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西市希尔顿酒店外面的小广场,灯火璀璨。
肖晨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小广场内一条人潮川流不息的通道前,目光不住地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一股焦灼期盼薄怒之情,写在那一张美丽而白皙的瓜子脸上,写在她那一双黑亮的眼珠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十点钟逼近,可是,陈干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出现。打他的电话,却总是关机。
这个武痴,肯定又跑到哪个偏僻角落去练武去了。
焦躁不已的肖晨,不自觉地顿了顿脚,心里想,要是陈干这家伙失约怎么办……
看到时间只剩十分钟了,陈干还没有到,肖晨不由有一点懊丧自己的多事。
如果不是自己在爷爷面前力主邀请陈干,现在也跟爷爷他们一样,在希尔顿休息间了。希尔顿休息间,这种新型房间营造了独特的环境,顾客可以在其中恢复体力和精神,可调光的照明设备或明或暗,空气中散发着新鲜的水果味道和花香,有助于顾客的放松和休息。
……
咯噔一声,徐根英脑海里跳了一下,一股夹杂着失落、失望、失败、沮丧的复杂情绪,油然涌上心头。
这就好比“漂亮的新娘结婚了,可是新郎不是我”一般,当事人虽然觉得可悲,别人看来,却只是滑稽,可笑。
这一次到恒西市来,也就徒然留下一个一生都洗不脱的巨大笑柄而已。
徐根英深深地看了蒋健党一眼,发觉对方眼力一片诚意,当即道:“蒋支队这番心意,我心领了。事情该怎么做,我明白,你就放心。”
蒋健党大手一伸,笑道:“要不,你先下去确认一下。我这个年纪,这种身手,要单凭一根绳索就下去,还真有一点困难。”
“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徐根英说完,右手当手抓住那一根一直在空中晃荡的绳索,一下就滑到了绳子的底端,接着右手一松,笔直的落到了地面。他只是落地的右腿微微弯了一下,下一步就如无其事地向前迈开了。
徐根英迈开大步,他腿又长,步伐又大的出奇,两三步就来到了躺在地面的国字脸中年人身旁。他要解开心里那个疑惑,揭开中年人明明是平分秋色却被一击而倒地的谜底。
蹲下身,徐根英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国字脸中年人余勇的右手腕上。一道细细的真气,立刻灌入余勇右手的经脉里。这道真气一探入余勇的经脉,徐根英立刻觉察到了对方的经脉里一片狼藉,经脉的尽头被堵塞了。同时,里面又一股灼热从余勇经脉里传出,逆着他的真气而上。
徐根英心里哼了一声,想要控制那一股奇异的灼热。可是,这一股有感无质的灼热,不但根本无法控制,反而顷刻之间把徐根英的那一道小小的真气吞噬了,然后沿着真气,逆流而上。
好诡秘,好可怕的真气!
徐根英脸上一下子变了色,连忙切断了自己的真气。那一股灼热这才没有追上来。
余勇的经脉里面,只不过是蒋健党外甥残余的一点真气,居然就有这么大的威能。难怪这个中年人跟对方一对招就倒。这么厉害的真气,如果对上了,武林中谁能抵挡?
徐根英心里对陈干的评价,立刻又上升了两个档次,上升到了跟他国安二组一般组员的实力。
他站起身来,走到颇感兴趣的陈干的面前,道:“我姓徐,叫徐根英,不知道小弟尊姓大名?”
陈干对这个超级高手很有好感,当即笑道:“免贵姓陈,叫陈干。”
“这个不怕,大哥送你一程。”徐根英说完,双手一摊,做了一个往上一送的手势:“你尽力往上跳,我……”
……
希尔顿酒店前面的小广场,时间离十点只差三分钟了,陈干还是不见踪影,肖晨急得一边跺脚,一边扼腕。
不料,这个顿脚扼腕的动作吸引了一些有心人士。一个衣冠楚楚看起来人模人样,仿佛一个三十五岁钻石男一般的家伙,摆出自己最潇洒的笑容,上前献殷勤道:“小姐,是不是你等的人没有来?”
肖晨啊了一声,望着那个钻石男:“你知道他在那里?”
钻石男微笑道:“小姐,既然你等的人没有来,还是让我请你进去喝一杯。”
啪的一声响,肖晨右手一个耳光,猛打在钻石男的左脸上。这一个耳光,肖晨用了一点真气,打得那个钻石男脸上五指斑斑,血迹宛然。
钻石男被这一巴掌打得后退一步,他捂着自己的一张疼痛不已的脸,指着肖晨,惊怒不已:“你敢打我?”
路人纷纷涌过来围观,哄笑讥骂之声,装疯骂疯声,轰然而起,绵绵不绝。
肖晨一脸冰霜:“你要是再不走,我还有一耳光等着……”
众人只见那人伸了一个懒腰:“我这人,喜欢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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