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来大败大酋军队的消息传到洛阳,孙彻高兴无比,召集群臣上殿议事。司徒来势如破竹,大酋主力已经被击败,虽然还没有攻破秀山郡,但是从现在的情势来看,攻破秀山郡只是迟早的事。
“皇上,司徒将军勇猛无敌,击败大酋指日可待!”户部尚书杨占说道。
孙彻欣慰的点了点头,毕竟司徒来是自己提拔上来的,司徒来打了胜仗,充分说明了自己知人善任,是个明君。
“司徒来这次打了胜仗,朕应该如何赏他?”孙彻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群臣道,司徒来击败大酋,功不可没,大扬国威,更重要的是解决了南方最大的不稳定因素,这份功劳,如何赏赐都不过分。
只听孙彻接着道:“你们平常都说司徒来太过年轻,但是就是这个年轻人却完成了朕十几年的心愿,有志不在年老少,无志空活一百春!朕没有看错人!”
“皇上圣明!”群臣齐声道。
宏德殿里正在讨论如何上次司徒来以及战后对云南的管理事宜,而这时司徒来正在布置着对大酋残余力量的消灭,他准备兵分三路,一路由陆宽带领,直取大理,一路由开封总兵栾沄带领,攻取昆明,而自己则带领主力兵力杀向秀山郡,直取巴桑老巢。
司徒来正在帅帐之中吩咐这些事情之时,忽然叶文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司徒来慌张失措道:“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司徒来一愣,叶文平常做事稳重,不是这个样子啊,忙道:“什么事如此慌慌张张?”
只见叶文面如死灰,一幅悲戚的样子道:“少爷,老....老夫人.....她....”
老夫人当然是指司徒来的奶奶张氏,司徒来一把抓住叶文的肩膀,急道:“我奶奶她怎么了?”
叶文已经泣不成声,“老夫人.....老夫人她归天了.....”
“什么!”司徒来大惊,疼爱自己的张氏竟然死了,而且还是在自己远征云南之时,想起张氏的慈祥面容,司徒来不由悲戚难忍。
一旁的将领此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忙劝道:“将军,节哀!”
“谁来送的信?”司徒来看着叶文道。
“叶武!”
“把他叫进来!”司徒来说道,由于帅帐之中是讨论要事的地方,虽然情急,但是叶文也没有让叶武跟着进来。
得到司徒来的许可,叶文赶忙将叶武唤了进来。
看着一身尘土的叶武,司徒来知道他肯定是连夜奔波而来,叶武也是一脸悲戚的样子。
“我奶奶是怎么死的?走之前身体不是还好好的吗?”司徒来看着叶武问道。
此时的司徒来自然的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正视的威严之气,叶武忙道:“回少爷话,老夫人,她,她是病死的!”
虽然叶武说的很明白,但是司徒来却发现了不对劲,那就是叶武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慌张。
“叶武,少爷平日里把你和你哥哥当亲兄弟看待,从来没有当成下人,我也希望你有什么说什么!”司徒来直视着叶武,叶武不敢和司徒来对视,只是不停的看向叶文。
“你看叶文做什么!我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司徒来厉声喝道。
听到司徒来的大喝,一旁的将领都是一惊,从来没有看到司徒来发这么大脾气,只见叶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少爷,少爷,是老爷让我撒谎的,他担心说了实情会让您分心!”
果然是另有蹊跷,司徒来想起自己离开洛阳时张氏送自己出府的情景,张氏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子骨却依然硬朗,现在忽然离奇去世,司徒来自然起疑。
叶文也是一惊,冲着叶武喊道:“你还不快点说!”
叶武站了起来,司徒来面色阴沉,只听叶武气愤道:“少爷,您一定要给老夫人报仇啊!”看来叶武也早就想说出实情,只是司徒南的交待,他不敢擅自违背命令。
原来前些天,司徒来的奶奶张氏去长安的戏院听戏,恰好秦怀的二姨太也在听戏,当时唱戏唱的好好的,但是秦怀的二姨太却在底下横挑鼻子竖挑眼,吵闹戏子们唱的不好,老夫人张氏正听的起劲,便指责了她几句,谁知那二姨太出言刻薄,辱骂张氏是老不死的。
张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上前给了秦怀的二姨太一个耳光,秦怀的二姨太顿时恼羞成怒,指使下人上前替自己出气,张氏出来听戏,只带了倩儿和灵儿两个丫鬟,两人如何是秦怀那帮恶怒的对手,张氏慌乱中被人推倒在地,头磕到了一旁的石台之上,人毕竟老了,竟然丧命。
出了人命,秦怀的二姨太却不以为然,认为赔些银两,再让秦怀找知府刘安说上几句便可了事。
后来得知那个老人竟然是司徒南的母亲,秦怀顿时魂飞魄散,秦英前些天才来信交待他以后少出风头,不要惹事,更不要去招惹司徒家。秦怀在家里抽了自己的二姨太无数个耳光,但是他知道,这样做也于事无补。
“传令三军,暂停行军!”司徒来冷冷道,众将急忙下去吩咐了。
“司徒将军的奶奶归天了,老夫人最疼将军了,将军现在情绪很低落.....”将士们纷纷的私下讨论着,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全军每一个将士都头裹白带,司徒来的那一百五十名死士不仅头裹白带,而且腰细白领。
京师洛阳,太师府里,秦英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冲着在那里战战兢兢的秦怀骂道:“你捅破天了,你捅破天了知道吗!”
秦怀浑身发颤,俗话说,长兄如父,从心底来讲,秦怀很害怕自己的这个兄长。
“二娘,二娘她说当时她也不知道那人就是司徒南的老母,要是知道是她,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啊!”秦怀在一旁解释道。
秦英冷哼了一声,训斥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好好管教你的那些恶怒,还有你那刁妇,现在惹出祸来,只怕司徒南肯饶了他们的性命,他儿子也不会放过他们的!”秦英眼神里竟然闪现出了一丝无奈。
“哥,您跟皇上求个情,饶了二娘的性命,那几个奴才被斩也就被斩了!否则秦宝他没了娘,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秦怀想留住自己二姨太的性命,毕竟这个二姨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想起自己那个乖巧的侄子,秦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一会上朝,议完国事之后我再私下去跟皇上说一下!”
得了秦英的许可,秦怀才舒了口气。
宏德殿内,秦英心不在焉的站在殿上,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跟孙彻求这个情,这时只听兵部尚书刘陆上前道:“皇上,云南急报,平南二十万大军止步不前,司徒将军情绪低沉,全军将士皆头系白带!”
“什么?”孙彻一惊,忙道:“怎么回事?”
只听刘陆接着道:“他们都在为司徒将军的奶奶守孝!”
孙彻恍然道:“哦,原来如此,人有生老病死,传朕旨意,派人前去长安吊唁!”
“皇上,太原总兵陆宽派人送来急信,请皇上严惩贼人!”刘陆接着道。
这时秦英一惊,他当然知道刘陆这话里的意思。
“哦?”孙彻一脸疑惑。
刘陆赶忙把事情讲了一遍,当孙彻得知张氏竟然是被秦怀府上的几个奴才推死的时候,不由大怒道:“竟然有这等事!那秦怀是什么人!”孙彻和司徒南私下闲谈,对司徒府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知道司徒来最受张氏疼爱,现在张氏无缘无故被人打死,试想司徒来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秦英慌忙上前道:“皇上,秦怀是老臣那不成器的兄弟!老臣正要跟皇上禀报此事!”他正准备一会儿私下跟孙彻求情,但是现在看来必须提前求情了,否则等到下朝,只怕秦怀的小命都没了。
孙彻一惊,阴沉着脸,看着秦英道:“刘陆说的事情可是属实?”
“基本属实!”秦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哼!”孙彻冷哼了一声。
这时兵部侍郎邱闯补充道:“皇上,陆总兵说司徒将军悲痛难当,军中各项事务都被搁置。如今战事正值紧要关头,还请皇上立即下旨,严惩贼人,以定军心啊!”
邱闯是个直脾气,明知道秦怀是秦英的兄弟,也不怕得罪人!
.......
秦英终于回到了太师府,秦怀正在坐立不安的等着,看到秦英回来,急忙道:“哥,怎么样,二娘她不会有事吧!”
秦英阴沉着脸,半天才说道:“回去让宝儿和她娘好好说会儿话吧!”
“什么!”秦怀当然知道秦英话里的意思。
这时只听秦英大叫道:“你的命能留下来已经是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了,二十万大军止步不前,这个责任,谁也担不了!”
秦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回天!
圣旨传到长安,秦怀的二姨太和当日在戏院的奴才全部被处死。
同时,封赏的圣旨也传到了云南,“司徒来里克大酋,甚蔚朕心,特加封为定国大将军,升官一级,赏银万两.....”
“将军,皇上已经下旨,伤害老夫人的贼人已经全被处死!”传旨的太监特意把这番话告诉了司徒来。
司徒来领旨谢恩,说道:“请公公回去转告皇上,半月之内,必将生擒巴桑,班师回朝!”
【为昨天的断更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