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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想扶起方雯茜,她却搂着他脖子不放。
“天明了。”苏阳无奈地说。
“看不见,我的世界还在黑夜里。”方雯茜想个顽皮撒娇的孩子,紧紧搂着苏阳不放。
无奈,苏阳索性把她抱进车里。
“你不会再要我了是么?”方雯茜突然抬起头说,苏阳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为什么会这么说?”苏阳有些不知所措。
“你喜欢我吗?”玩闹了一晚上,方雯茜终于第一次问到了正题。
“嗯。”苏阳答应得有些木讷,显然不能满足方雯茜。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问道。
“看到你的第一眼!”苏阳说的是实话,当时在火车上遇到方雯茜时,他觉得她简直就像是个天使。
“到什么时候结束?”方雯茜的嘴角挂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微笑,这个时候的女孩儿,即便是全世界最假的谎言也会信以为真。
“不知道!”苏阳的答案很实在,去要远远比那些海枯石烂受用。很多时候,那些无限期的承诺不过是翻飞的肥皂泡,因为想从承诺中获利,因为不确定,因为没有信心,因为种种原因,承诺也就成了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多少事在承诺的幌子下最终不了了之,却在最初时宛如抓到救命稻草,留下一丝对未来的憧憬。
就在这时,苏阳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苏阳接了起来,“小苏大夫吗,我是孙谦,你快来一下卫生所吧!”
“是不是许乡长的爱人,情况不稳定吗?”苏阳急切地问道。
“不,不是。是许乡长本人,他……唉,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吧。”电话一端的孙谦很着急。但苏阳却并不怎么在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怎么啦?”方雯茜问。
“没事儿!”苏阳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去乡卫生所。”
苏阳和方雯茜手牵手出现在卫生所让孙谦十分不爽,他的手臂和腿上缠着几处绷带,大概是昨天被狗咬的。“许乡长什么情况?”苏阳问。
“我也说不上来,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一直出汗。你还是询问一下卫生所的刘所长吧,他就在里面。”孙谦没好气地说道。
苏阳走进病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低头给躺在病床上浑身发抖的许志强听诊。他看到苏阳进来,立刻走过来跟苏阳握手。“你就是小苏大夫吧,我都听说了,你昨天神奇的表现,真不简单啊!”苏阳昨天并没见过这位医生,他应该就是刘所长吧,“你好,我姓刘,是这个卫生所的所长,昨天去县城开会了不在所里,多亏了你啊,真是年轻有为。”
这位刘医生显然不是当地人,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些江南水乡的气息。虽然说话十分客气,但在和善的面容下却带着一股老学究特有的傲慢之气。但对苏阳的恭维和赞叹,却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点苏阳从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上就能看出来。
苏阳看得很准,刘所长全名刘善长,原本是从JS来这儿的下乡知青,后来在这儿成了家就在这儿落了根。他出身中医世家,本身也是一位中医名家,由于单薄名利,他拒绝了很多大医院的邀请,甘心留在这乡卫生所行医问诊。刘善长对西医也有很深的造诣,在偏远的山区里没有太多的浮华,因此他可以潜心研究医学,虽然身处一个小乡镇里,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
“听说你用针灸给病人做的麻醉,这种手法已经失传很多年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从哪儿学来的?”刘善长借机问苏阳。
“现在先不说这个,跟我说说许乡长的情况。”苏阳并不是想将老吴头留下的医术据为己有,只是他不好解释自己如何找到那些难觅的穴位,毕竟自己操作信息素在别人体内引发自激效应或者能嗅到别人身上散发的信息素这些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自己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扭送到精神病院的。
“啊,间歇性寒热发作,发作时先有明显的寒战,全身发抖,面色苍白,口唇发绀,寒战持续约半小时,接着体温迅速上升,最高时达42℃,面色潮红,皮肤干热,烦躁不安,高热持续约两个小时后,全身大汗淋漓,大汗后体温降至正常或正常以下。经过一段间歇期后,又开始重复上述间歇性定时寒战、高热发作。典型的疟疾症状!”刘善长一边说一边把病历夹递给苏阳,对于他这样的老学究来说,把自己写的病人病历亲自递到别的医生的手里是对对方最大的尊敬。
“采取什么治疗措施了吗?”苏阳又问道。
“口服氯喹和金鸡纳霜,辅以中药治疗。”刘善长说。
苏阳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中医将疟疾分为正疟、瘴疟、久疟。不同的分类有不同的治疗方法。正疟相当于慢性复发疟疾,主张和解少阳,祛邪上疟,应用小柴胡汤加减。瘴疟认为需清热、保津、截疟,主张给生石膏、知母、玄参、麦冬、柴胡、常山,随症加减。久疟者需滋阴清热,扶养正气以化痰破淤、软坚散结,常用青蒿别甲煎;何人饮;别甲煎丸等。”
刘善长流露出异常惊讶的目光,他很难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对中医也有如此高的造诣。“许乡长为急性突发,应属瘴疟。另外,民间常用单方验方,不知小苏大夫有何见解?”
“马鞭草一到二两浓煎服;独头大蒜捣烂敷内关;酒炒常山、槟榔、草果仁煎服等。均为发作前2~3小时服用。”苏阳举例说道,这些东西在老吴头的行医笔记中都有记载,苏阳早已烂熟于心。
刘善长站在病床的一旁,问分惊讶地看着苏阳侃侃而谈,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对土方土法也有如此的了解。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时间一分分过去,他们几乎忘记了病床上的许志强。苏阳从刘善长那里学会了许多,后者也从苏阳这里学会了许多。突然沐浴在思想的光辉里令人多么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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