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来等人随着那胖公子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宅院之前,胖公子鼻青脸肿,恨恨的看了看身后的司徒来等人,跑进了宅院里面。
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后面还跟着胖公子和一众家丁,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拎着铁锹,整个一农民起义。那管家满脸无奈,喝止了身后的人,似是厌烦了为自己的小主人擦屁股这种事情。
司徒来面带笑意,一身锦衣,一看就非富即贵,旁边还有一帮虎背熊腰的护院,傻子也能看出来不是平常的人物,管家满脸赔笑,上前道:“这位公子,不知你抢了我家少爷的丫鬟却是为何啊?”
“大胆,公子也是你叫的吗!”段冲上前喝道。
司徒来摆手制止了段冲,看着那管家笑道:“你家主人呢?”
那管家一惊,看到司徒来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也不好发作出来,只好道:“我家老爷正在书房和知府刘大人商谈要事,现在不便见客!”管家拿出了一个知府大人,看样子是想给司徒来一个下马威,让司徒来知难而退。
那胖公子看着管家磨磨蹭蹭,早就等不及了,在后面道:“姚管家,你和他讲这些做什么,那个小贱人还在他们手里呢!快点给我抢回来啊!”
姚管家回头看看这个不争气的少爷,无可奈何道:“少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要是自己的孩子,姚管家恐怕早就耳光招待了,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主子呢。
司徒来一听知府刘大人,心里暗道,三门县是长安城的地界,那这知府刘大人想必是长安知府刘安无疑,于是看着管家道:“可是知府刘安!”
那管家一听司徒来直呼刘安名姓,当即一惊道:“大胆,知府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这种人叫的吗?”
虽然司徒来带着段冲和一干护院,但是那姚管家也只把司徒来当成一个途经本地的富家公子哥罢了,所以一听司徒来直呼刘安名姓,立即斥责道。
司徒来呵呵一笑,看着那姚管家说道:“你去告诉你家主人和刘知府,就说司徒来冒昧来访!他们会见我的!”
那管家一惊,但是看司徒来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大话,他心里没了底,搞不好别是刘安的亲戚,于是满脸不信道:“好!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禀告我家老爷!”
胖公子一看不由气恼,本来打算找这个管家给自己出气的,现在倒好,跟司徒来唠起家常来了,看着那姚管家走进了院内,便冲着自己身后的家丁喊道:“给我上,把春环那小贱人给我抢回来,少爷我让她白吃白喝住了这么多天,他一个子不给就想把人带走,给我打他们!”
这胖公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下面的人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于是便蠢蠢欲动的准备上前抢人,这时只见段冲大喝一声,噌的一下拔出佩刀,喊道:“谁敢上前,我段冲立即将其斩于刀下!”一旁的护院为了司徒来的安危,也都噌噌拔出刀剑,胖公子这边的人不过是些普通的家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都停了下来,都喊着上啊,上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去,谁也不傻,看段冲和护院们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刀剑无眼,而且还不知道司徒来的身份,所以都是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只见宅院里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几个人,一个人司徒来认得,正是长安知府刘安,另一个人则是刚才和自己交谈的姚管家,还有一个人,司徒来猜想他便是这胖公子的父亲,三门县的县令钱中。
刘安慌张的跑出来一看,果然是司徒来,当即大惊,忙上前躬身道:“果然是司徒将军!”刘安今天是来这三门县视察民情,说白了就是今天的混吃混喝。后面的三门县令钱中虽然没有见过司徒来,但是一听刘安都这么讲了,急忙上前躬身行礼,慌张道:“三门县县令钱中拜见将军,未能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那胖公子和众家丁一听,都傻了眼,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见司徒来在手上哈了口气,笑了笑道:“原来刘大人在此,那就好说了,我就不用担心走不了了!”
刘安不知何故,所以满脸疑惑的看着司徒来,于是司徒来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当然,以司徒才子的才华,自是会添油加醋一番,虽然让人听起来更津津有味,但是一旁的三门县令钱中越听越怕,最后吓得脸色铁青,司徒来讲完后看着刘安笑了笑道:“就是这些了,还希望刘大人能帮我一个忙,把倩儿的东西讨回来,实在不行,我就拿些银两赎回来!”
刘安听完后也顾不得同僚之情了,冲着三门县令钱中喝道:“钱中,你养的好儿子,竟然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还敢冒犯司徒将军的大驾,你该当何罪!”
钱中吓得浑身发抖,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次是给自己捅破了天了。司徒来虽然只是说倩儿是自己司徒府的一个丫鬟,但是谁听不出来,司徒来定是对她喜欢无比,钱中心急如焚,忙赔罪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逆子冒犯将军大驾,下官一定严惩,一定严惩!”
司徒来呵呵一笑:“那,春环留在府上的东西?”
钱中一听,忙冲着自己的儿子喊道:“你这个逆子,还不把春环姑娘的东西还给人家!”
其实钱中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干的那些勾当,他做官虽然无甚政绩,但是十几年来也是勤勤恳恳,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自己的儿子背着他干的坏事他多不知道。
钱公子也知道自己是捅破了天了,眼前的人连知府大人都礼让三分,于是吓得慌忙跑进宅院将春环的东西拿了出来,司徒来让春环查验了一下,一样不少之后才看着刘安和钱中道:“有劳刘大人,钱大人了!”
两人听了司徒来的话诚惶诚恐,尤其是钱中,现在是怕的要死,司徒来随便一句话甚至就可以罢了自己的官,要了自己的命,怎么能不害怕呢,于是忙道:“将军一路奔波,还请到府上一歇!”刘安也忙跟着附和。
司徒来看了看钱中,又看了看在一旁鼻青脸肿的钱公子,心想惩罚的也算够了,于是笑道:“今日就不去府上叨扰了,我还要急着赶回长安看看家父和祖母!”
刘安和钱中还待挽留,司徒来已经转身离去,刘安看这司徒来离去的身影,冲着三门县令秦中道:“你捅破了天了,现在司徒将军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而且还是堂堂的状元公,日后出则为将,入则为相之才,你好自为之吧!”钱中老脸通红,又羞又怕,这时身旁不争气的钱公子不合时宜的上前道:“爹,他们把我打的好惨!”
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钱中却燃不起丝毫的疼爱之情,“啪”的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钱公子胀的老高的脸上,骂道:“逆子!”然后冲着一旁的姚管家道:“把他给我关起来,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去乱跑!”
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司徒来没有声张,悄悄的赶回长安城,一是为了避免路上耽误时间,二是为了给府上的人一个惊喜,司徒来一行人回到司徒府门前的时候,叶武等人正在府门前挂着过年用的红灯笼,看到猛然出现在面前的司徒时,惊喜至极,竟然从板凳上摔了下来,段冲和叶文等人看了后都是哈哈大笑。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少爷得中头名状元回来了......”叶武的喊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司徒府。
叶文看着自己这个兴奋的弟弟,不由摇头苦笑,司徒来则笑道:“看看,看看,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
众人愕然,这种话也只有司徒来能说得出口,也只有司徒来敢说得出口啊!
林倩儿见到了分别已久的春环,不由想起了往事,泪流不止,两人相拥而泣。此时的司徒来已经来到了老夫人张氏的房间里,张氏喜得合不拢嘴,似是一下年轻了几十岁,冲着灵儿喊道:“快,快让厨房去做菜,给我这乖孙儿吃,快去!”
灵儿偷偷看了一眼司徒来,抿嘴一笑,跑着出去了。
一旁的司徒南也是满脸的欣慰,想当初自己考了几次才得中这头名状元,而如今自己的儿子未及弱冠便名震天下,真是让司徒南这个老头子又惊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