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碌碌碌”的吱叫声向着前方跑,高弘图坐在马车上叹气不绝,好朋友被打入天牢,却没办法前去迎救,真让人啾心不已,二家乃世交,叫我如何向他的家人交待。
“老爷。到府门了”马车外的朴人来福向高弘图禀报道。高弘图此时正想着老朋友张慎言之事如何处理,到底是通知他的家人,还是不说,却不知不觉自己已达家门了,真让人犯心,如何办才好。
高弘图低头无奈叹了一口气,踏入府门,整个人呈现出愁眉苦脸的神情。“爹爹,你回来啦”一个十七八岁女子上前轻呼着高弘图。女子的一双水灵灵眼珠犹为明亮,身材苗条。
老人高弘图可能是非常疼爱她,原本愁眉苦脸的神色顿间化为一副淡淡的笑容、和蔼之脸对着女子笑了一笑“回来了,媚儿今儿出厅接爹爹来了,该不会是外出惹事了吧?要爹爹为你娘亲那儿开脱”,此女正是高弘图独女,芳龄十七岁,是妾侍李氏所生,高弘图还育有一子,乃妻子范氏所生,高弘图晚年得女,疼爱之至,含在口中怕融了,捧在手中怕碎了,对她犹如掌中名珠,女儿所求必应。养成此女常外出溜哒,到处惹事生非,让人担心不已,高弘图终日担惊受怕,深怕女儿受到伤害。此女在家中温柔、得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外面却呈现出一副刁蛮任性,,捉弄他人,打架斗呕,大姐大气势,让高弘图哭笑不得,深怕女儿嫁不出,为此事担心重重,
媚儿嗔娇一声,嘴角略微一动,挤了挤媚眼道“爹爹,你又嘲笑女儿了,女儿今儿在家侍从母亲大人呢?听到爹爹回府来,特携一盅冰糖雪炖耳孝敬爹爹”。高媚儿从丫鬟小玉手中接过冰糖炖雪耳盅递到高弘图身旁.老人高弘图苦笑不得,女儿用自个从小看大,她什么样性格自己怎会不知,提头看到她那眼皮直跳的神情,一张小嘴嘟来嘟去,纤纤蛮手晃动不停。
高弘图慢悠悠喝下了女儿送来的冰糖炖雪耳盅,取过女儿递来毛巾抹了抹嘴角,眼珠转了转,吐出话儿来“媚儿.外出惹何事了,说来听听,让爹爹替你解决“,高媚儿沉默良久,久久不言,时而紧张,时而皱眉,时而神色一紧.眨了眨眼睛,转动眼珠朝高弘图探去,见他面中并无怒气,亦无喜悦之情,嘟了一下嘴角,朝老爹高弘图嘎嘎干笑“爹爹,媚儿今儿外出撞上了张尚书家张辉大公子,不小心打破了他脑袋,还好经过大夫救治.并无大碍.就是\\\\\“老人高弘图听到女儿打了张慎言家儿子张辉,愁脸嘣紧,张慎言刚得罪皇上被下了大狱,自己无暇相救,此时女儿又招惹了他儿子,让我如何交待他一家.我高弘图将来有何面目见世人.高弘图虎目一眸,死死盯着高媚儿,勃然大怒“媚儿,你以往外出招惹是非,爹爹也任由你胡闹,但此次你招惹了你张世伯家张大哥,爹爹就不可任由你胡闹下去了,来福,传令下去,从今儿开始,若没我的命令,不可放小姐外出,谁若违背,老爷我打死他(她)|“眼色严厉如毒蛇般冷冷盯着,让人心惊胆寒,高媚儿从未见过爹爹如此严厉眼色,身子发抖,颤颤凛凛,来福毕恭毕敬道:“是,老爷“/高媚儿听到爹爹如此对待自己,顿时刁蛮任性性格尽露“爹爹,我恨你“凛然拔步离去.大哭不绝,那悲哀呼叫声让人担忧不已,恨不得好好揽着她入怀中安慰一翻.
来福低着头佝1偻着身子行至老人高弘图身旁细语劝解道“老爷你对小姐是否太严厉了,以往你从不在小姐面前露出严厉之色,如此狠绝,怕此时小姐伤心不已.对老爷你恨之入骨“.老人高弘图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才慢悠悠道“来福,你以为刚才我责怪媚儿,还对她如此狠心,我心中不痛吧.我比媚儿还要心痛,我也不想狠心来责备她.你知今儿早朝发生什么事了吗?阉党漕化淳控制了皇上.陷害张尚书下了狱,而我与张慎言二十余载交情,却对他没有一丝帮忙.站立在一旁任由侍卫拉他下狱,此行媚儿又招惹了张辉,让我对他家内疚更深,无地自容,我有何面目再见他家人,何以向张慎言交待“.管家来福一个胖胖样子.眉目慈祥,跟从高弘图数十载对他了解至深,知他此知为张慎言之事痛心不已,忙下安慰高弘图劝告说“老爷,宦党干政,害尽天下百姓,若不除尽宦官,怕大明将不久已.这大厦将被倾倒.虽然张尚书被了狱,但老爷只要灭了宦官,必可救张尚书,何必为此事千怒于小姐呢?还是放了小姐吧?“看到来福此人亦深有眼光,一眼看出大明病根所在,但其溺爱高媚儿也显现而见,从劝解高弘图不要千怒于高媚儿可知.
高弘图听到来福之言,亦知大明已到了暮老之年,内外四分五裂,宦官死死把持朝政,若无千古名君,重整朝纲,怕大明寿命将尽,不复往存,然宦官又岂是想灭就能灭得了的,宦官权力比百官还要大,已显强者之态.高z弘图转低下头叹气不绝,苦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