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其实只有玉倾城一直在吃。君慕云是看她就看饱了,直接忘记吃饭了。而芊芊,则是被玉倾城给气饱了。
萧焰辰等人接连着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却是始终都没有一点消息,心里焦急却也不愿意说出来。
而尊者自从武林大会将一干武林人士全部带走以后,这么多天以来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萧洛辰身为一国之君,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本是应该加派忍受严查魔刹国之事的,可是无奈魔刹国向来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无从下手,所以索性也就随着萧焰辰,在外面四处寻找,希望借此机会找到对付魔刹国和尊者的方法。
尊者无缘无故出现,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萧焰辰曾经进入魔刹国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这一日,萧焰辰等人来到了距离灵州城相对偏远的一个小城镇,时值中午,都有些累了,便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暂且住下,稍做休息。店小二利索地上完了菜,几个人萧焰辰,萧洛辰以及玉临风便坐下来,边吃边聊。其他几个人,则到了另一间房间,吃饭,休息。
萧洛辰越想越觉得进来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端起酒杯,小酌了一番。“焰,临风,你们不觉得魔刹国这件事情,尚有许多蹊跷?”
萧焰辰抬了抬眼皮,没有吭声。他的心里除了玉倾城就是玉倾城,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倒是玉临风略微沉思了一下,“皇上说的没错,我也觉得那个魔刹国奇怪得很。想必,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也说不定。”
“嗯,你说的没错,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的。”萧洛辰点头应着,心里虽然焦虑却也没有说出来。转而看向萧焰辰,“焰,你觉得呢?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如果我没有看错,倾城和那个魔刹国应该有着什么密切的关系,不然为什么她在那样得情况下跑出去,都丝毫没有事呢?”
萧焰辰看了萧洛辰一眼,继续无话。
魔刹国,本就是一个没有人知道踪迹的神奇的国度。随着时间空间的流转,魔刹国也会不断地变换地点和形态。紫衣一头华发,恣意地扑在血红的床单上面,单薄瘦弱的身子,埋进厚厚的花瓣之中,几乎都要被无数的花瓣给隐没了。到处都是火红的颜色,除了那一头银发,格外的显眼。一身紫袍,间或在花瓣中若隐若现。
尊者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负累,以一个初生儿的状态缓缓走进室内。“紫衣,我来了——”声音有意拖得很长,令人听起来顿觉酥入骨髓,就连周身的汗毛都好像是要立起来了。
当然,这在紫衣听来,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依旧闭着眼睛,不去理会尊者。
尊者往前走到窗前,坐下来,面带着微笑,凝望着宛如沉睡一般的紫衣,纤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来,落在紫衣那洁白无瑕的肌肤上面。“紫衣,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何还要如此愁眉不展呢?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不想属于我么?”
紫衣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那眼底的忧伤随之流露。“紫衣承蒙尊者错爱,又岂会有任何不满和厌恶……”
直到紫衣睁开了眼睛,他这才第一次仔细地看着尊者。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颜,凤眼微扬,眼波流转之间顾盼神飞。身材瘦削却结实,高大不羸弱。肤如凝脂,分外妖娆。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更不是什么人妖,否则真的是要被那一双狐狸眼给吸进去的。
看见紫衣有些出神,尊者不无得意地笑笑。“怎么,看得入迷了?”
紫衣闻言,猛然间回过神来。禁不住无言苦笑,“尊者的确长得很美,美得就如同不是人家烟火的谪仙,全然看不出半点魔的痕迹。紫衣一时唐突,尊者见谅。”
尊者亦是扯出一丝苦笑,几千年了,来没有人看到他真实的模样,除了紫衣。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包括紫衣。“紫衣啊,你跟随着我几千年了,我对你怎样,我想你应该知道。可是你,却是始终都不明白我的心啊!”
紫衣垂眸,“尊者的心思,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
“呵呵,是呀,没有人知道,活了几千年了,始终都没有人知道。”尊者眼睛转向房顶,一片空洞的白色,“越是高出不胜寒,没有人懂你,了解你,那种滋味,是孤独,是寂寞。”
“人都追求长寿,为了活得更久不惜耗费人力物力精力,可是到头来呢,又有什么意思。”尊者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像我们这样活上几千年几万年,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朋友一次又一次死去,而我们却是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也希望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和自己心爱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可惜,造化弄人,这对于你我来说,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紫衣心里一惊,没想到向来强悍霸道阴狠带毒的尊者,竟然也有着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动容,“尊者想要做到的事,又岂会有做不到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日三餐也许只是粗茶淡饭,却也逍遥自在。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不知是多少人的梦想。”
“你是想起裳儿了?”尊者目光陡然变得寒冷了一些,但是却没有出现嗜血的预兆。“你是不是对于我一定要拆散你们这件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
紫衣笑,“紫衣不敢。”
尊者轻哼了一下,“你有什么不敢的。纵然我对别人再阴狠再毒辣,却始终都对你没有任何办法。这世间,没有绝对的强者,每一个人每一种东西都必定存在其天生的敌人。”
“那又如何,我不是尊者的对手。”紫衣苦笑,不然他又如何允许裳儿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