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芊芊苦笑着,“安安心心地上路……表哥,我恨你,我恨那个女人,我会诅咒你们的。我要诅咒你们,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在一起。你们,注定阴阳两相隔——!”说完,芊芊忽然口吐鲜血,就这么带着对尘世的怨恨和对君慕云的爱恨纠葛,死不瞑目。
“芊芊……”君慕云下意识地伸出一只后,却是尴尬地停留在半途。罢了,对于芊芊来说,死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焰,她还没说是谁带走了倾城呢……”萧洛辰担忧地看着萧焰辰,再看看地上已经绝了生息的芊芊。
萧焰辰眉头深锁,死死盯着芊芊的遗体,若有所思。“你们看,”突然,他灵光一闪,指着芊芊脸上的血丝,“这血丝先前还是青色的,现在居然变成了黑色!”
“是呀……”萧洛辰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心里就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这是?”玉临风很是不解萧焰辰和萧洛辰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疑惑地问道。
君慕云亦如同玉临风一样,满心不解,只是静静地看着。
萧焰辰双手背负于身后,眼睛转而看向门外不知有多远的地方。“当年我误入魔刹国,同我一起的还有一名贴身侍卫。后来我们被魔刹国的人追杀,最终我得以逃脱,而那名侍卫,却是中毒身死。那毒的症状,和这——”他看了眼芊芊,继续说道,“无异。”
“嗯,对,朕也想起来了,当时朕派人找到你和那个侍卫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但是脸上,却是与芊芊没什么差别。”萧洛辰也恍然大悟一般。
“这么说,带走倾城的人,就是魔刹国的人了。”玉临风若有所思。
“嗯。”萧焰辰点点头,可是对于究竟是不是尊者将玉倾城带走的,他却拿不定主意。“但到底是不是尊者将她带走的,我却说不上来。按理说,紫衣常年伴随尊者左右,是不会允许尊者伤害倾城的。”
“那如果不是尊者,又会是谁?”君慕云问。
萧焰辰却只是摇头。心里乱啊,根本就是一锅粥。
“那你说,会不会是——!”萧洛辰忽然灵光一闪,惊叹道。
“是谁?”萧焰辰警觉地问道,脑海中同时也闪现出一个人影来。“王兄是说——那个女人?”
“嗯。”萧洛辰重重地点点头,“魔刹国跟你我有深仇大恨的,只怕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就连尊者,也不过是为了权势罢了。”
“如果当真是她带走了倾城,本王定让她生不如死。”萧焰辰暗自紧握起拳头,心中的愤怒亟待发泄出来。
“皇上,辰王,君庄主。”玉临风心中记挂着玉倾城的安危,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说下去,便主动说道,“不如我们即刻出发,去寻找那魔刹国的所在之处。纵然魔刹国踪迹难寻,但总也比干站在此处要好。”
“玉兄说的极是,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吧。早去一刻,倾城的危险就少一分。”君慕云说着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绝了气息的芊芊,冲着一直等在外面的云追说道,“云追,芊芊就麻烦云叔找人收敛了吧。”
云追冷着脸,亘古不变的神情。“是,少爷。”
萧焰辰、萧洛辰、君慕云、玉临风以及云追等一行九人各自上马,直奔了飞云山庄大门而去。只是这天地之大,又人海茫茫,想要寻得魔刹国的所在之处,倒也的确是难上加难。怎奈,事关重大,不仅关乎玉倾城的生死安危,还关系到整个灵隐国上下的安危。事情发展到今日,他们已经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玉倾城一路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浑身正在颠簸不停,似在行进当中。待到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一辆马车之内,身上还捆缚着绳索。试探着动了动手,发现绳子被困在背后,根本就动弹不得。再稍微一用力,顿时就觉得浑身酸痛无比,难受万分。
“喂,谁在外面,这是哪里?”玉倾城努力仰起脸,冲着马车帘外喊道。
赶马车的是一个年轻人,头戴着斗笠,看不清相貌。那带走玉倾城的蒙面女子则紧跟在马车旁边,眼睛时不时地扫一眼马车。
见没人应答。玉倾城不甘心地再次喊道:“喂,外面的人,你听到了没有啊?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蒙面女子不悦地皱起眉头,经不起玉倾城不住地嚷嚷,实在是吵得慌了,便一伸手,一股真气被打在马车上。“够了,别再吵了,再吵割了你的舌头!”
“唔——!”玉倾城几乎是出于本能就将嘴给闭上了,后怕地吞了口唾沫,心里早已经将那外面的人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个遍。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自然也是老实了起来的。
“好吧,我不叫就是了。”玉倾城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眼珠子一转就要再生是非,“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话虽然没少说,可是声音倒是小了好多的。
蒙面女子不厌其烦,干脆一根金针射过去,正好打在玉倾城身上的绳索上面。“倘若你再敢多说一句,仔细你的性命!”
“哼,不问就不问,这么凶干嘛……”玉倾城撇撇嘴,心里那个委屈啊,要不是手被绑着,是一定要擦眼泪的了。
蒙面女子见与倾城算是安静下来了,倒也不再加以为难。对于她来说,抓玉倾城的真正目的在于心底的仇恨,自然是不会轻易杀了玉倾城的。抬起手来摸摸自己的脸,眼神顿时就变得犀利
萧焰辰等人自从出了飞云山庄,转眼已是三日过去。这三日来,几个人千方百计找寻魔刹国所在之地,却是始终都没有收获。时值正午,烈日当头。经过一上午的奔波,几个人如今已经来到了灵隐国的最西边。这里地域比较偏远,气候相对于国都来说,干燥无比。周围随处可见的是隔壁飞沙,村落稀稀疏疏的,过往的多是一些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