他们是一起从剑奴试炼场出来的,虽然清桓比他晚来了十年。
“那次我拿你的阿秀玩笑,实在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才好。”
“早日回来。”
清桓哈哈笑了起来,笑罢不再看任何人,扬长而去。
他这一离开,铸剑台上的众位都各自散了,只得一个白衣男子还立在原地,像是在等谁,又像只是在看远天绵延的淡薄浮云。
清雨走上前去,对白衣男子鞠躬,低声道,“见过漠离师叔。”
白衣男子微侧眉目,不言不语。
他继续说道,“今日我在暗处观察过,那个小奴,半日便将各种铸剑石都分辨清楚了,是个可树之才。明日我便开始传授她模印之术。”
“有劳清雨。”白银男子依然淡漠,说话间淡若凉水,仿佛世间的一切纷繁,都是与他无染的。
言罢,他并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去,一袭素白的衣袂清冷漠然。
清雨转头看了看清桓离去的方向,眼神一瞬间空洞起来,空洞到无以复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