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妃子们,除了新来的几个,谁没见识过那种撕心裂肺的场面?就算是没有亲身经历,总是亲眼看到的。而那些惨遭如此折磨的人回来之后,不过三天,必定会被打入冷宫。而一旦被打入冷宫,这对于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子来说,就意味着下半生的终结。
眉妃和丽妃一听,当时装死的心都有了。与其被慕容胭脂折磨致死,倒不如自己撞死在墙上来的干净。一边呜咽着,一边继续求饶。“皇后娘娘,臣妾知道错了,您就饶恕了臣妾吧!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不敢什么?”慕容胭脂抬起纤细的玉手,漫不经心地抚着自己的发丝。“是再也不敢对本宫大不敬吗?”
“皇后饶命!”两个人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住地机械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慕容胭脂冷笑着,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突然间,眼神变得狠厉。“来人!将这两个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的女人拉出去,叫柳麽麽、钱麽麽好好伺候着!”
“啊——!皇后饶命!”眉妃和丽妃叫得更大声了。慕容胭脂却是冷着脸,丝毫不为之动容。
几个宫女神情严肃,走进来将眉妃和丽妃拉了出去,动作之粗鲁,毫不留情。众妃子皆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妃子被拉出去,不敢做声。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杀猪似的嚎叫,眉妃和丽妃因为承受不了身体上的疼痛而拼命喊叫。客厅内的人,除了慕容胭脂,各个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
莲儿急匆匆走过来,附在慕容胭脂耳畔,说道:“皇后娘娘,现在毕竟是白天,人多繁杂,还是小心为上。”
慕容胭脂心知有理,便不耐烦地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个女人的嘴给本宫堵上!”
慕容胭脂一边狠狠地将眉妃和丽妃二人给收拾了一顿,一边差莲儿密切监视着凤仪宫附近的动静,以免有好事者将这些事情捅到皇上那里去。虽然贵为皇后,有着掌握后宫妃子命运的大权,但是毕竟这全天下的主子还是萧洛辰。
玉倾城一个人在房间里玩的闷了,就四处闲逛。无意中注意到慕容胭脂的书柜,便起身走过去,随意地翻看着书柜上的藏书。翻着翻着,忽然从一本道德经里面掉下一封信来。心里一瞬间急速跳动起来,连忙四处瞅了瞅,见并没有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展开。看完了信,玉倾城可谓是脸色忽变。极度的不安与恐惧,袭上心头。
阴谋!天大的阴谋!
慌不迭地将那封信装好了放进信封,再将信封重新夹到道德经里面。一切都看似平静的很,就好像压根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似的。玉倾城忐忑不安地走回到座位,却是坐不下去。心中暗暗说道:“真没想到,慕容胭脂不但为人冷傲,竟然还有这暗地里的勾当!不行,我得想办法通知焰才行。也不对,这里是皇宫,又是后宫,想要见到焰只怕比登天还难。那就等三天之后?哎呀也不行,三天之后,只怕黄花菜都已经凉了!这可怎么办啊!”玉倾城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就越来越着急,忽然灵机一动,“对了,可以设法见到萧洛辰啊!”
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些起色,玉倾城的心稍稍地平静下来。再一次拿起方才把玩的玉镯子,忽然就觉得平淡无味了。听到外面有女人的求饶声和尖叫声,索性跑出去看热闹。
一走进客厅,就看到慕容胭脂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纤细的手指绕在杯身上,性感的唇微微凑近杯子。再一看,下面还站着十几二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各个面带惊恐,却又努力维持着镇定之色。再使劲往外面看,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不断传来的呜咽声昭示了此刻正有人在遭受某种荼毒。
嘟起嘴吧,装作一派的天真和无辜,凑近慕容胭脂,笑嘻嘻地说道:“姐姐,你这里有好戏,为何不叫我?”
慕容胭脂没想到玉倾城会突然跑出来,禁不住被吓了一跳。待要发作,才发现是玉倾城,于是不无得意地笑道:“倾城妹妹莫要多心,姐姐也是为了整顿后宫秩序才这么做的。若是妹妹喜欢看,尽管留下来好好欣赏就是。”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妹妹,就坐那里吧。”
“嘿嘿,好!”玉倾城傻笑着,一副满足的样子,坐到慕容胭脂指定的位置。心里却乱糟糟的,既害怕又担忧,只巴望着能有人将凤仪宫的事告诉萧洛辰,这样自己也就有机会见到他了。
此刻御书房内,萧洛辰正和萧焰辰商议事情。萧洛辰径直说道:“焰,前些日子,为兄的眼线在后山发现了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萧焰辰有些奇怪,“后山乃是禁地,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只兔子也跑不进去。怎么会,有一个男人?”
“说来话长。”萧洛辰微微叹一口气,“一开始那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的,为兄也是用尽了各种办法。你猜,那个男人是谁?”
“谁?”萧焰辰警惕地问道。
萧洛辰随手翻起桌上的一本书,看似漫不经心地样子。“前几年啸虎国曾传出流言,说是该国皇帝莫名其妙失踪。”
“王兄的意思是?”萧焰辰禁不住有些狐疑,莫非那神秘男人竟然是啸虎国的皇帝?可是,身为一国之君,如何会出现在灵隐国的禁地,而且还是被人囚禁在此?这中间,难道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突然就有些责怪自己疏忽了,身为王爷,理应为王兄分忧的,可是这样的事情,自己居然到现在才知道!
萧洛辰看萧焰辰神色变化莫测,心知他是在为了这件事情责备自己。于是笑道:“焰啊,你就不用自责了。你虽然是我的弟弟,可是你来后山的机会必定有限。倒是为兄,竟然几年守着这么一个人在身边,居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