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五年的时间过去了,高翔也知道他所在的国家名为枬同帝国,是一个****的国家,王权和教权冲突不断,在近一百年的斗争中,始终是教权占据上风,因此在整个帝国,教堂的势力一直压制着府衙的势力。
枬同帝国共分帝都、东北、西北、东南、西南五个教区,每个教区有一名听命于教皇的红衣主教和一名听命于帝王的大司徒共同管理。
每个教区又根据地域和人口划分为若干郡,郡下又设城,河阳城就隶属于帝国东北区的瀛洲郡。
高英明就是河阳城的城守,但是事事都受本城主教林森的限制,不过政权和教权各司其职,林森也不敢擅自越界,多少年来,二人相安无事,可最近却不一样,副城主张旭民的长孙张文澜同林森的亲侄女定亲,张旭民仗着有林森撑腰,丝毫不把老爷子放在眼里,凡事自己作主,大有把老爷子架空的趋势,这让老爷子大为光火。
“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看到爷爷最近总是绷着个脸,高翔连忙晃着两只小手,过来道。
“呵呵,你还小,大人的事情还不明白!”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高翔抱在怀中,无论在心情多么不好,回家看到孙子之后他总能高高兴兴。
“对了,爷爷最近给你的《权臣传》读了没有?”
因为老爷子的年龄一天比一天的增长,可是大儿子游手好闲,小儿子虽然沉稳刚毅、又懂得人情世故,却对家族的事情毫无兴趣,硕大的家业,无人继承,老爷子一天急似一天,只有把希望放在下一代,所以从高翔一出世,就是老爷子亲自教育,为他从小做接班人做准备。
“读过了爷爷,只是孙子搞不清楚的是那些权臣为什么各个都是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一点都不像是个好人!”高翔仰起头,望着爷爷,一脸的不解,“可是据我所知,这些人各个位高权重,身居高位,都是极有威望的!”
“呵呵,孩子,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从来都不是我们从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简单,权利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残酷的事情,可是人们往往只看到他光鲜明亮的一面,却看不到在通往权利的路上满是尸体和残骸!”老爷子十分严肃的对孙子道,“所以从你一识字开始,爷爷就让你看《权臣传》,为的就是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的险恶与狡诈!”
“天那,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这么的阴暗,如果不是还保留着地球上的记忆,一个五岁的孩子又怎么能接受得了这么残酷的现实呢!”爷爷的话让高翔心中翻腾不已,“还是地球上的孩子幸福啊,从小就被告知我们的生活多美的好,我们的日子多么幸福!”
“我知道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这些还太多了,不过爷爷也是望子成龙,希望你能够从小就具备一个权臣的本质,日后好光大我们高家门楣!”老爷子吸取以前教育子女的经验,譬如高翔的父亲吧,他从小就告诉他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所以到现在,他仍是每天躲在温柔乡里,享受美好的生活,没有一点危机感,更没有一点进取心。
“爷爷,您现在已经河阳城的城守,我们的家族也够大了,还有什么可光耀的呢!”高翔撅着个小嘴,不以为然。
“臭小子,真是不思进取,城守这么芝麻绿豆大的官儿,你就心满意足了?再说了,就是城守这个位置也快了坐不稳当了!”高老爷子乃是底层出身,但却志向高远,经过一辈子的打拼,终于到城守这个位置,却很不甘心,一直想位极人臣,无奈烈士暮年,就算是有那个心,却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爷爷,您是不是担心那个不把您放在眼里的副城主随时会取代您的位置?”通过大人的谈话,高翔也知道现在高家的境况堪忧,连忙道,“没有关系的爷爷,有我在,我会想办法稳住高家现在的局面的!”
“你…..哈哈哈哈!”老爷子只当是孩子的一句天真的说笑,并不放在心上,而是哈哈大笑道,“你有什么办法能稳住我们高家现在的局面啊!”
“这个吗……”高翔假装大人的摸样思考了一番,然后道,“明天是我五岁的生日,您和父亲不是要带我去瀛洲郡请奥哈林大主教给我们祈福吗,到时候我们就向大主教提亲,把他家随便的一个侄女啊,孙女的嫁给我。这样就有大主教为我们撑腰,您害怕什么河阳城的主教啊!”
“好好好!我们高家的长孙英俊潇洒,不要说是大主教的侄女孙女的,就是帝都里的公主,你说娶也就娶来了!”高翔并不知道,奥哈林大主教乃是一个西方人,年轻时只身来到东方传教,并无任何亲戚,又哪来的侄女、孙女,不过他的话还是让老爷子心情舒畅,虽然在老爷子的眼中那不过是几句天真的童言,但老爷子还是仿佛从这几句童言中看到了高家的希望和未来。
第二天一大早,高府的下人就准备好了两辆豪华的马车,洗漱完毕,用过早餐之后,老爷子就抱着孙子,带着儿子儿媳,在卫队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向五十里之外的瀛洲郡而去。
瀛洲郡一共管辖河阳、睢阳等二十八个城,是帝国东北部的第二大城市,无论是规模还是人口,都比河阳城要大上许多倍,一进城,就看到街道上车水马龙,两边的店铺熙熙攘攘,无数的达官贵人都在为自己喜爱的商品一掷千金。
“吁——”
经过一上午的颠簸,马车在一个巨大的教堂前停下,高翔随着爷爷走下马车,只见面前的大教堂豪华壮丽,四周呈长方形,每一面都有四百米长,中央是一个半圆形的大穹隆,直径三十多米,弯穹离地百米,通过帆拱支承在四个大石柱子上,其中每一个石柱都要十几个人合抱,上面还雕刻着慈祥的圣母和天使。
“高城主!大主教正在里面等着你呢!”教堂门口是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修女,面无表情,眼神空洞,虽然是出来迎接高家人的,但却没有正眼看高家人一眼,这让高翔感觉到很不自在,总觉得她是更年期来了,或者是常年缺少男人的滋润,干渴异常。
“罗丹修女,竟然劳您的大驾出来迎接,实在是愧不敢担!”罗丹是教堂的大修女,是仅次于大主教的二号人物,论级别,比老爷子还要高上许多,有她亲自出来迎接,对老爷子来说已经给足了面子,哪还敢挑三拣四,嫌人家态度不好。
“不用客气,为世人祈福乃是我们这些神职人员应尽的本分,你们跟我来吧!”罗丹修女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就转过身,向教堂内而去,老爷子一行人连忙紧紧的跟在后面。
走过两道门,穿过一个巨大的神龛,就来到了教堂的大礼堂。
礼堂虽然不过一百米高,但由于巧妙的设计,建筑师将空间布局法发挥到淋漓尽致,站在教堂里,最强烈的感受是空旷,人在这里是那么的渺小。高不可攀的穹顶和气势恢弘的大理石柱子带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从四周窗户透进来的自然光线给幽暗的教堂营造了迷幻的宗教气氛,仰头望着顶穹上方的圣母圣子像,一种庄严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人忍不住要虔诚的皈依。
奥哈林大主教头戴高高的银色法冠,身着黑色的主教法袍,站在礼堂的正中,正在向圣母圣子,虔诚的祈祷。
“大主教,他们来了!”罗丹修女来到主教身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同其他修女一起,站在主教的身后,一动不动。
“愿神的圣德与我们同在,愿您的光辉永远把我们照耀!”老爷子连忙来到大主教的身边,单膝跪下,亲吻着他法袍上的褶皱,不断地赞颂。
高黎民夫妇也跟在父亲的身后,单膝跪在大主教的面前。
高翔也煞有介事的单膝跪地,不过他的眼睛却很不老实,盯着大主教身后的两排修女贪婪的打量着。
除了罗丹外,这些修女每一个都又年轻,又漂亮,身材更是傲然挺拔,看得高翔直流口水,并打心眼里希望也能混个主教当当。
“小弟弟,怎么流口水了!来,我给你擦擦!”一个二十左右岁的修女,看着高翔这个样子,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他十分可爱,不由的母性大发,连忙蹲下身来,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擦拭。
虽然修女服既朴素,又从头到脚裹得紧紧地,但还是掩盖不了她傲人的身材,高翔的口水越擦越多,并伸出小手,奶声奶气的道,“姐姐!抱抱!”
“孽障,不要胡来!”老爷子知道这里是庄严肃穆的所在,千万不能造次,连忙向高翔轻斥一句。
高翔也有些害怕,正要将小手收回。
“没关系的,他不过是个孩子,就像圣子一样,纯洁无暇!”修女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将高翔抱在了怀中。
高翔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小脸埋入那温暖的胸怀,反正他上辈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是奉行有便宜不转王八蛋为准则的,如果不是境况窘迫,他早就左拥右抱了,可是这一世却不一样,他可是十足的富家少爷,更不可能放着十足的美女在身边而不占点便宜。
至于修女吗,哈哈,就算是尼姑,老子也绝对不放过。
“小色狼,真是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啊!”不远处的高黎民看到儿子大肆揩油,既嫉妒,又羡慕,还有一些蠢蠢欲动。
“老色狼!”蹭了好一会儿,高翔才抬起头来,因为所有的人都低着头,他只看到奥哈林大主教那既嫉妒,又羡慕,还有一些惺惺相惜的眼神,顿时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心中鄙视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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