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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洪山带着他们上到楼顶,站在高高的露天平台上,苏阳和方雯茜看到下面的加速器管道像一条把世界一分为二的直线,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天幕背后的星星像无数只隐藏起来的眼睛,它们的目光此时都偷偷地聚焦在下面这条直线上。
由于时间还很早,加上昨天毒酒的影响,方洪山觉得有些疲惫,他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苏阳和方雯茜则浪漫地坐在露天平台上欣赏西部荒原美丽却有些悲怆的景象,那里除了他们在没有别的人,很安静。
苏阳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正视这场无法正名的争夺,即便他并不确定文崎对方雯茜的爱意是否名副其实,至少自己几乎问心无愧(说几乎是因为还有部分陈洁的影子)。
苏阳抱着方雯茜的肩,直视她的眼睛。他试着比较自己和文崎在她眼中的印象,如果说他与方雯茜之间的基础是彼此的付出的话,那么以他了解的文崎则更多的是以索求为主,那样的维系举步维艰,因为需要在责任和义务的背后要求比男女之间更高一层的境界。
苏阳的猜测是正确的,方雯茜承认自己的确跟文崎谈过一段恋爱,那是在文崎出国留学之前。然而不久之后方雯茜就发现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苛责,一种被父母强烈关注的压抑感。
其实恋爱本身就是苛责的,要求在彼此诚意条件符合的前提下保持这个角度和尺度去相信自己和别人,要求主动与人沟通并学会聆听,要求善于发现善于拥有。而这些文崎与方雯茜谁都无法坐到,他们所赖以维系的只是手牵手的欣慰感和彼此欣赏的新鲜感,这样的情感称不上爱情,即便坚贞也不牢靠。时间过了,也就淡了,倘若硬要牵扯,那原本拟想的美好也变成了一种无奈的束缚。两个同样在大人的庇护下长大成人需要慰藉的不成熟的成年人,究竟谁能顾及到谁,又有谁可以做到不逃避,不后悔,不留恋。
简单地说,他们之间多了些不切实际,忽视了脚踏实地地幸福。无论文崎还是方雯茜都过于主观,感性,错将前来拯救自己的天使当作了该爱的人。或许是内心深处的神秘主义倾向驱使去想了解,那么,是误会了爱情,还是被爱情误会。就像我们常常以为自己是某个游戏的主宰,却在游戏设置的迷惑中越陷越深。方雯茜也最终选择放弃,文崎选择了离开。
事情本该就这么结束了,但从国外留学归来的文崎忽然想变了个人似的,他变得更加理性,成熟稳重,很快便赢得了方洪山和胡嘉蓉的好感。但方雯茜却不愿接受他,因为她了解他,她觉得现在的他像是带着一个虚伪的面具在生活,因此她拒绝他,并开始厌恶他。
“他每次约我都被我委婉拒绝了,我告诉他,我有且深爱着我的男朋友,他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但文崎一直坚持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方雯茜有些委屈地说道。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到现在才告诉我?”虽然方雯茜的话让苏阳颇感欣慰,但他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无名气愤。或许真的是处久了,心里难免因为别人的介入而有些醋意了。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哪敢告诉你嘛!”方雯茜怯怯地蜷缩起来,用手抱着膝盖坐好,委屈地揉着被苏阳攥红的手臂。她曼妙的身形在淡黄色的薄裙中若隐若现,让苏阳在气愤中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冲动。那种复杂的感觉莫可名状,苏阳感觉自己像只处在发情期却受伤的动物,在生存和欲望的两种本能间挣扎。然而就在这恍惚间,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陈洁的身影,让他再也气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荒唐地希望方雯茜能答应一次文崎的邀请,以此平衡自己内心的愧疚和自责。苏阳心里很清楚大家都有自己的道德准则,但方雯茜要比自己坦诚得多,而他又如何斥责一次本就不存在的而且名不正言不顺的“出轨”呢。或许人们终究在道德品性上有优劣之分,这让苏阳无比自惭形秽,以至于看着真诚的方雯茜,他再也无言以对。
他没再问下去,而是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心里泛起一阵莫可名状的荒凉,渐渐传遍全身。苏阳下意识地裹了下身上的衣服,却毫无作用。忽然一只温暖的手穿过衣服搭在他的胸前,方雯茜贴着苏阳的背用整个身体向他传递她的体温。
“告诉我你会好好爱我。”她把嘴唇贴在苏阳的背上轻轻地说。
她的温暖让苏阳浑身酥软,鼻头一阵酸楚,眼睛竟然湿润了。他没说话,翻身将她揽在怀里,将头埋进她柔柔的身体里。她紧紧地抱着苏阳的头,躺在他怀中缓缓地喘息。
苏阳被浑身充斥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催激的躁动不安,他忘记了脑海中还存在的“鬼王”的意识,抬起头看着她迷人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丝猥亵的笑容。“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会好好爱你!”
苏阳像个毫无经验的少年,手忙脚乱地扒拉着方雯茜的衣服,那件该死的文胸!
后者则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尖叫着挣扎,“不可以在这里啦!”
就在这时,苏阳的手机在衣服口袋里突兀地响起,闪着五颜六色的光。那是方雯茜在他手机上弄的小挂件,有信号传入或传出时就会发亮,还有贴在手机表面的大头贴,周围粘满了晶莹的星星,以至于她弄完把手机还给苏阳时他还以为她给他买了部新的手机。
“现在真的不错了,我记得刚来的时候龙头村和马蹄村还不能通电话呢。”苏阳笑着说。
“还不是我老爸的功劳,卫星电话有时候信号不好,他就干脆在这儿修了好几座发射塔,所以现在的镇潭乡已经全都被信号覆盖了。”方雯茜得意地说道。
一串长长的陌生号码,苏阳彷徨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