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大比,调兵不易,楚祯只带郭嘉、典韦、太史慈并三千入选血卫军的轻骑赶去广宗,留高顺主持军队组建,贾诩等人协助。若陷阵军组建完成,则由高顺领军支援,军队组建由姜岚主持。
战马奔腾,太史慈弛马凑到楚祯跟前欲言又止。
楚祯笑道:“子义有何话说?”
“子义随主公出征,那哨骑营?”
楚祯闻言回道:“子义安心,祯留给你最好的教官。”
太史慈精神一振,挺直身躯抱拳昂声道:“多谢主公!”
哨骑营以前只有五百人,出战则分队跟随。此次扩军,哨骑营增至一千人,而每一校尉再设一营。太史慈怕随楚祯出征后,哨骑营分出来的人才都被狐零先他们抢走了。
郭嘉望着精神亢奋的太史慈,疑惑道:“主公!这哨骑营?”
“哨骑营为府军精锐中的精锐,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情报准确,而哨骑营在这方面有独到之处。”
“哦~~~”郭嘉了然。
行出五里,楚祯突然沉默下来,郭嘉顺眼望去,却见路旁有两座新坟,坟上青草依依,坟下一圈石头环绕。血卫军士兵也看到了两座新坟,默默行注目礼。唐周如果在这里,肯定要羞愧的自杀,当年修坟的飞羽骑士兵不知是神经大条或者故意这样,刘备与张飞的坟茔赫然是府军样式。血卫军士兵虽然疑惑这坟茔还少了些东西,不完整,但石头环绕确实是府军样式,行注目礼也错不了。
广宗在望。
宗员接到消息,新任统帅前将军楚祯快到了,扔下地图,领众将校出辕门迎接,楚祯可不比董卓,不说前将军的职位,单他皇上义子的身份就让人心惊。而楚祯出面保下卢植的事情也让他们感动。
楚祯挥手阻止了宗员等人的寒暄,沉声道:“领我去阵前探查。”
宗员等人愕然相视,躬身应是。
楚祯微眯双眼,营寨里的北军士兵都有气无力,士气萎靡,看来不单单是董卓与北军的矛盾导致的指挥不力,黄巾军的强悍才是主要因素。大汉精锐在凉州、并州与雒阳,连北军精锐都连败三阵,看来黄巾军的精锐都在广宗。
楚祯看看黄巾营寨,再看看官军营寨,防御工事一模一样。
宗员面色尴尬,干笑道:“呵呵……呵呵……大军连败三阵,前军营寨被贼逆占去了。”
楚祯不答,举目望去,黄巾营寨内壁垒深严,旌旗密布。守卫的士卒年青彪悍,甲盔齐全,如果不是头扎黄巾,咋看上去跟官军没两样。营寨内阵阵喊杀声传来,再比较一下官军营寨内的鸦雀无声,楚祯暗叹:看来恢复士气才是重中之重。
郭嘉砸砸称奇,在黄巾营寨与北军将校之间来回打量,嬉笑道:“我怎么感觉对面的娥贼才是官军?”
“你?”宗员等人愤怒的瞪着郭嘉,脸色通红。
楚祯暗暗与郭嘉对视一笑,还会感到羞愤,情况还不算太差。
再看了黄巾营地一会,楚祯猛然转身,喝道:“擂鼓升帐!”
“咚咚咚~~~”
楚祯按剑站在点将台上,阴沉着脸,等了半个多时辰,北军士兵才拖拖拉拉、歪歪扭扭站在校场上,与血卫军不到半刻时间就阵列整齐、士气昂扬形成鲜明对比。
宗员脸色羞红,趋步上前骂道:“都给我站直了,歪歪扭扭成什么样子。”
楚祯也不言语,就这样打量着北军士卒,如此过了两刻钟,太阳高照,甲盔齐全的众人都汗如雨下,北军士卒渐渐议论纷纷,喧哗声越来越大,宗员等北军将校也欲言又止,楚祯猛然伸手一指。
北军将士举目望去,三千血卫军挺胸挽缰伫立,一片肃静,沉重的气势扑面而来,众北军将士羞愧默然,喧哗立止。
楚祯挺直身躯,“传令!整军搦战。”
“咚咚咚~~~”
………
黄巾营寨。
“报~~~人公将军,官军出寨搦战!”
张梁霍然起身,怒目圆瞪,咬着牙道:“官军还敢出来?正要杀了他们为……”
“哼!”张梁差点失言,喝道:“整军出战!”
张梁心中发誓:大兄,三弟必杀尽所有世家豪族为你报仇!一甩大氅,信步走了出去。
楚祯勒马望着犹如花朵绽放一样跑出营的黄巾将士,面色凝重,身躯侧倾,“子义!”
太史慈慨然应诺,“驾~~~”策马出阵。
太史慈挽缰横马,厉声喝道:“东莱太史慈在此,谁敢应战?”
张梁凝目望去,只见太史慈高举金顶龙头槊,背负三石潮声弓,头戴方翅乌金盔,身穿荷叶紫金连环甲,胯下玉雪麒麟驹嘶喊咆哮,红色大氅随风飘舞,猿臂虎背,端真威风凛凛。
张梁眼瞳骤缩,凝声道:“谁敢去战?”
身侧一人曰:“小将愿往。”
张梁视之,乃河间骁将袍辉甲,原是河间游侠,在军中武勇当属前十,急令出战。
“喝~~~”两军将士齐身助威。
“咚~~~”鼓声响起。
袍辉甲挥舞三十斤大刀,策马喝道:“小娘子稍候!哥哥来送你上路!”
太史慈眉头微皱,强压怒火,也不言语,驱马冲刺,来到近前大喝一声,金顶龙头槊急刺,“铛~~~铛~~~”两声,刺破袍辉甲喉咙。袍辉甲大刀落地,双手捂紧喉咙,双目瞪突,被马匹带出数丈,“嗬!嗬!”,骇叫两声,跌落马下。
“喝!喝!铮铮!”血卫军将士大喝两声,竖枪撞地。
太史慈横马狞声:“谁敢应战?”此时,三鼓未完。
“好!喝喝~~~”北军这边欢声雷动,黄巾那边寂静无声,相顾骇然。
张梁钢牙紧咬,瞪视两侧,一人舞枪策马而出,张梁视之,乃袍辉甲兄弟袍辉乙。
“好那贼子,还我哥哥命来~~~”
太史慈不答话,交马一合,反手一槊,刺入袍辉乙颈椎,袍辉乙落于马下。
“轰~~~”北军神情亢奋,后排的军士纷纷引颈探望。
太史慈策马对立黄巾阵营,傲然打望。
张梁回顾左右,“今谁敢当之?”诸将栗然,低头不敢应视。
张梁怒哼一声,挺枪跃马,就欲上前。
一将拦住,“人公将军稍候,我等齐上,必斩敌将。”语毕,共七将径出阵前,大骂不止。
“无耻之徒……”北军一起大骂。
“主公?”典韦瓮声询问。
楚祯神情凝重,取下獠牙枪。
太史慈朝楚祯摇摇头,大喝一声,纵马迎战。
“咚咚咚~~~”北军擂鼓士兵见状,豪气顿生,扯掉衣物,赤裸上身,奋力擂鼓助威。
太史慈趁七人结阵未稳,金顶龙头槊朝先一人刺去,那人奋力朝玉雪麒麟驹刺去,太史慈怒喝一声举槊横挑,这时另六人赶上前来,刀枪剑斧一起落下,太史慈神情凝重,咬紧牙关,金顶龙头槊举头转圈,“铛!铛!铛~~~”兵器撞击声传荡开来,两军将士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紧紧盯着场内。
不三十合,只听场内一声怒喝,两声惨叫,“咔嚓~~~”两人打马横飞出去,看其血肉模糊的脖颈,却被槊头狼牙钉击中,其他五人见两人瞬间死亡,心中慌乱,阵势凌乱,骤然,又是三声嗬叫,三人捂住喉咙跌身落马。
另两人发一声喊,落荒而逃,太史慈收槊取弓,“嗡嗡!”两响,正中两人脖颈。
正是一挑九将,全中脖颈。
太史慈抹了一把脸上鲜血,凝目望去,看到张梁惊骇的面孔,心想:如能杀此人,必大功一件。遂张弓放箭。