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穷装富,富装穷,不懂装懂,懂装不懂,装不了B,也得装A装C装D的年代。莫言这个没太大本事高调装B的男人老实低调做人,发了疯似的如狼似虎汲取能接触到一切深奥玄乎修炼体系,馆藏里也没人招惹这个低头看书的男人,一直也就相安无事,燕殛这个好奇心过盛的流氓倒是时不时缠着莫言问点蚩澹然的八卦问题,莫言避重就轻,撩拨的燕殛欲火焚身,就是到不了高潮,憋屈的对着莫言求爷爷告奶奶,企图多弄个一星半点私密消息,一来二去,两个人也就混熟了,燕殛个口不离女人的色棍自然不会放过对蚩家娘们知之甚深的蚩匪道,拉着也不是好鸟的蚩家男人绑上莫言,两个臭味相投脏话连篇的男人夹着个哭笑不得沉默寡言的纯洁处男就在馆藏旁若无人的说些黄段子,就连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弈走卒也被殃及池鱼,最后莫言实在没办法,只有带着走卒落荒而逃,躲在个僻静地方埋头苦读。
大妖陆,阵法、玄功鼎足而立,阵,炼天地精气存于上丹田,功,纳天地元气于下丹田。
这是莫言在本线装手札上找着的不带太多花哨词汇的实在东西,玄功毕竟不是大街上的白菜,没有太多资料参考,莫言只能钻进阵法堆,期望找着点有用玩意,最后得出个结论,阵法这玩意,没个十年八年的侵营,想懂点皮毛都不是简单事,光是基础阵法勾画就弄得莫言头昏脑胀,再想结合上精气手印,更是难于上青天,强行读了几本阵图,弄得莫言苦不堪言,发现自己实在是没这方面天赋,莫言很有自知之明的果决放弃。
走卒恰到好处的拿出本基础战技,正闹书荒的莫言如获至宝,废寝忘食的看了几天,总结出个大概框架,又从弈走卒那拿过些归类出的驳杂技巧,玩了命的练,有点走火入魔的架势。
蚩澹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说不出有太大野心的男人能这么掰命的头悬梁锥刺骨,如饥似渴的吸收一切力所能及的晦涩知识。她一个从大家族走出来,面对滔天骇浪面不改色的女人,对感情的把控近乎苛刻,泥足深陷的后果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担的,所以她一向畏之如虎豺,这么一个不敢浪费半点时间充实自己的女人,再心无旁骛,也不可能懂那个心存愧疚的男人是怎样坚持下来的,不见眼泪的悲伤,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咽下了肚子,很苦很苦。
《刀谱手札》,莫言放下书,提溜着那柄破刀挥了两下,不带半点呼啸风声,力道拿捏算不上登堂入室,但也有所小成,右手放开刀柄,掌心掠过刀背,残刀带出道简单弧线,手速循序渐进的逐步提高,划出片惊艳残影,看不出半点锋芒的残刀中规中矩的按着手势悬空劈砍。
莫言揉揉酸胀的手腕,对一旁坐着的弈走卒问道:“怎么样?”
“如果照书上说的,提手力道差了点,手指律动也有几个地方不合格,”这是一个能把事情细化的令人绝望的疯子。
莫言望着那颗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的脑袋,无奈笑笑,重新耍了遍残刀,手腕淤血更浓。
“律动还是错了,”弈走卒不参杂个人感情的刻薄声音响起。
莫言重新耍着刀技,手腕肿胀的像黑瞎子厚实熊掌。
“律动。”
莫言一刀划破手背,放出严重影响灵活度的淤积血液,提溜着朴刀不厌其烦的重复。
“还是差了点,”弈走卒平淡的嗓音带上些迟疑。
莫言鬼使神差的想起那个陪自己坐在天井盖上的女孩,露出个干净笑容,放弃刀技的连贯性,一小段一小段的拆解出来,再重新组合,耐着性子重复着枯燥动作。
朴刀划出抹灵犀轨迹,弈走卒不再盯着莫言,重新低头看书。莫言则继续折磨着破痂的手臂。
两个被生活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纯粹目的导向论者就像钱小样所说的那般,不疯魔不成活。
蚩澹然依然过着她雷打不动的高节奏生活,不再和莫言产生半点交集,最多也就莫言拿馒头咸菜解决餐饱问题时会被蚩匪道强拉上去蚩家吃顿饭,露出个大家族熏陶出的雅致微笑,好看,但少了那么几分人情味。
蚩澹然摆出拒人千里的架势,莫言自然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直接就住在弈走卒那,清晨5点,弈走卒准时起床,生火、做饭,盛上两碗清粥摆在桌上,蹲在门槛上看着那个挥汗如雨的瘦弱男人。弈走卒不同情这个拼命的男人,真要说起来,无非也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肮脏龌龊的,自然也有阳春白雪的,他弈走卒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用的孩子自然没有时间用在同情这个他敬而远之的词汇上,不是残酷到冷若冰霜,只是他一个6、7岁的孩子经历过别人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人生,很早就懂得要回报就必须先付出这个浅显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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