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
一声暴喝,在天际响起,犹如滔滔江水般滚滚传来,响彻云霄,硬是将栾木刚想移动的身影给震了回去。
这个声音震得土飞三人气血翻涌,面色通红。可见来人之势浩大!
“若不是家族之人还好,若要是家族之内的人,此次过错定会更加严重,”土永凡内心想道,慢慢的祈祷者,“希望是那个路过的前辈,希望不是家族之人。”
土飞却是神情一动,“这爆喝之人明显的在帮自己,这次,该轮到你们逃了,呵呵……不知,擅自闯入家族禁地,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据说是罪当判族。”想到这里,土飞讪讪一笑,不由间紧握的拳头也有了一丝松懈,眸子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喜悦,淡淡的玩味般的笑容浮现在他的面庞之上。
骤然,一道苍老的身影划破长空,瞬间出现,慢慢地从空中飘落而下,颇具一丝飘俗洒脱之感。
随着他的出现,漫天的威压也顷刻向众人袭来,片刻后人影落地,威压也逐渐消失。
也就这片刻时间,土飞觉得犹如万年般难过,在威压的侵袭之下“臣服”是土飞心中唯一的想法,要不是他骨子里的那丝不屈,此刻他已然同土永凡二人一样跪在地上。
此时,土飞的面容有些苍白,额头上已布满汗水,他的双腿仍不断的在颤抖,冷汗已经顺着他的后背倾流而下,眸子微微上抬,只见此人满头的雪白银发,眉毛花白,眼神凌厉,身穿一件火红的长袍,显然那声爆喝,庞大的威压,就是从此人身上散发而出。
“这人是谁?实力怎会这般强悍?”土飞心中呢难道,这种威压,让他臣服的气息,即使在他爷爷土晨身上他也没曾感受到过。
可想,他心中的震撼,“难道此人比自己的爷爷还要强!”旋即他带着一缕惊骇的目光看向面前老者。
“咦……”
那人心中略微轻吟,看像土飞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
“有趣,有趣。”他呵呵大笑道。
虽说他没散发一丝自身的气势,可是,以他灵空的境界,本身蕴含的天地之力就极为的可怕,远远不是这些小辈们所能够抵挡,而他却看见连灵根都没有觉醒的土飞仍然抖颤的在那里,苦苦的抵抗者,顿时他来了一丝兴趣,身上的气势陡然的散发一分,比刚才的那丝威压要强大的许多。
看着突然增大的威压,土飞心中暗暗的发苦,“定然是自己没有跪拜,将此人惹怒”他心想道,但是土飞并不后悔,他的一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父母,恩师。
此人,实力再过强大,可有什么资格让他跪拜!
陡然,一股更为强大的不屈之意从他的心中汹涌而出,原本稍微弯曲的双腿也被他挺得笔直,他的衣衫已湿透,汗水仿若瀑布般飞下,而他的面容坚毅,脚腕已深陷泥土之中,浑身散发着吱吱的骨骼错位之响,显然,土飞以达到了极限。
此时的土永凡,已从原先的单膝跪着改成了趴着,他心中的恨啊,恨这个糟老头散发这样强大的威压,更恨土飞闲着没事惹怒此人,乖乖下跪不就得了,同时他内心也充满了极大的震惊,他已经趴在这里了,而对方仍然站在那里,一抹羞愧闪过眸中。
“不错,不错,看来土家后继有人了。”气势陡然消散,压力骤然化为虚无,老者哈哈大笑道,看向土飞的目光充满了赞赏之意。
“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要这般?若是晚辈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前辈多多见谅,也莫过于如此做法吧!”压力消散,土飞那不屈之意也随之淡化,他双手扶地,躬屈着身子,沉声问道,对于老者的这般作为,他心中也颇为气氛。
老者双目陡然一冷,射出一股锐利的目光,心中暗暗的赞叹道:“此子,果然不错,在这种场合下仍能够保持如此心态,不惊,不惧,不辱,不畏……心态淡然,可嘉,可嘉!”
“前辈,你叫我前辈?你应该就是土飞吧!”
“晚辈是”土飞点了点头。
“呵呵,果然没错,呵呵……你可知老夫是谁?”老者仿佛极为的高兴。
“晚辈,不知,还请前辈明示!”土飞沉吟了一会,平淡的说道。
“老夫乃是你爷爷土晨的大哥,你说你是叫我前辈呢?还是叫我爷爷?”老者笑道,大手一挥,一股浓郁的柔和的火红色的灵力喷薄而出向土飞席卷而去。
顿时,土飞被这浓郁的灵力所包围,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刚才一击灵力渗入所带来的灼热之感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盈,浓郁的力量,整个身体也是舒爽百倍。
但是,仔细的看去,灵力包裹内,一丝丝灵力,化成一条条细丝向土飞的手上的点星戒处凝聚,仿佛被吸入戒内。
听到老者最后的爽笑声,土永凡和栾木的脸色突然变的仿佛死一般的难看。难看中又存在着极大的惊骇,以至他们的面色变得极为的怪异!
瞬间,土飞震惊了,那句话仿佛古佛禅音一般不断在他耳内回荡,久久难以消去。
而有关于此人的信息也迅速的在土飞的脑海中回旋,土夕,土晨的唯一的大哥,烈焰虎王灵根,土家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其天资独厚,在数十年前迈入了灵空之境成为土家第一高手,坐上太上长老的宝座,而在数年前却奇异的消失,然后谣言传出,土夕已死亡,原因不知,再过一年,土家宣布后花园成为土家禁地。这一缕缕信息逐渐的在土飞脑海中频频掠过,一抹惊容出现。
听闻土夕的话,土永凡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莫非,此地就是太上长老的静修之地,而刚才打斗,打扰了长老的修炼。”越想越害怕,以至于威压已撤,他仍然的趴在地上,不敢乱动一下。
栾木的情况比土永凡要好得多,只见他双腿跪下,双手按地,额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一脸的骇然之色,关于土夕传奇般的人生,他倒是听说不少。
而现在,这个传奇般的人物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股难以隐去的惊骇之意,瞬间漫布他的脸颊,甚至就连毛孔都有丝丝的颤栗。
“爷……爷……您不是死了吗?”土飞看向土夕,眼中闪过一丝不信和一抹害怕,惊疑的颤问道。
“死!哈哈,那些只是权益之计,以你现在是不能理解的。”说完他一顿,又道:“说来也奇怪,看你不过九岁之龄,而你的灵魂之力却仿若三十岁那般。”
听了这话,土飞心中一颤,“难道他看出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不,不可能。”他内心想到,强行的将脸上的惊容抹掉。
“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几个家伙也该准备好了吧!”土夕喃喃自语道。
突然,他转身看向土永凡,面色瞬间变冷。
“哼!”一个怒哼声仿若让灵魂震荡的雷音般,轰然传出。
“噗!”
栾木吐了口鲜血,“长老饶命啊……我是被逼的,被逼的!”
土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加以理会。
“违反家规,擅闯禁地,此罪当赶出家族;违背祖先遗训,主动挑衅,兴起家族内战,此罪当诛。”
“但念你皆是初犯,年纪尚幼,灵根嫡传,天赋尚可,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在二十五岁之前将境界提升至灵变期,从此以后,也不得再次违反任何家规家法,否则……死!”土夕怒斥,道。旋即他又在心中喃喃道:“你这小子,天赋还不错,而且也比较聪明,放着大好时机不去修炼反而搞起了一些争斗,估摸着,有我的这些话,你以后应该会专心的修炼的,这可都是土家以后的香火,唉……那几个家伙怎么管制的。”他眉头微微一皱,又向栾木看去。
看到土夕向自己看来,栾木内心一颤,“太上长老,我可真不知情啊,是他逼我来的,他要挟我,长老开恩啊。”他手指着土永凡,惊慌失措,道。
“爷爷,放了他吧!他并不知情。”土飞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忍,向土夕求情道,毕竟,栾木说的是实话,真的是不知情。
“哦,他刚才想对你出手你还替他求情。”土夕面带一丝笑意,道。
“嗯”土飞点了点头道。
栾木看到土飞替他求情,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感激之色,渐渐的演变成淡淡的薄雾。
其实,若非在他将要出手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土飞也不会替他求情,就那一抹愧疚之色,让土飞判定其心性并不坏,所以才出言帮他。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天,且降低你一期修为,至于惩罚,和他一样。”说着他的视线向土永凡扫了扫。
“所有损坏的工具,你们尽数倍偿,两日内必要完成。”说着他身影掠过,连同土飞一起消失在原地。
一会后,土永凡才敢抬起头来,此时,他的衣裳早已湿透,冷汗还不住的冒出,他脸色有些扭曲,很恨的看了一眼刚才土夕站的位置。
“哼!”土永凡冷冷的扫了一下栾木,向外走去。
一会儿栾木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想想刚才所发生的事,那种心有余孽的感觉仍不断回响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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