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的担忧和牵挂跃然纸上,宋雅倾端庄秀美的面容闪现在脑海中,卢霖不由一阵心动。如宋雅倾这样美貌的女子说不喜欢是假的,日夜相处下来,有时候也难免涌现出一亲芳泽的想法。
特别是二人在庐州遭遇追杀之后,宋雅倾日间对卢霖表现出的那种温柔,傻子都能看出里面包含的意思。不可否认,宋雅倾的美貌就算是比前世电视上见到那些美貌明星更加出众,特别是骨子里都透出的典雅,绝对不是那些扭捏作态的艺人可以比拟的,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生出一种出尘的意味。
想到这里,卢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常晓娥,自己来到这个年代,唯一一个还能见到的不算是亲人的亲人。是她把自己从睡梦中叫醒,让自己看到虽然陈旧,但对自己来说却无比新鲜的世界。
“卢秀才,你今天不考试了?到现在还睡。”耳边放佛又响起清脆的呼喊,自己在这个世上听到的第一个声音,透漏出的那种关切,依然记忆犹新。
母亲的去世,让自己成为了时逢大变的常晓娥唯一的亲人和唯一的依靠。她也是自始至今对自己最关心,最在乎的一个人。
“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在罗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常晓娥那焦急的声音,是那么的无助。她怕,怕自己爱着的大哥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卢霖使劲晃晃脑袋,扫去脑子里德杂念,默默的想道:“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扳倒王鹅泉,这样自己才有资本回到兖州,带给晓娥自己心中想象的生活。至于宋雅倾,呵,这只是一个巧合。如果换做另一人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救了她,并且带给她为父报仇的希望,她也是会如此对待另一个人。”
“自己只是他落水后抓到的第一个稻草罢了。”卢霖自嘲的一笑,转头向路林儿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路林儿挠头想了想:“好像是二十四,我也记不清楚了。公子问这些做什么?”卢霖心头一阵,想到自己向常晓娥承诺的过年以前回去,肯定是办不到了,苦恼的随口应道:“没事,我就随口问一问。”
穿了一身羊皮衣裤的郭远志,骑在一头青驴上慢悠悠的走过来:“车队的粮车接连几辆都断了车轴,今天是走不了了。”
卢霖点头笑道:“刚才飞虎来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有假,咱们也停下歇歇吧。王鹅泉不急,咱们也急不来。”
“也只能如此了。”郭远志跳下驴子,有些泄气的叹了口气:“怕是这次王鹅泉真没有动这批粮食的心思。”
卢霖也跳下马车,看向不远处正在韩飞虎正在张罗住宿的地方,轻声道:“这样不好么?马上过年了,这批粮食真能到百姓手中,挤一挤也能过个好年。”
郭远志欲言又止的张张嘴,卢霖明白他的心思,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郭大哥,你已经尽力了,不用自责。如果真的不能扳倒王鹅泉,怪只怪咱们没有这本事。”
郭远志强笑了一声,点头道:“只希望王鹅泉真能了解百姓们的苦楚,来年下手轻一些,给大伙儿留条活路。”
两人正说着话,韩飞虎收拾好了地方,请两人前去歇息。冬日天短,过了不长的时间,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卢霖众人就着火堆,烤些饼子干粮,凑活吃了,便各自休息。
卢霖躺在马车里睡的正数,突然被一阵隐隐约约的呐喊声惊醒。心中一惊,急忙起身跳出马车。撩开车帘子,本来有些迷糊的神经被冷风一吹,蓦然清醒。
卢霖紧紧衣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前方不知道何处着了大火,红彤彤的火苗子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其中人声鼎沸,还夹杂着一些马嘶声,虽然离此地甚远,吵吵嚷嚷见也能到一些声音。
郭远志早就醒了,在卢霖未来之前便纵身上了马车观望,此时见卢霖下来。急忙跳下马车,走到他身边说道:“看地方,应该是救灾粮队驻扎的地方。”
卢霖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粮队所在的地方,附近有什么村镇没有?”
“附近倒是没有,不过往前二十里处到时有个小镇。”郭远志道。卢霖感觉有些胸闷,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使劲咳了两声稍解胸口烦躁,自语说道道:“二十里外?我还以为又是闻讯赶来的百姓,既然这么远,那就绝对不是了。那会是什么人,难道是走了水?”
“若是走水可就坏了,此地没有水流,再加上这么大的风。那些粮食...?”郭远志有些担心的打个寒颤,不敢继续说下去。
卢霖一阵心慌,心跳突然加快,一种不知名的担心涌上心头,茫然间却抓不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喃喃说道:“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正沉吟间,远处风快的跑来一个身影,三两步跨到卢霖身前,略带焦急的说道:“大事不好了公子,粮队遇了劫匪。”
“什么?”卢霖心中突突直跳,脚底下打个踉跄差点摔到,伸手扶住身旁的郭远志,急忙问道:“遇了劫匪,多少人?什么来路?”
韩准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答道:“看模样有百余人,后面应该还有接应的。来路不知道,到了车队驻地就放起了火,数辆马车都已经烧起来了。”
卢霖只感觉口中苦涩难言,王鹅泉要做好人,想救这两地的百姓,谁知道却遇了劫匪,是老天从中作梗。他一分钟也不愿耽搁,急急忙忙寻了马匹,安排众人原地待命,与郭远志直奔粮队驻扎地奔去。
两地虽是离得不远,有五六里的模样,但黑夜之下,道路难走,几人骑马走了足有一刻钟才到。
粮队驻扎的地方零星的站着几匹骡马在原地打圈,四周有数辆粮车还在继续焚烧,除了十数顶帐篷之外,却是半个人影也没有。等韩准联系到留下监视的手下,卢霖急忙问道:“人哪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高姓的手下叉手施礼,答道:“劫匪前后出来二百余人,劫了车马全都走了,刚刚王鹅泉集结了所有的车夫劳工前去追赶了。
卢霖额头早已见汗,使劲吸了两口寒气,略微平静之后问道:“去哪个方向了?”待高姓手下指明了方向,卢霖是半刻也等不下去,顾不得郭远志几人的阻拦,催促着高姓手下头前带路,往前追去。
郭远志几番阻拦未果,怕卢霖出什么差错,只能抽出怀中的匕首,与那高姓手下一起走在前方。
一行人刚走了几步,就见前方出现一些火把光亮,噪杂的脚步上和叫喊声越走越近。几人不明就理,慌乱间隐蔽下来。不一刻,一行近百人脚步纷乱的奔到驻扎地。
高姓手下低声道:“是王鹅泉。”卢霖点点头,打起精神盯着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