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焰辰因为玉倾城的突然逃走而有些黯然失神,待反应过来,便立即掀开马车的帘子,却不想正看见玉倾城色迷迷地半睁着眼睛,在人群里挤。脸色陡然转冷,并且大有越来越黑的苗头,可恶,那些脏手甚至都已经触到她胸前的柔珠了。某些人越看越生气,越看越看不下去,索性一飞身,直接落入了人群中央。只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玉倾城的前来,那眼中的怒火,都足以摧天毁地了。
玉倾城被人群挤来挤去,头发和衣衫不禁都有些凌乱了,努力了半天,总算是到了人群中央。一只手夸张地拍着胸脯,大口地喘着气,刚刚还真是憋闷呢。突然发现萧焰辰怒气冲冲的眼眸,不觉就是一个激灵。“你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萧焰辰却是目无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衣衫凌乱的玉倾城。该死的,衣领干什么要开那么大,就不能往上拉一拉吗?霸道地伸过手去,把衣领给拉好了。手不小心蹭到了她胸前的肌肤,那滑而细腻的触感令他不由得就是一阵战栗。玉倾城也不在乎这些,径直撇撇嘴,就伸长了脖子去看刚刚看到的帅哥。心里冷哼,萧焰辰你个死男人,你还真以为自己的眼睛可以杀人啊?杀只蚂蚁还差不多。只是,只是,为什么那帅哥没影了呢?
玉倾城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始终不见先前的那个男子,不觉心里一阵失落。不过她是谁嘛,她可是打不死压不扁的玉倾城,少了白衣男,还有后来人嘛。想到以后还会遇见更多的美男,心里顿时就又变得敞亮起来。正待转身离开,却才发现人群中真正吸引人的所谓何事。
只见地上倒着一个女人,女人衣衫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浑身上下都是血迹。而女人身边正站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粗布男子,手持一根软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她的身上。
“叫你再给我偷男人!叫你再背着老子在外面偷男人!”男人一边狠狠地抽打着,一边醉晕晕地说着。鞭子每抽打在女人身上一下,女人就禁不住一阵痉挛。但很明显,那个女人是很坚强的,不管鞭子抽在身上如何的疼痛,都硬是咬着牙强忍着,不肯叫出声来。这倒令玉倾城分外的佩服。要知道,如果换成是萧焰辰在打自己,自己这会儿只怕早就上房揭瓦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对这个女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对男人则是满满的同情。更有甚者,甚至往女人身上丢鸡蛋吐唾沫。玉倾城皱了皱眉,吸了吸鼻子,可恶,最见不得男人打女人了,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就是将那男人握着鞭子的手握进了手里。
玉倾城向来最厌恶男人欺负女人,当然也极其痛恨女人逆来顺受,对男人的折磨不反不抗的。上前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叱道:“住手!”
那男人的手停在半空,被玉倾城突然间抓着,不觉有些恼羞成怒。用力挣了挣,却是依旧没能逃脱玉倾城的钳制。心道这个女人外表看似柔弱,实际上竟原来这么厉害,不觉就有些佩服了。不过,这戏还是要演下去,鱼还没有上钩,绝对不能就这么停了的。于是,眉毛纠结到一处,拧成了团。“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老子管教自己家女人,用得着你多管闲事!”
玉倾城吸了吸鼻子,冷哼:“你管姑奶奶我是谁,姑奶奶我就是专程来教训你的!”说着,就手上一用力,顿时传来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人群中不由得就是一片唏嘘。
萧焰辰站在一边,将玉倾城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见那男人吃痛的表情,不觉就是一怔。早就听闻这丞相家的小姐弱质纤纤,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就目前来说,这女人不但力气很大,而且还武功高强。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凭着自己的武功修为,为何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觉察到玉倾城会武功呢?想了想,答案只有两种。一种就是她根本就不会武功,一种就是她武功要更胜于自己。很明显,应该是后面一种。
不由得皱起眉,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呢?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而是带那个可恶的女人回家。真是的,实在是太给自己丢面子了嘛。好在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以后这王爷的脸还往哪里搁?
一步走上前,大手覆上玉倾城的小手,将其和那个男人的手分开来。下意识地来回摩挲着,该死的,本王的女人,怎么可以随便碰别的男人呢?
玉倾城水眸瞪了萧焰辰一眼,心道要你多管闲事,不过面子上却是冷漠的,看不出任何端倪。莫名地,看到那眼神,萧焰辰就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好像少了几个似的。
“放开!”玉倾城面不改色,冷道。
萧焰辰亦是阴沉着一张脸,不甘示弱。“不放!”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这时原先那被打的女人朝着手拿鞭子的男人使了一个颜色,突然间一个恍神,手里就多了一把长剑,直直地向萧焰辰劈了过来。而那个男人则同时甩动长鞭,直逼过来。招招凌厉,夺人心魄。
萧焰辰眉头一皱,想也不想,便与之对抗起来。只见他虚晃一招,躲过了女人手里的长剑,接着再凝运真气,一掌打出去,掌风扫过,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皆被震得后退数十丈远。而依旧有十几个人停留在原地,不过身子还是被震出去几步。他们一个个迅速地稳住身体,顿时目露凶光。彼此对望一眼,各自抽出身上携带的兵器,冲了上来。
萧焰辰的功夫本是极高的,那十几个来路不明的刺客他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但是,莫名地,他突然间就很想试探一下玉倾城,想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遂不觉松懈了许多,并不会用尽全力。当然,既便如此,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离开她超过两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