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麻雀学飞的时候,将屎拉在老屁晒在外面的被子上时,我发现天真的热了,小麻雀都会飞了,夏天来了…
在五月的时候,全山寨所有的人集体步入了夏天,不管你是否准备好,都一脚被春天踹进了夏天。
迎接我的是第一场夏雨。
夏雨已来,洗净了树叶身上挂了一春的尘土。黄河依旧在肆无忌惮的东流着,我和山民也依旧浑浑噩噩的苟且存活在山寨里,像我的这所大学一样苟延残喘的存活在教育领域。虽然看上去前途无量。
初夏,雨水和阳光交替出现在山寨里,这也导致了山寨的洪涝灾害。
晚上雨很大,所有的雨水从山寨的制高点,汇成一条大河沿着上山的水泥路,一路直下冲出了学校的东门。碰在了校门的铁栏杆上撞出了漂亮的水花。在昏黄的路灯的照耀下格外的好看。而许多的男男女女就打着伞在其中前行,每走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不时还能听到女生的尖叫声,恐怖无比……
在初夏的上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高中同学阿亮打来的,现在他也在A城上学。
“喂,阿亮有什么事?活的好不?”我接起阿亮的电话说道。
阿亮说:“还好,就是女人太多了烦人,明天是我的生日,你过来。”
“靠,明天上午我还有毛邓课呢,你让我旷课过去给你祝寿啊”我说。
阿亮,在高中时和我是的铁哥们,还有乌鸦和胖子,只要我们四人凑一块,那必定会给学校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们四人的身影经常会出现在高中星期五的旗台下,任由校长和班主任在数千学生面前,一一点出我们的罪状。比如:“上课时打扑克牌、放学时冲撞门卫、在网上发布一些校领导的‘光辉’事迹,等等等等……
关于网上说些校领导的“光辉”事迹,差点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肉搜”。之后还是校方摆平了这件事情。那也是我这辈子在学校受的最大的处分—开除学籍,留校察看一年。
在我记忆中,在星期一的旗台下不知站念了多少次检讨。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是感觉到我写检讨的水平长进了不少。并且,我的作文水平也在写检讨水平的带动下,也是起色不少。
至于,我们四人在校方的眼睛里就是“恐怖分子”级别的人物,都想把我们四人杀之而后快。不过最后我们四人还是活着出了校门,除胖子拿到了一个结业证,我们其他几人都顺利的毕业了。最终都没有选择留在那个高中复读,也都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学校……
阿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之后说:“要么你在下午三点前过来,我们等你一阵,你看为你,我都把我大寿的黄道吉日,都退后了几个时辰,我……”
“行了行了,娘的话!我过去时找几个女的陪我啊……”我说着大笑起来。
阿亮也笑起来了,说:“你哥的,你可够花的啊,自己有还让哥们给你找,我操……”
我一脸茫然:“有?是什么?”
“少装葱,你的事我已经听了好几遍了,那个小D时怎么回事,哦,还在自己哥们面前装嫩,虚伪啊……”阿亮一条一条的给我说着。
小D,听到这两个字是,心里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是喜也不是痛,我知道现在已经将她彻底的忘记。虽然有是她会闯进我的梦里,就像一块石头被人到了水面上,激起了无数的波浪,之后便是梦的惊醒。而那块石头却永远的留在了湖心。只能等待着泥沙的沉淀将它埋在湖底。但好像至今还没有泥沙流入湖心。
“好了、好了,什么小D、小F啊,不说了我去上课了,明天中午我就过去……”说罢就挂了电话,心里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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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铁树开花需要百年,不知道一个石头开花需要多长时间。
一个声音在周围响起:“石头开花需要一个日月轮回。”
我问:“一个日月轮回,又需要多少年?”
那个声音说:“日成月,月成日,千千万万亿亿年,都不止。”
我无语,默默地想着,原来石头开花,需要太阳变成月亮,月亮变成太阳,那之后,石头便可春暖花开了。
这何止亿万年的轮回,千年前睡莲的种子,在今天都开花了。那亿万年前的石头,也应该在今天开出花朵了。
也许就在天际的另一端,等待着我去发现,我开始奔跑,以光的速度开始奔向天际。
那个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这样的速度你到天际,需要十年。十年不长不短,石头花在那边等你去寻,一等十年,你奔向天际,一寻十年。”
惊雷起,划破了天空,一道白光打在了山寨附近,一声巨响,我从梦中惊醒。
窗外又下起了雨,是夏雨,打在窗子上,一层玻璃就将它们隔在了窗外,是一层玻璃就将我把,冷与雨隔在室外。窗外淅淅沥沥的传来了雨的击打声。
室内的鼾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中午,上完课后就匆匆的赶往在黄河北岸的那个阿亮上学的学校。由于下午有盛宴吃,所以我在中午的时候就没有吃午饭。
天气特别的大方,将大把大把的阳光赐给了大地,让地上的活物也充分的享受着那毒辣的阳光。
出了宿舍门,走到东大门前,东大门还是依旧的在为学生关闭着。依旧还是那块些着“领导专用车道,学生禁止通行。”的牌子。心中不由得骂了骂学校的不人道之处,就急急的奔向了南门。
从我站的地方直线穿过东门,到坐车的地方也就是五十米左右。而绕经南天门到坐车的地方却要一千五百多米,想到这里不禁的腰给学校加另一项功能生产“知识”,制造出了脑残,还很变态。
大气我喘了了几十口,我终于奔到了东门坐车的地方。
上车时拿出一块钱就交给了那个车夫,正在我要上去的时候,那个车夫突然将我叫住,说道:“同学去山下是两块……”
“唉,老板什么时候涨价的”我惊讶的问道。
那个男子微微一笑的说道:“在你们学校大门关了就涨了价。”
我哦了一声,就将不足的钱补够就上了车。我想大概是东门的封闭,如果有人要到市区就要多行1.5公里路。考虑到1.5公里的长度,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呆在学校,所以下去的人就少了,而最终又导致了车价的上涨。
不一会儿,车上就坐上了五六个人,还不包括司机在内。司机还在一边对这街上走的极少的学生喊道:“满了满了马上走,上车的快啊”还在为拉伦坐车的人大叫着。
“师傅,车马上要走吗?”一个女生的声音在车前说着。
“是啊,马上就走,快上车……”那个男子欢喜的说道。
“哗啦”车门被拉开了。
“后面一排的小伙子挤一挤,让这个姑娘坐下。”那个司机说道。
我坐在最后一排的最右端,而车门只靠在最右端的,所以那位女生上来是必定要坐在最右端的。
我感到有一股力量向我挤来,旁边的三个大汉拼命的在为那个女生开辟地盘,开出了一块很大的地方。那个女生上来就很文雅的坐了上去。
车夫把头从窗户里伸进来,看到那个女生旁边还有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于是又在街上叫着:“满了满了,拉一个就走,快点啦……”
我已经被挤得的肚皮都贴在车窗户上了,回头十分的困难。也不知道车上上来的那个女生漂亮与否,若是漂亮,我挤挤也就算了,若是不漂亮,我就去跳黄河了。
此时两个声音闯进了车里,一个男的声音问道:“车现在走吗?”
“走走走……”那个司机连连说走。
“大叔,里面有座位吗?”一个女的问道。
司机还是连连的说:“有有有,块上吧……”
不知何时,那个司机就像玩积木一样,把副驾驶的位置上的一个男的,安排在了中间的位置上。再把刚才的一男一女同时的,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对男女是有关系的,那种关系不太确定)。那个男的坐在位子上,那个女的有坐在那个男的腿上。就这样司机用男下女上的方式就搞定了。
这时,司机又望了望那块巴掌大的地方,觉得还是有很大的开发价值的,目光中又流露出了奸商的狐光。转过身去又在大街上叫着:“满了满了,马上就走,再上一个马上就走……”
关于这个“满了满了”我不懂。到底是他的钱包满了,还是车里的人满了,也不知。只是我满腔的愤怒满了,我坐的这排车位满了。顿时我隐约的感到这个司机,比我们的学校还黑,我再一次的感到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在此时此刻,我感到学校多少还有一点人性的关怀,虽然不多,或是极少,但那已经在此时让我感觉到学校人性关怀的温暖。
在司机的欺骗下,又有一个男的上车,刚好不差不偏挤在了巴掌大的地方上。
随后,车真的走起来了,让我感动这样的司机,在将一个“马上就走……”说了三遍之后,还真的走了。这很是让我感动,毕竟这样的人在现代社会也算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虽然,这是辆黑车,虽然,他是个奸商。
在转乘了三次公交之后,花了两个多小时,我终于出现在了阿亮的学校。我刚下车就让来接我的阿亮损了一顿,说我来的晚了。我什么也没说就在他的带领在下,来到了他们的寝室。
寝室里面没有人,就我和阿亮两个。相互之间损着对方,开怀大笑抽着烟,不一会寝室里面就烟雾弥漫,如黄山云海仙境一般。
他的寝室也是那么的邋遢,寝室里数以万计未洗的衣服,在床上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还有那数以千万计的未洗的袜子,被装在袋子里堆放在床下,发出阵阵的脚臭味。
这些都已经成为了男生寝室的一大特点。
也许,这些特点会在我们年老之时,成为最美好的回忆。
初夏的阳光着实的温和,我觉得万物的复苏应该是在夏天,而不是冬天的延续———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