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由不得你!”兵刃再近一厘,寒气直袭我的脖颈!
见到这一幕,小姐神情多少有些慌张,可是她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救人的事,还是只能全靠侍卫大哥来处理!
“我还要奉劝各位一句,如果他死了,陪葬的不仅仅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好狠的一句话,这可是灭门啊!
“你自信你能办得到?在安徽境内,恐怕还轮不上你说话吧!”歹徒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那安徽巡抚王植王大人呢?”侍卫大哥提醒道。
听到这个名字,歹徒的神色更加得意。
“王大人?你倒可以试试看。”
看来这几个歹徒跟这个所谓的巡抚有什么干系,否则也不会听到这个名字便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侍卫大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强杀了!虽然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六阿哥,但是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六阿哥尚不在此地!
“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侍卫大哥的眼角划过一丝杀机!
“少废话,要么将那个小妞来和这小子交换,要么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哇塞,巅峰时刻来临了,唯一可惜的是人质居然是我,不然我倒是蛮期待这样的戏码的!
这边几个歹徒信誓旦旦,另一边侍卫大哥犀利的静观局势,小姐,兰儿以及小文着急的眉头紧皱。
但是没人注意到侍卫大哥做了什么,他在身后做了一个很隐蔽的手势。
紧接着一声爆竹声,嘶鸣的划破长空。
就只这一瞬,趁着声音的干扰,让歹徒分心的这一瞬,窗外几枚暗器夺窗而入,分毫不差的全部命中歹徒的心脏部位!
侍卫大哥借机强行杀到我的面前,所有的动作似乎都是瞬间完成,几声闷哼过后,歹徒悉数倒地。
哇,精彩,这么严密的布控,这么周密的计划,这么准确的手法,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一切都完美到不行!
小文迫不及待的跑到我的身边,准备将那绑在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可还是被侍卫大哥抢先一步,短剑出鞘,绳子应声而解。
绳子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只是那皮鞭留下的伤痕,还是让我痛到发抖!
“猪大哥!”兰儿关切的呼喊着我的名字,眼角一丝泪珠滑落!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哈哈,哪有,哪有,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额!痛!”该死的小文,竟然无端的用手碰触了我的伤口,老大,很痛的好不好!
“很痛么!不好意思!”小文愧疚的朝我吐一下舌头!
“不痛!不痛你来试试!”我没好气的嘟囔着!
“好了,猪猪,我们的包袱里有很多上等的治疗外伤的药,眼下还是快点回到客栈,将伤口包扎一下!”小姐看着我的伤口,纠结的说道。
“恩!”在小文和兰儿的搀扶下,我艰难的起身!
但是一丝寒光却映过我的眼角,直直的向小姐刺了过去,由不得我多想,我拼命的飞扑过去,挡在小姐的身前,一柄短刃,结结实实的刺入我的腹腔!
“猪猪!”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看到侍卫大哥的剑滑向了那柄短刃的主人,以及那个歹徒倒地的景象!
闭上眼的那一刻,只听到了小文她们在惊呼着我的名字。
再然后,一切都安静了!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安静的可怕,只有心跳的声音在慢慢的变弱!
“儿子,来笑一个!老公你看,宝贝儿子笑的多甜!”
“哎呀,怎么又尿了,小东西不听话,当心妈妈打你的屁股哦!”
“来儿子,来看看妈妈给你做的新衣服,漂不漂亮哦!来,乖!”
“如果你再不还钱的话,那么我们就只有法庭见了,到时候就不只是搬你这些家具这么简单了!哼!”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你爸爸如今不知去向,人家逼债逼的紧,我实在没有办法!”
远处的火车鸣笛高速前进,一个女人慢慢的走上铁轨:“儿子,再见了!”
火车呼啸而过,血溅了开来,伴随着寒风,轻盈飘落!
接下来的画面开始凌乱。
一个老年妇女抱着一个婴儿,走进一家破旧的居室。室内还有几个人。
“婶,你不要太难过了,这孩子没了娘,以后还要靠你这个奶奶抚养呢!”
老年妇女只是慈爱的看着襁褓里的婴儿,轻轻的点着头。婴儿的哭声响彻满屋。
一家商店的门前。
“奶奶,我想要这个。”指着身前的小书包,小男孩期盼的盯着面前的老人。
“恩。”
小男孩蹦跳着,身上背着那个崭新的小书包。
一所小学的教室里。
“你是个没爹娘要的野孩子,我妈妈说了。”一个黑黝黝的男孩子嚷着!
“你胡说!”小男孩放下那个崭新的书包,跟那个黑黝黝的孩子扭打成一团。
一所中学的办公室门外。
“老师,你放心,学费我一定尽快交上,千万别让孩子退学!”奶奶恳求着面前的老师。
“你还是先回去凑学费吧,总之没有学费的话,我们是不能收他的!”老师走进办公室,用力的关上门。
画面越转越快。
一个破旧的停车场。
一个老人佝偻着身体捡着那些被他人丢弃的废旧纸壳,塑料瓶。
一所中学教室内。
一个小男孩攥着一大把零钱,来到老师面前交学费。引来周围同学的一顿嘲笑。
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一张作文竞赛的奖状交到老人面前。
一件破旧的衣服,老人正在打着补丁。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的阳光男孩,手里拿着高中毕业证书。
一个穿着大学校服的男孩,艰难的在工地上推着装满砖头的小车。
一个响亮的耳光,老人泪珠满面,男孩的脸上留下深深的掌印。他辍学了,选择了打工,而这个耳光就是结局。
一叠崭新的百元钞票,从男孩的手中交到老人的手中。
一间整洁的病房,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男孩穿着洁白的衣服躺在床上,老人慈爱的在一旁悉心照料。
一辆火车呼啸着驶来,一个女人慢慢的走上铁轨,说了一句,儿子再见。
火车驶过,血溅了开来,伴随着寒风,轻盈的飘落!
“妈!”撕心裂肺的喊叫。
我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痛,是唯一的感觉。
“猪猪!你醒了!”小文的声音。
“小姐,兰儿,你们快来,猪猪醒了!”
接着,小姐和兰儿出现在我的面前。
“猪大哥!”
“猪猪!”
“小姐,兰儿!”我尝试着起身,可是痛楚袭遍全身,我只能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