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握住女子的手时，那种温暖是真真切切的，“真的是……你？”他瘦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那张美丽至极的脸蛋，清澈慵懒的水眸。
“雪月，我来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白弦月出乎觉得这些日子，相隔了好几千年，好久好久，久到让她窒息。
“我……”白雪月确实是在等她，等着她能够来看他一眼。
“雪月，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见到阿妩？”白弦月说道，眉梢微挑，带着三分的笑意，七分的调皮。
白雪月心中猛然震动了一下，然后推开了女子，眼里的浓浓的相思与浓恋硬生生地收敛下来，“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白弦月一怔，“雪月？你刚才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雪月说出来的话呢？她不相信。
“我让你走！你永远不想再见到你！”雪月的声音冷了几分。
“为什么？”她不明白。
“因为你讨厌你，不想见到你，而且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妹妹。”白雪月说道。
“雪月！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哪里不知羞耻了？”她眼中带着伤。
“勾引自己的哥哥，还妄想要成为我的人，你说你不是不知羞耻是什么？”白雪月说道，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他居然这么说阿妩，阿妩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是他没有福气，不能跟她永远相守在一起。
“原来……原来我在雪月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白弦月愣住了，不仅是因为雪月说出口的话，句句毒辣，而是觉得雪月眼里对她的纵容与宠溺不见了，反而变成更加的阴冷。
雪月不是这个样子的，雪月对她很好，很好。才不会这么说她。
“是！所以你还是不要一厢情愿地认为你是我妹妹，我就应该无条件地宠你，爱你。”他宠不起，爱不起。
“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雪月哥哥的妹妹，这点不用你来提醒！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哥哥。”白弦月突然冷冷地笑出来。
原来如此！雪月硬是要戳穿这血淋淋的事实吗？
“阿妩？”他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伤了她的心，让她心痛了，可如果不这么做，她永远也不会面对这一现实。
“我知道我是雪月哥哥的妹妹，我知道我是齐风的妻子。雪月哥哥以前宠我爱我，可是现在不会了。现在只有他才会宠我爱我。可惜我却离开了。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这样还不能还了他的情吗？”白弦月苦笑出声。
所有的一切，原本这一切是要给雪月的，可是齐风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阿妩，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爱情，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地还的。”白雪月的声音软了下来。
“所以我知道，不管雪月你怎么说，我都当你是胡说八道！”
白雪月觉得她眼里的哀伤不见了，转而是云淡风轻般的从容。“你没有胡说！都是实话，你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雪月，你做事，还从来没人说过我做的是错的！就算我很在意你对我的看法，但是你说我的不是，就不应该了。”她浅笑，哀伤恢复还极快，她要做什么，没有人能阻止，她要爱的人，怎么能不爱她？
白雪月还从未见过她无赖的样子，“你别太费心机了，我不会再爱你。”
“嘻嘻，那又如何，我爱你就可以了。”女子眼中潋滟一片，一副狂妄不羁的样子，天下她最大，她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住口！”果然，她无赖起来，让白雪月手足无措，牵动着心脉，男子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白弦月脸色一变，伸出手来打算替雪月输入真气，只是刚刚运动一下内气，便被一人走过来打断。
程音看着突然闯入琼谷的孙女，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进来的。所以我将这条路的路障除去了大半，就怕你走在中途中出事。”
“外婆，你是大美女，你待我最好了。”白弦月嘻嘻地笑着。将先前的那些阴霾尽数的扫去。她不会在意雪月说过的话，哪怕是诋毁她了，她也知道那未必出自雪月的真心。
程音捏住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妩儿，你身上的内力怎么这么少，你难道用了玉女经给人冶伤不成？？”
“外婆，没有的事！”白弦月说道，觉得程音喜欢仗着自己医术高明，又毒术天下一流，对什么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妩儿，你脖子上的凤歆配合着你的玉女经发过功对不对？”程音认真地说道。
“不知道！”白弦月当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不过她说得可是实话，她确实是不知道。
“你确定是救你觉得值得救的人，便好，外婆无话可说。”看程音那精明的眼光，似是明白了什么。
“程音，你丫的怎么……这么认为。”白弦月翻了一记白眼，果然，程音越老越是倚老卖老。
“你……这死丫头！”程音愠怒。“齐风身上的元气恢复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将自己给他了。”
一声猛烈的咳嗽声，白雪月痛苦地唔着胸口，他刚才听到阿妩把自己给了齐风，难怪阿妩说已经还了他的情。
“雪月，你别激动。雪月，深呼吸。别听她胡说。”白弦月拍着雪月的后背。
“我可没有胡说。白雪月虽然不是我亲外孙，不过与阿妩同父异母，我是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胡说八道的。”程音淡淡的松了一口气。她这孙女总算是开窍了。
“你还没说你胡说八道！”白弦月怒道。一边赶紧安抚着白雪月：“雪月，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糊里糊涂地让齐风成了她的男人而已，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没事……阿妩，你高兴就好。”雪月说道。
“雪月，我就知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纵容我。”笑得无害，白弦月狠狠地在雪月的脸上亲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