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尾峰岩洞群,现在已经发现的就有七座钟乳山洞,这些钟乳洞都有三四层深,里面宽阔得能开舞会。而且有一个钟乳洞里面还有一个寒潭,里面的地下水清澈见底,这些钟乳溶洞还没有开发出来,纯天然的,更够劲。虽然里面有一些黑,我们只要每人带上两个手电,就可以……”
院子里,向中天正在口沫横飞地给陈干介绍向村附近著名的风景点,忽见外面一个苗条美少女袅袅依依地来到了门口,连忙迎了出去:“肖晨,哪阵风把你这个稀客送了过来?”
肖晨浅笑着,目光在陈干、向中天两人之间流转,最后落在陈干脸上,声如初生之黄鹂:“刚才远远地听到两位学长在说牛尾峰溶洞,似乎要到那里去玩。那几个漂亮极了的大溶洞,我小时候倒是经常去,现在却有八年没有去玩过了,不知跟你们搭一个伴,可不可以?”
陈干也特别喜欢溶洞,少年时期曾在贵州龙宫流连忘返,当下大咧咧地道:“那好啊,多一个人就更好玩了。”
向中天一听两人都同意了,迫不及待地道:“我家里电筒有的是,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
肖晨歉然一笑道:“今天恐怕去不了。”
陈干两人盯着肖晨那一张巧笑嫣然的俏美脸庞,等着她解释。
肖晨接着道:“昨天我爷爷在晒谷场见了两位,因为那个姓赵的死胖子,对两位学长显得有些失礼了,所以,今天想请两位今天到我们家去做客,两位学长不会让我一个学妹为难吧?”
向中天心里一愣,心想你爷爷肖志福难道不就一直是那一副高高在上不理人的样子,哪里谈得上什么失礼不失礼?
说到昨天,陈干赶紧道谢道:“肖晨,昨天的事,真是多谢你跟你爷爷出面,给我化解了难局。更要特别感谢你,当时,要不是你跳出来把那个死胖子给镇住了,我现在恐怕已经在医院里面躺着了。”
肖晨似笑非笑地望着陈干,道:“学长,昨天的事,你真不怪我出手搅了你的事?”
陈干茫然道:“这话从何说起呢?”
肖晨紧紧盯着陈干的目光,语带深意地道:“如果昨天我不出手,到最后的结果,恐怕是学长你正当防卫稍稍过度,那姓赵的死胖子三个人,则倒在地上惨不可言,是吧?”
陈干急忙道:“昨天的事,真是多谢你出手解围,不然凭我,难来那么大的本事?”
肖晨嘴角弯起来,噙着笑,深深看了陈干一眼,道:“好吧,现在到我家去吧,我爷爷还在家等着呢。”
……
路上,肖晨在跟向中天谈了一段大家熟悉的学校内的趣事轶闻后,乘着向中天兴致颇高,忽然问道:“陈干练的是什么功夫,你这个同班同学也不知道吧?”
向中天胸膛一挺:“那怎么可能?”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功夫?”
“铁砂掌。”向中天说起话来得意洋洋的,好像练功夫的是他自己一样。
铁砂掌?
肖晨惊讶了,想起今天早上爷爷说的话,再望了望陈干那跟普通人完全一样的双手,也不说破,继续问:“你既然知道他练有铁砂掌功夫,昨天怎么还替他出面,一下子把他挡在你身后?莫非你比他还要厉害?”
向中天无视陈干不断抛来的眼色,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我也是昨天晚上无意中才知道这小子练有功夫的。平时这小子装得厉害,隐藏得很深,我班上一个比我还差得远的同学,平时没事跟他比武,干了好几架,每次都是把他轻易干倒在地。”
肖晨黑亮亮的眼珠一转,溜了陈干一眼,接着饶有兴趣地问向中天道:“那你昨晚又怎么知道他练有功夫了?”
“这小子昨晚酒喝多了,一不小心运功,把我家那铁竹做的一张椅子的护手,抠得乱七八糟。走之前,我非要他陪椅子钱不可。”向中天气呼呼地道。
肖晨抿嘴笑道:“我看啊,他也不是酒喝多了乱运功,而是知道你担心赵家对他不利,所以漏一点功夫给你看,免得你心里不安。”
向中天看看只是叹气无言以对的陈干,气愤地道:“真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老特务。”
……
沿着一条两旁夹道尽是大槐树的山间水泥公路,三人一边谈笑着,一边不急不缓地向前行。
出了向村不多远,就远远看到西面一栋被绿墙环绕的、式样别致、装修豪华时尚、占地面积甚广的三层别墅,背依着青山,坐落在一个碧波荡漾的小湖边上。
这就是肖家的居所了。
不久之后,三人来到别墅的门口,正要往里进,忽然,别墅里面三处地方,同时传来凄厉而惨烈的犬吠声。
陈干被忽然而起的犬吠声惊得心脏猛然一跳,向中天更是吓得脸上一白。
三人定神看时,只见三只半人高的大獒犬,各拖着一根粗长的铁链,从三个隐秘的地方猛地冲了出来,一边仰起那颗凶相狰狞的头,张开血盆大嘴,露出长长尖锐獠牙,对着门口三人凶厉嗷叫着,一边却奋力往后退去。
三个手执铁链另一端控制獒犬的年轻人,嘴里不住呵斥,手上奋力往回扯,铁链都拉直了,也没能拉住铁链那一端的獒犬。情急之下,三个年轻人人人扎了一个马步,还是被拖得不停往里退。
肖晨见此情景,觉得在同系的同学面前失了面子,沉下一张俏脸,正要上前发作。
肖劲从里面匆匆跑了出来,对着那三个人呵斥道:“你们三个人干什么吃的,怎么如此不小心,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
一个年轻人对着獒犬怒喝了一声,一边奋力稳住手里的铁链,一边大叫道:“总经理,我也不知道这些獒犬发的什么失心疯。”
另外一个年轻人叫道:“这些獒犬都在害怕,都在极端的恐惧当中。也不知道它们怕什么?”
这些究竟训练,血脉纯良,能力博虎豹的獒犬,会怕?怕什么?
看着眼前这一出,陈干本来还以为肖家人要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家实力,炫耀自己。可是听到这些獒犬在害怕,陈干不由心里一动,想起昨夜那只野兔被吓坏的情形来,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坏了!
十有八九,是西装裤右边兜里那只青色小乌龟惹的祸。
刚才在别墅门口外面不远的时候,那只小乌龟好像颇为兴奋地在腿上划拉了几下。
再看那些獒犬时,就发现它们的目光,果然全都盯着自己的右腿。
陈干正在担心,肖晨的目光转移了过来,语气中有些嗔怒:“那三只獒犬,好像都是在怕你。”
“怕我干什么?”陈干尴尬一笑,同时,右手不经意地在右边裤兜上重重地拍打了几下。
拍打一落,三只獒犬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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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泥石流死难同胞,致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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