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
梦在微风中起舞.
用手去触碰,一个瞬间,化在了我的眼角.
梦想的融化,
留给自己的只有,
无期的冬眠……
又是一个秋,一个凉的让人撕心裂肺的秋。惟一让我感觉到温暖的,就是食堂的牛肉面。
许多人的相同的一些生活,还在一如既往的继续着。
每遇周末,老屁和假洋鬼子,则在山寨外的麻将摊上能耗一天。而耐克则穿着他视如珍宝的耐克鞋,在篮球场上驰骋一天。而老牛这一天游走与台球城与网吧之间,至于迷彩在周末时常消失。而我则在深山老林和公众墓地里游荡捉鬼,至今还没有撞上一个,不过看到的大群大群的男男女女,在老林和墓地搞活动,我怕扰了那些搞活动的人,所以有活动的地方我是绝不久留。直到今天我发现已经没有让我在那里可久留的地方了,不知我是要高兴还是悲伤,还是别的什么呢?还是不想了吧。
天凉的很快,不久,我们就告别了T恤,迎来了单衣。又不久我们又告别了单衣,迎来了棉衣。
冬天又来了,老天爷非常大方的给大地撒下了大把大把的雪花。装扮了大地,也冻裂了山寨的下水管道,满路冒着气体的下水,顺势而下、浩浩荡荡绵延几里而不绝。这一情景又让我明白了一个成语,什么叫“一泻千里”,同时也让我知道,黄河为什么那么黄。
山寨中天上的飞禽也早已离去,只留下这里地上的走兽们,在山寨中游荡。而我们这些生物也是那走兽中的一员。山寨的冬天我连一只麻雀都没有看到,大概是那条大号的毛毛虫,在一个冬天都没有出世的缘故,才导致了麻雀的离去。
在冬天,多数的同类都深居简出,有甚者直接拜蛤蟆为师,进行冬眠。还有热爱生活的,就进行着斗地主、搓麻将一类的活动。由于,这个冬天冷的出奇,在室外走两步都有步入冰刀的感觉。假洋鬼子是南方人,就接受不了这个冬天这么寒冷的本色。除上课和上厕所、吃饭之外,大多时间都在室内冬眠而寝室的其他人都可以勉强承受。所以这个冬天,除上课、上厕所和吃饭外,我们读在老屁的带领之下苦学麻将技艺。
在窗户上有冰花的时候,隔壁宿舍的老冯,买来了电锅烫火锅。虽然被楼管多次警告,但还是抵抗不了,火锅对我们的诱惑。每当隔壁烫火锅的那一刻,我们就空前团结的过去,品尝老冯德手艺。当我们品尝完毕的时候,锅里有的夜就是些汤水了,连一个烂菜叶都被我们给坚决的消灭了。幸亏那锅不能吃,否则连锅都剩不下。
之后,我们便满意的离去,还要夸奖的说上句“老冯德手艺不错,就是盐淡了些,下次要注意了。”边夸边用他们的枕巾擦这嘴,返回宿舍继续麻将。留给隔壁哥们的是残羹剩饭都没有的一些汤水和大堆我们用过的餐具。
还有冬天的体育课上起来也是别有风趣。在零下度数的操场,吾等五六十号人,沿着操场浩浩荡荡的跑上两三圈,但跑下来的人却很少,大多都选择走下来。所以总路程八百米,走下来也要花个十来分钟,这种速度一点也不比雨中“烂慢”的速度,完事后,男人们就去踢足球,而女的呢,早就在半道失踪。
冬天踢足球是特别爽的,就连耐克那种变态式的篮球狂,也在冬天爱上了足球。原因是冬天原来是一个该出手时,不能出手的时节,所以不能出手就只有出脚了。
虽然,足球没有一个踢得能拿得上台面的,但我们对足球的热爱,是罗纳尔多都比不了的。众弟兄一个大脚将足球踢到了云霄之上,在空中变成了一个黑点后迅速的落下。这让我悟出了一个道理,过不得国家队的球进不了外国对的球门,原来这球是用来打飞机的,就如同国家在六十年代拉着导弹打飞机,也堪称是一种国防力量。
耐克在这个冬季的体育课上,如同春意大发的野马,对足球的兴趣在这时已超过了,他对篮球的迷恋。一路猛冲猛撞,两三个同胞血肉,已在他的冲击之下倒在了场边,不过还好他们没有见血,只是在场边装死罢了。而耐克一路勇往直前,在离球门十多米的时候,一脚抽射,球好像是多余光的速度飞向球门。而守门员老屁,早已在球门的角落里抱头小蹲,像一个躲在战壕里的战士一样,战术动作相当规范。在一声巨响后,那球打在了门柱上,还是以同样的速度原路返回,不过回去时稍微高了些。那球非常体贴的落在了耐克的脸上,刚才脸上胜利的微笑已经被足球的撞击赶走,留下的只是以个青黄不接的“世达”牌足球的标准球印。当时,我们都认为他会被自己的那一脚间接的踢死,还好他没有被自己踢死,只是鼻梁骨被自己踢骨折了,个把个月才长好。
那是他第一次很是认真的踢球,却好像也是他最后一次玩了。从此之后耐克便开始对足球过敏,就像“武坛”的人对大号毛毛虫的过敏一样,这也为他的球类生涯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这个冬天,太阳和宿舍的哥们一样,很早就睡下,也很迟才出来。正常情况下市太阳公公起的稍微早一点,但为了点到,也在所难免的要从早上七点多从被窝里艰难的爬出来,飞奔操场门口,在不怕冷、不怕死、一心一意为学生服务的学生会同志那里完事后,迅速撤回床上,继续安享早眠。
而在这样的冬天黑漆漆的早上,对迷彩那样的人士来说是自残的黄金时段。他可以自由的去踹老树,踹完老树后就可以去自由的踹小树,踹学校内一切可以踹的东西,然后我们上课的时候,发现在路边的、坡上的垃圾桶都痛苦的倒在地上,而上面的帖皮上赫然的印有一个大脚印,那脚印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上面。迷彩从旁而过若无事之人,边走边骂“他妈的,那个孙子跟垃圾桶过不去,我靠!”。我们都很晕菜,给他一句“他妈的,真会装孙子……”,便大笑而去。
此后,学校内便流行起来了,“大脚怪”、“大脚鬼”一类的话题,搞得整个山寨是沸沸扬扬的。
最早的一个版本是我们寝室出的,不过就是为给迷彩宣言他的神秘感,刚开始时是“大脚哥传奇”,主要内容是关于迷彩无影腿威力的介绍。
后来便又发展到了“大脚怪危机”这一版本,主要说神农架的野人,在环境遭到人类的严重破坏后,迁居到此地,日落而出、日出而回。为了解决野人一家大小老少的温饱问题,大野人就在夜深人无的时候,在山寨的各大垃圾桶之间游走寻食以求度日。由于山寨的同学们对垃圾桶的用处不太了解,所以一般剩饭剩菜都会出现在大马路边上,或是花坛里,就是不会出现在垃圾桶里。由于,没有找到食物大脚怪便踹翻了垃圾桶以示不满。
这一版本出现之后,山寨的山民们都慷慨的将自己的剩饭留在了垃圾桶里,来表达对大脚怪的爱护和救助。同时也造成了山寨的大小垃圾桶,一律爆满的异常现象的出现。由于,山寨的领导并不知情,后在学院的学生大会上大夸特夸山中山民素质的提高,并且要求继续保持。
而那两天,迷彩恰不在山中。所以垃圾桶也暂时的逃过了被踹的命运,恰逢山寨中为“大脚怪”慷慨时期,这几个不确定的因素,在同一个时间段却固定了,所有的人都认为“大脚怪”得救了。
但是,两三天后,迷彩返校,众兄弟将大脚怪一事告诉了他,他深思半夜后,嘴里掉下一句话“妈的,爷的脚大吗?”
接着,第二天那些满腹“慷慨之食”的垃圾桶,已经被踹成畸形,躺在地上享受着冬日的阳光。而那脚印有比上一次的小了一点,这次的脚印有彻底的打破了“山寨”的平静。
随之而来的又另一个全新版本的诞生,不过这次的版本故事告别了神农架的野人,而是真人版的人鬼情未了。
话说山寨十年前有一对恋人,在分手后女的那个恋人受不了,就在自己的宿舍上吊而死,死前她写下这样一句话“我的脚真的很小吗?”。不知那句话是诅咒还是什么别的,总之就在这十年里她阴魂不散,趁着这几日游闲工夫,就出来作孽。并且,把自己的脚印印在了垃圾桶上。
关于此版本的真实,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却有证实,这就是这个版本更加可信。很快山寨内与神佛有关的商品处于脱销状态,对这一现象老屁称之为“小脚鬼现象”,而迷彩却对此给于乐两个字的评价“狗屁”。
此后,也就是直到现在,迷彩再也没有骚扰过山寨中的垃圾桶。他怕再出现关于“大脚怪复生”或是“小脚女魔疯狂复仇记”一类的异灵版本,将他的杰作归功于神鬼一类的。后来我才明白,他想要的版本是,关于他黎明时分进行自残式的修炼方式,和那非常八嘎的无影腿。他把名字都想好了,叫做“山寨夜游侠”,我觉得将其称为“山寨夜游神”比较有神秘感,迷彩也欣然接受。
这让我着实的纳闷,更加坚定了我对他的看法,即四肢发达异常,头脑与四肢的发达程度成反比。不过还好这“夜游神”版的在我的打压之下没有面试,否则会直接的影响山寨的生源。
老牛在这个冬天也没有闲着,除了常规性冬眠外,还尝试着谈恋爱。
老牛恋爱的对象,看上去还像个女人。个比老牛矮五公分左右,看上去郎才女貌,我们哥几个也羡慕的直流口水,老牛有了家室。从此他就不会在深夜,大唱伤感的让人掉牙的情歌,尤其是那首单身情歌。我听了数十日之久,我的耳朵最终在他的一次次糟蹋和蹂躏之下被彻底的征服了。并且,有了一听到这歌,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会条件反射式的吼唱。而在我吼唱完了之后,男的对我则说:“我操,你脑子进水了…”,而女的则说:“讨厌,我都有男朋友了,少那这套来追我…”,我则会在内心肺腑肝胆脾肾之中,对他们说:“他妈的,都有病啊,还装纯,老子有不追你,我操…”。
在风风火火的恋爱中,老牛是彻底的脱皮换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捍卫着他的恋爱的城墙。就是本**用来撞世贸中心的飞机,来撞这个恋爱的城墙,也未必会撞下一块砖来。这样的关系就连米汤那样经验丰富,很是博学的人都觉得,那在一万年内是倒不了的。
当老牛将牛皮换羊皮(因为,老牛说那个女子喜欢羊,具体是羊的个性,还是羊肉,这老牛也没有搞清)换到一半时,那女子的一句话就将那万年不倒的、**拿它没折的城墙,击了个粉碎。连一片砖瓦都没有留下,也没有墙倒后的废墟,只留下一个牛皮换羊皮换到一半的老牛。
总之,老牛的恋爱史就此打住。我将该类恋爱称为疾风暴雨式或抽水马桶式恋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后都汇入了山寨的下水道,顺势而下汇入了黄河,使黄河更黄。
此后的老牛是欲哭无泪、欲死无门,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改变,脱了牛皮扔了羊皮,穿上了狼皮。每天狂练肌肉,班内女生赐其名曰:“肌肉王子”,老牛的第一反应时:“鸡肉丸子好吃吗?”。
关于恋爱,我认为自己是看不清楚的,就像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背影一样,看清自己背影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依旧是冬天,依旧是山寨,依旧是一群百无聊赖的大闲人,日日夜夜、浑浑噩噩、无所事事,大半个冬天已经在被窝、宿舍的麻将桌、和114寝室的火锅旁渡过,火锅让我增重不少,麻将水平也与日巨进。这个冬天还好,虽然冷的不尽我意,但还好我还活着。感谢山寨烧锅炉的大爷能兢兢业业的将锅炉二十四小时的烧着,还要感谢学校的领导购买来煤让那大爷烧,若是高中那种一天四小时的供暖制度,我也许,早已客死他乡。
最后的我莫名其妙的爱上了冬天,爱上了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